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青钺摆摆手,眼中满是歉疚的神色,无论如何,都不能对太妃如何?
小李子也深深叹了口气,他看得出,皇上是真心疼娘娘的,只是从不爱表达罢了。
“娘娘,甲子求你为甲寅报仇!”甲子眼里一道凶光,恨不得马上去把什么所谓的太妃杀死般。
褚月也是紧紧咬牙,“会的,她们欠甲寅的一条命,我便让她是被奉还!”
说毕,便带着采儿,甲子还有一干宫人浩浩荡荡地朝宣和殿而去。
哪里冒出来的太妃?褚月心下捉摸着,其中肯定有蹊跷。
但不管如何,她还是要去宣和殿,杀杀那老太婆的威风!
一行人浩浩荡荡,走到大门口便被几个宫女拦下了。
“我们太妃早已清修多年,请问主子是哪个宫里的,不知道这个规矩吗?”
清修?我呸!清修的人会大开杀戒吗?说出去都会笑死人哦。
褚月冷笑着,然后不顾那几个宫女的阻拦,直接带着人闯了进去。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一路走进大殿,却未曾行礼,直接就和定太妃撞了个满怀。
“放肆!哪里来的狗奴才?”
定太妃虽然贵为太妃,却和褚月脑海里的想象完全不同,这个太妃看起来很年轻,只不过三十岁左右。
一脸的浓妆艳抹,朱唇似乎抹了好几层胭脂。
而那双凤眼狭长,就像会勾魂般。眼影是涂了一层金色的闪粉。
整个人看起来妖艳无比,完全和她这座大殿和她清修的名义不相符合。
“这是静雪斋的御妃。”采儿不甘示弱,上前一步。
只是定太妃却像听到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话般,单手抚脸颊,似有非有地冷笑了声。
“哦?本太妃可不记得与御妃娘娘熟啊。”
两个女人互相看着,褚月咬了咬唇,抬起手,啪啪两声,一把就甩在了定太妃的脸上。
声音很大,力道无疑很大。定太妃只觉得一阵眩晕,被打地就要晕厥过去。
搀扶着定太妃的老宫女也下白了脸。
“这一巴
掌是打你对本宫的不敬,这另一巴掌是打你害死了本宫的宫女!”
褚月狠狠的眸子里一道嗜血的光,吓得老宫女立即搀扶着定太妃跌坐下来。
“你只不过是先帝的一个妃子,如今天下是当今圣上的,本宫是他的宠妃,你一个废物还胆敢跟本宫斗?”说毕,一扬手,吩咐采儿和甲子掌她们的嘴巴。
采儿负责那个老宫女,而甲子则负责定太妃。
甲子此时心中满是恨意,眼里也露出凶光,每一巴掌打下去都将定太妃的嘴角打出血来。
“你不懂尊卑位份吗?本宫好歹也是先帝的妃子,你居然敢对前敌不敬!”定太妃眼里全是倨傲,丝毫不觉得褚月此时胸中之火能将她烧死般。
“是!难道你不知道,我生性野蛮残暴,尤其是对你这种贱人吗?”
褚月气急了,挥手就要吩咐人将定太妃抓起,用同样的方法烧死她。
“林静雪,你想如何,若是你只为了个宫女把本宫处决了,那么你就等着你们端家满门吧!”
定太妃的脸被打地通红,嘴角不断吐出鲜红的血液。目光很绝。
“是吗?”褚月的眼珠子几乎都要爆出来般,拔下头上的簪子,就要朝定太妃刺去。
采儿吓坏了,赶紧上前一步握住褚月的手,“娘娘,不要鲁莽啊,咱们只是来出气的,没有皇上的旨意,是万万不可以的啊。”
苦口婆心,采儿几乎都快哭出来了,她当真也是因为甲寅的事而失了分寸,现在倒后悔起来了,娘娘是主子,她们这些做奴才的就该看着自己主子,守着主子别犯错啊。
甲子也忽然想到什么,急忙跪下,在地上磕头。
“奴婢代替甲寅谢谢娘娘的大恩大德,只求娘娘消气啊。”
接着跟随而来的宫婢都扑通跪下。
定太妃洋洋自得地冷哼了声,眼里满是不屑。
当她看着褚月带着人按原路回去的时候,更是邪僻着眼睛,“果真是个贱蹄子!”
“娘娘,要不要和蓉妃汇报此事啊,毕竟咱们是为了她才这样做的。”
老宫女实在看不过眼了,哭着搀扶自家的主子。
只是一提到蓉妃,定太妃的眼里便露出比刚才看褚月还凶狠的眼光。
“那个贱人,不是说那个宫女是她宫里的吗?瓮和薪柴不是她唤人去备的吗?”
似是自言自语,定太妃紧紧咬牙,她悔恨啊,当初就不该逞一时之快,来发泄自己多年被圈禁在这宣和殿,无人待见,无人垂爱的恨意,而将它转嫁到一个宫女身上。
她只是想让人知道,自己还活着,并不比朝凤宫里的那位差,可却没想到竟然上了蓉妃的当。
回到静雪斋的时候,几个人都跌坐下来,像叫花子般。
每个人的手都打的红肿,此时才清醒了几分。
“娘娘,没有觉得褚月蹊跷吗?定太妃只不过是个毫无权势的妃子,又何必得罪咱们静雪斋?”
“是,我现在也清醒过来了,咱们这样,实在太鲁莽了,甲子,你且去查查。”
褚月秀眉紧锁,心里计较着。她在这后宫虽然说树敌众多,但是敢正面得罪她的人却不多。
月华被废黜,躺在冷宫里,她有几分嫌疑。
而最大嫌疑地莫过于郁唯嫣!
总算是平心静气下来,褚月也觉得身子乏力,休息了片刻。等到醒来的时候,天色已昏暗。
采儿早就端上了晚膳,褚月只是觉得没胃口,但又怕采儿担心,于是坐到饭桌前随意拿起筷子,吃了几口。
只是当看到那一盘黄腾腾的东西时,她的筷子硬是动不了了。
“这是甲寅最爱吃的桂花糕呢,以前她就爱偷吃,贪嘴。”说道甲寅的时候,褚月拿脸上立刻浮现出一丝宠溺的笑意。
采儿也擦了擦眼睛,急忙吩咐人把糕点端走。
“去烧些纸钱给甲寅吧,宫里不能烧纸钱,就把咱们的宫门关上,在自己宫里烧,把这桂花糕也拿去吧。”
褚月挥挥手,然后十分疲惫地走进内室,回到后宫,就会有这样的感觉,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仿佛这里的空气都是凝重的。
采儿应声出去,心里为甲寅感动,小姐真的和其它的主子不一样,待她们如亲姐妹,也不怕忌讳,竟让自己在她的宫里烧纸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