我见阎啸卿没有出来,便将他的马松开,然后用力抽了一鞭子,马儿嘶鸣一声,撒开蹄子狂奔离去。
默默留下功与名,我骑上自己的马扬长而去!
……
阎啸卿跟巴图子已经被围了两天了,再过三天粮食就吃完了。
巴图子跟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看见我就气不打一处来,那晚上我把马放跑,害的阎啸卿一晚上用轻功绕了皇宫一大圈才回来,巴图子对我更加不满,看我的眼神也越发憎恨与怨毒。
阎啸卿却每日无所事事,绕着皇宫悠闲的散步,这一天晚上,阎啸卿忽然对我说:“人啊,活着真累。”
我立刻回答:“那去死好了”
你他妈又不是人!
阎啸卿神秘莫测的笑了笑,说这句话的时候,我们蹲在房顶上,望着漫天的繁星。
阎啸卿懒散的躺在积满白霜的瓦片上,他今天穿了一件暗红色的衣袍,白霜映着衣衫的颜色,异常妖娆。
忽然,那只彪悍的海冬青从远处飞来,精准的落在阎啸卿手边。
我见它爪子上挂了个金属管子,阎啸卿取过轻轻一勾,便将金属管内的东西拿出来了。
那是一张信筏。
我忍不住好奇的探头去看,阎啸卿一点也不避忌,或许他觉得,以我这样的资质根本不值得他去防范。
做人做到我这个地步,当真是极好的!
阎啸卿打开信筏,我立刻瞪大眼睛。
——已经准备妥当,随时进攻!
有人说过,从一个人写的字便能看出这个人的本质,长得丑的,字一定不好看,生的漂亮,心眼丑,那字便看着阴险。只有心存浩然之气的人,才能写出一笔好字来。
我见这纸上的字体虽然用的是小篆,一笔一捺却都透着一股子傲然,但是笔锋却圆润温婉,又带了点小女儿家的气质。
阎啸卿将纸条揉碎,用力扔出去,我细细看了两眼,碎纸宛如落雪般华丽,他拉着我站起来,指着城外伏蜇的夏衍大军道:“不出两天,本王便能带着你光明正大的从这里走出去!”
我看着他道:“我觉得最有胜算的计划应该是挖条隧道,召集剩下的一万人,不分昼夜的挖,从皇宫一直挖到城外,若是粮食充足,时间允许,甚至还有可能挖到夏国边境。你觉得我这个办法好不好啊?”
听出我语气中的讽刺,阎啸卿也不动怒,或许他已经懒得跟我生气。不像夏衍,动不动就摆出一张臭脸,好像我手刃过他双亲,挖过他们家祖坟似的。
世间仿佛跟这座皇宫一样,都被冻结了。每一刻都分外难熬,小俊子的尸体并未找到,不过阎啸卿说了,他会尽量帮我找到,算是送给我的见面礼。
……
第三天晚上我去了太医院,宫变之前值夜太医全部被囚禁在这里,不过他们却很平静,各司其职的干着自己手里的活,除了不能回家之外,一切如旧。
太医见到我立刻行礼。
我连忙道:“不用了,裴大人呢?”
“哦,在后面养着呢,伤势恢复的很好!”
“我去看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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