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小宝一夜都没睡好,婆婆的音容笑貌反反复复地出现在他的梦里,他每次都想要伸手抓住她,可是她总是会离他越来越远,总是站在他摸不到的地方。最终,他听到了婆婆对他的最后嘱咐,“婆婆希望你好好的,听两位殿下的话,不要总想着婆婆,婆婆会在一个美丽的地方,天天看着你的。好好睡觉,别挂念。”
这几句话说完,小宝猛地从梦中惊醒,发现已经是清晨了,今天是去看望婆婆的日子,自己必须好整理好自己。既然是婆婆的吩咐,他一定会好好活下去,认真当差,要让婆婆看到一个比以前好的多的小宝。
就在秦王府又入一员得力干将的时候,宸妃和谭文秀接到了关于她们的处罚意见。听说自己要被禁足三个月,而且三个月之内所有的侍寝机会都被剥夺了,宸妃心里非常失望,而且口旨当中说过,是自己管教侄女不当,宸妃就知道一定是因为那天在粥场的事情,自己的侄女惹出了那么大的乱子,连自己都被牵连了。不过谭文秀要被禁足六个月,就更加确信了是因为这一点才会遇到这样的事情,想想那天谭文秀那副样子,宸妃心里就憋气,要是她稍稍控制一点儿,顺利完成这个任务。自己和她都会有一个好结果,就不会被那个小丫头抢走出风头的机会。
“你看看你,惹出这么大的事情,连我都一起连累,现在我们两个都完了。你说怎么办?都是你的错,你就不能老老实实完成自己的任务吗?就不能耐心一点儿,先把这个任务完成不行吗?你看看你那副狗仗人势的样子,是谁教给你要这么办差的?”宸妃恨得直磨牙,但是仔细想想,自己平时好像确实没怎么教过这个侄女到底该怎么做事,心里这口气是怎么也吐不出来。
本来以为谭文秀会因为自己生气了,多说几句好话,让自己原谅她的,没想到这次的谭文秀突然呛起了火,“明明是你告诉我,那些刁民不用放在心上,重要的是在贵人们面前博个好印象的。我请了那么多贵人有什么不对啊?现在你竟然还赖在我身上,怎么不说自己教导无方?”这次的谭文秀表现得十分嚣张,对着自己的姑母大吼大叫。
宸妃看着已经快要进入癫狂状态的谭文秀,感觉自己的脑仁快要炸开了,这个小丫头自己做错了事情,竟然全部赖在了自己头上。自己确实告诉她是为了博个好感,但是就她那个做法,怎么可能博取人们的好感呢?自己不动脑筋,反而说自己不好,这个丫头还真是可气。
“没错,我是告诉你让你去博个好感,但是你只有好好完成这次的任务才能博取好感啊!你只记得不要管那些刁民和出风头,根本不去想博取好感的办法,我真是太惯着你了,替你做的事情太多了,才会把你教成这么个没脑子的混蛋丫头。”宸妃也开始不顾仪表,开始和谭文秀对骂起来。
眼看着两个人马上就要打起来了,传旨大太监赶忙派了两个小太监拼命拉住了两个人。
“娘娘,谭小姐,处罚的口旨已经下了,二位就不要再打了,现在重要的是送二位去接受惩罚,如果没问题,娘娘从现在开始就呆在这里不必出门了,谭小姐,跟我们走吧!”传旨大太监让两个小太监带着谭文秀走出了宸妃的寝宫,送她去受罚了。
谭文秀就这么被带走了,被小太监们拖走的时候还一边挣扎着,一边大声指责宸妃,说她明明自己就这么说的,还把错误都推到她一个人身上。宸妃看着几乎癫狂的谭文秀,心里憋着一口气,吐不出也咽不下,只能暗暗地憋气。这个小丫头,忘恩负义,早知道就不对她这么好了。
就在宸妃这里乱成一团的时候,因为南宫凌熙要监督工匠加快修造长板房的进度,所以只有苏瑾韫和春桃陪着小宝前往坟地探望他死去的婆婆,一路上,苏瑾韫掏钱帮小宝置办了一些祭奠需要的东西,虽然稍稍简单了一点儿,也已经可以表示他们的诚意了。来到了坟地,小宝突然发现,虽然不是花钱买的坟地,但是这个坟墓也已经是造的非常好了,作为一个流民的坟墓,这个坟墓已经算是豪华的了。小宝心里突然感到了一阵暖流从心里流过,眼泪又一次流了下来,“婆婆,我来看你了。两位殿下对我很好,姐姐也很照顾我,我会好好努力当差的,您就好好看着我吧!”小宝狠狠地抹了抹脸,强忍住自己的眼泪,为自己的婆婆烧掉了带过来的纸钱,又祭了三杯酒之后,便和苏瑾韫她们一起离开了坟地。
在回府的路上,小宝已经恢复了正常,不再难过,也不再流泪了,恢复了一开始的那种状态,虽然不是会马上露出微笑,但是小宝的表情已经没有那么痛苦了。
“小宝,心情好点儿了吗?现在你了解了婆婆的心意,感觉怎么样?”苏瑾韫笑了笑,伸手拍了拍小宝的头。
小宝抬起头看了看苏瑾韫,点了点头,“娘娘放心,小人已经好多了,婆婆还会看着小人的,这样小人就放心了。她为了给小人已经好的生活环境才离开了小人的。如果小人不能好好活下去,就太对不起婆婆了。以后小人一定会好好当差的,一定会好好照顾两位殿下的。不过,娘娘能告诉小人,小人以后需要当什么差吗?”虽然说身体还没有养好,但是小宝已经开始想要接触一下自己以后的差事了。
“对不起啊!我们隐瞒了一些事情!其实一般人是不能进入王府的,除了王爷自己培养的暗卫之外都是不行的。所以以后你需要做秦王府的暗卫,就是负责追踪、监视、甚至是报信、暗杀之类的事情。也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只是为了圆你婆婆的心愿,才把你接进来的。”苏瑾韫有些自责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