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看着谭文秀,紧紧地皱着眉,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慕容熙叹了口气,“可能是因为之前殿下体内的毒素复发,家人们都忙着照顾殿下,没注意谭小姐,让谭小姐偷了空逃跑出门诬告了,是在下看管不严,皇上、殿下恕罪!”慕容熙首先做出了自我批评,表情也有些失望。
“不是你的错!那个时候大家都很慌乱,没看住也是免不了的,只是没想到她出去是告黑状去的。”南宫凌熙非常大度地没有怪罪慕容熙,只是非常厌恶地看着谭文秀。他从一开始对她就没有什么好感,要不是为了暂时取悦宸妃,自己也不会允许她住在自己的府中。现在想想,要是自己当初直接拒绝的话,这么热闹的事儿也不会有了。
谭文秀知道贤妃已经把自己招出去了,流着眼泪很委屈地说:“妾身也不是故意去告状的,只是看到殿下昏迷不醒,姐姐又不在,妾身就觉得没什么事她不会出门,肯定是她下了毒然后自己跑了,所以……”
“你觉得?你这种能做出这种事情的人才会这么想吧!你不会想着怎么救人,只知道怎么去害人,自然也只会想着别人去害人的事情,早知道当初就不该让你住进本王的府中。”看着谭文秀这张可恶的脸,南宫凌熙说不出的恶心,转过头不去看她了。
谭文秀知道自己怎么解释都没有用,一下瘫坐在地上,完全失去了活动的能力。现在人赃俱获,所有热都得到了应有的惩罚,四殿下和他的哥哥们一起遭到了贬谪圈禁的命运,贤妃也被打入了冷宫,至于太守,皇上专门派了特使把太守送回了南理国,至于谭文秀则是和她的姑母关在了一起。一切都结束了,皇上气哼哼地回去休息了,就在南宫凌熙想要离开大殿的时候,突然看到南宫清瑾在侧殿的门口冲着自己招手,便让苏瑾韫先回车上等他,自己转身来到了南宫清瑾的身边。
“皇兄,找我有什么事?”因为平时兄弟二人的关系就非常亲密,南宫凌熙对于自己这个单纯的皇兄从来没有什么不好的想法。
南宫清瑾皱了皱眉,“凌熙,有些东西我必须告诉你,可是这里实在不方便,我怕被别人特别是我母妃听了去,现在我没有什么自由,母妃在我身边安插了不少人,随处都不安全。有些事情我不能随便说。你能不能把我带到你的别院去?到了那里我再把事情告诉你,我心里很不安,我担心母妃又在打你的主意。”
南宫清瑾是皇上这六个儿子之中唯一一个没有夺嫡之心的皇子,他只是想要安安稳稳过一辈子,可是他的亲生母亲德妃可不是个那么容易满足的人,一定要给自己的儿子挣个好前途,甚至于想要替他挣到皇位。不管清瑾怎么解释,她都不肯放弃,甚至于直接把自己的儿子控制在自己的手中,不管他说什么做什么都会受到监视,这让清瑾心里万分难过。
“好的,我去和父皇说一声,我们一起回去,反正你经常去我那里玩儿,宫中的人应该不会有什么怀疑的。”南宫凌熙安抚了一下自己的皇兄,马上跑去跟皇上解释了一番。没过多久,南宫清瑾就跟着他一起上了马车。
此时的苏瑾韫已经快要在马车里睡着了,突然发现一下进来了两个人,愣了一下,“这位是?”苏瑾韫从来没有见过这位殿下,一时有点儿发愣。
“这位是最小的皇兄,跟我同岁,只不过大了两个月而已。这次他有些话想要告诉我们,又担心母妃监视,只能跟我们一起回家了。”南宫凌熙三言两语便把事情解释清楚了。
苏瑾韫笑了笑,“原来是殿下,真不好意思,失礼了!一路跑回来,实在太累了!”苏瑾韫一边解释,一边整理着自己的头发。
“因为母妃的控制,一直没有去找凌熙,他娶了弟媳我也没有去送贺礼,我才是失礼的。不过这次的事情实在非常紧急,只能跟着你们回一趟别院了。趁现在没有人跟着,我提醒一下,我母妃送来的东西,千万不要收。现在她不知道为什么,对所有的兄弟们都有敌意,我觉得她是要对谁下手。”南宫清瑾虽然心地单纯,但是感觉还是非常敏锐的,既然他已经感觉到了,南宫凌熙也提起了一丝警惕。
南宫凌熙轻轻地拍了拍清瑾的肩,稍稍安抚了他紧张的情绪,“现在先别提这些,等回到别院,你再慢慢说,我那里还有些有能力的人,可以让他们帮你想想办法,至少先摆脱德妃的控制才好。”这么单纯的皇兄陷入德妃的控制不可自拔,南宫凌熙心里非常难过,也很同情他。
虽然不是一个母亲生的,但是两个人从面貌上却是有四五分的相似,其实两个人的心性也是相同的,只不过南宫凌熙懂得怎么掩饰,在这么多年参与宫中之事的过程中,也磨砺出了深沉的城府,为了自保,才故意把腹黑和心思深沉的那部分心性表现出来给人们来的。从某个方面来看,他们都是很可怜的人!
苏瑾韫心里突然很难过,仔细想想,他们这一群人都是池鱼笼鸟,没办法表现出自己真正的心性,为了活下去,尽力遮掩那些不该让别人知道的心性,这也是没办法的,只能忍着。
“怎么了?怎么突然不太高兴?好不容易回来了,就不要想那么多了。暂且把清瑾留在这里休息一阵子也可以,毕竟这个小子是从来不去上朝的。”南宫凌熙嘻嘻一笑,伸手拍了拍清瑾的头。
苏瑾韫皱了皱眉,“你们看起来关系非常好,可是为什么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位皇兄?”
“因为只有他一个人从来没想过要害我啊!所以不会动不动就送来不好的东西。再加上德妃看得严,他也出不来。这次是趁着德妃不注意,从皇上那里好不容易带他逃出来的。”南宫凌熙说着,眉头又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