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兰感受着他的手,他的冰冷和他的抚摸。 他的唇慢慢的下移,亲吻着她的颈子,那略带着粘湿的冰冷触感,在这样一个本就有着寒意的夜里,令乌兰更感觉到寒冷。
而来自这具散发着淡雅清香的娇美身体上的温暖,却传递在了他冰冷的唇上,令他倍感一种隐隐的炽热感觉,这是异样的舒畅感,有如方才那烈性的酒,攸的激起了他的情欲。
他的吻,愈发的疯狂起来,手,从那艳丽的火狐裘衣里探了进去,从对襟的月白长裙里探进去,触到了她柔软而挺拨酥胸,使得乌兰微微的颤抖了起来。
她的手,慢慢的,抚上了他的背。
对他的,是思念,还是爱慕?折磨着自己的,到底是怎样的感情与情愫?她不知道,从与他相处的日子里,从她青涩的豆蔻年华之时,他所给她的感觉和悸动,到底是怎样的?
是爱吗?是爱吗?
她的触摸让他感觉到了一种暗示,双手用力,褪下了她裘衣,将衣襟褪落至肩下,lou出大片雪白晶莹的肌肤,那纤细的脖颈,那精致的锁骨,那圆润的饱满,都让他几近疯狂。
华南灼揽住了乌兰的腰,将她整个人向上托起,埋首,于她的胸前,含住了她的饱满。
他的吻是冷的,人是冷的,唯有口中,炽热无比,包含着她的冰冷。 让她颤抖着,产生无名地快感。
乌兰抚着华南灼的后颈,任由华南灼湿热的舌尖挑逗着她胸前的嫣红,任由他的手在她的身上与背部游走、滑动,撩拨着她体内汹涌的欲望。 她紧紧地抱着他,轻声的呻吟出声。
华南灼地另一只手,cha进乌兰的发中。 向下,解散她的长发。 一头青丝倾流而下,铺散于背部,他慢慢的将乌兰放平在床上,解下自己的衣衫。
结实的胸膛,在摇曳的烛火下有着如玉一般地清冷辉,如冰的触感,紧紧贴合着乌兰的身体。 这是一种异样的激情,体内的热流与身外的冰冷相互纠缠,缠绵成令人目眩神迷的渴望。
“啊……”乌兰眯起眼眸,感受到来自华南灼坚挺的顶撞,不免有些颤抖。 体内地渴望便更加的汹涌起来,让她的面颊,亦是绯红。
“要你……”华南灼的声音响在她的耳畔,落在心里。 却与另一个声音重叠了。
要你。
只要你。
曾有一个人,是这样说过的,那具温暖地身体,散发着强烈占有欲望的炽热,就是这样诉说着他的占有和渴望的。
乌兰忽觉身下有一个硬物,不觉间摸出。 竟赫然是自己一直别在发上的,华南翊亲手为她削的木钗。
她的眼前便突然出现了他明亮的眼,含着笑意,在自己的眼前。
感受到乌兰身体的僵硬和热情突然地褪却,华南灼亦微微地顿了顿身形,停下动作,慢慢的离开乌兰地身体,看向她。
美人长发如瀑,铺散发床塌之上,衣襟敞开。 裸lou出馨香身体玲珑有致。 兀的令人血脉贲张。 她的眼睛,却望着手中举起的一枝钗。
“怎么?”他挑起眉。 捉住了她举起的手腕,“想要凭着那区区的一枝钗,致朕于死地么?”华南灼的一片激情陡然降到了冰点,他冷冷的看着乌兰,不屑的扬起薄唇。 “到了最后,朕也还是不能走进你的心里,是么?”
什么?
乌兰微愣,慢慢的转过脸,看向华南灼。
这张脸上,方才的激情已然不再,方才对她的迷恋与爱慕也已然消失得一干二净了。 他再一次重拾了他的冰与他的冷,他的眼眸透出阴冷的光芒,是那是彻彻底底的置疑与完全的不信任。
“那么你呢?”乌兰攸的笑了出来,她慢慢的坐起身来,如缕的青丝垂下,坠在肩头,与晶莹的肌肤相映成辉。
她的眸中,是点点的笑意,脸庞向上扬着,唇瓣上的笑意,却充满了讽刺。
“仅凭着一枝钗而已,便断定我要致你于死地?”乌兰挣拖了华南灼抓着自己的手,将一头青丝高高挽起,以那钗别于发上,摇曳的烛火映着她性感魅惑而又如玉的胴体,无言的诱惑,媚如骨髓的风情。
“你对于我的信任,不过仅此而已。 说什么激情,说什么要与不要,不过是一场儿戏,不是么?对于你而言,许是待我如你后宫的嫔妃,甚至是宫人一般,是发泄你酒后欲望的身体罢了,我说的可对?从开始,到现在,在你的眼里,你的心里,从来,都不曾有一个真正的我罢?”
“你说什么?”华南灼猛然扳住乌兰的肩膀,凑近了她的脸庞,他的鼻几乎要碰上她的,他眼中的怒火第一次让这双眼睛有了温度,然而他的手,却依旧冰冷如昔。
“你便是这样想朕的?”低沉的声音,自那薄唇之间挤出,乌兰却只是挑着眉,不置可否的笑。
她的笑触动着他的怒火,更触动着他的欲火,她柔软的、带着温暖的热度的身体轻轻碰触到他的身体,那紧挺的胸抵着他的,华南灼的意识再一次的轰然倒塌,将她紧紧拥进怀里,深深的吻下去。
就在他的唇快要碰触到她的时候,就在那一刻,乌兰突然微微的侧过 了头去。
华南灼的唇,便也在她的脸侧,停在了那里。
“朕并没有说错,你的心里,根本容不下朕的半分影子。 ”华南灼的声音里微微的透出了自嘲,“无论朕做怎样的努力,无论朕对你何等的用情,就算是连朕自己都嘲笑朕的举动,你的心里,终究还是没有朕吧……”
乌兰的心,微微的一疼,她慢慢的转过脸,看着他,他们离的是这样的近,却又似乎离的是那样的远。
到底是什么,给了他们这样的距离?
“这便是你的用情吗?”乌兰想要笑,却只感觉到鼻子的酸涩,“利用我潜入华南宏的身边,以我的清白之躯做你夺回皇位的垫脚之石?而在我毫无利用价值之时,便想将我置于死地?囚禁我的母后,又在战场将我劫持而来,这若是你的用情,那么,你的用情,也着实深了些。 ”
华南灼没有说话,他就这样,在离乌兰最近的角度,望着她。
他看着她的眉,她的眼,她的脸庞,她的一切,然后,慢慢的放开了她。
“朕会在明日清晨,亲自率兵出征。 用不了多久,你就会看到华南翊。 ”说罢,转过身,走向门口,在门边,缓缓转过身来,冷冷道,“看到华南翊的头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