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浅溪能够感觉到脖颈上残存的疼痛,但她明显是没有反应过来薄冷擎说的是什么,不由的疑惑地皱起双眉。但下一刻林浅溪便明白过来,她记得那三个混混对她实施侵犯的时候,为了控制住她,确实掐过她的脖颈,差点让她没有喘过气来。
掐得那么狠,她脖颈上理应有了痕迹。
见林浅溪犹豫,薄冷擎下意识脱口而出:“秦昊泽?”
在他的固有映像里,除了秦昊泽,没人会对林浅溪做这样的事情。
林浅溪脸色划过一丝怪异,偏头:“不是他,你别乱猜了。”
显然,她并不想告诉薄冷擎自己的遭遇。
难道告诉他自己一离开他就经历了那么糟糕的事情么?她做不到,她的自尊心也做不到。
薄冷擎的神经已经被挑到了极点,他用力地握着林浅溪瘦削的肩膀,问:“是谁?”
“都过去了。”林浅溪却还是回避。
薄冷擎英眉狠皱,握着林浅溪肩膀的手用力的收紧,目光中逐渐带上了狠戾。
“到底是谁?我最后问你一遍。”
林浅溪被惹火了,她愤怒地看向他,“你要我怎么跟你说?在路上被人强 奸未遂么?我又怎么知道他们是谁?”
薄冷擎愣了一下,感觉有什么东西突然撞击了一下他的心脏,发出闷沉的回响。
然而,手机铃声却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
看着薄冷擎出去接电话,林浅溪心下总算是松了口气,男人身上清冽健康的气息还在她周围回荡着,让她有种不真切的感觉。
她盯着惨白的天花板出神,真害怕自己就这样又再一次沦陷。
她是真的怕了。
薄冷擎接完封铭的汇报电话之后便重新走近病房,却看见林浅溪正在用纸用力地擦着自己的嘴巴。
目光顿时沉了沉。
这女人就这么嫌弃他碰过的地方么?
但是看在女人受伤的份上,薄冷擎没再和她计较,只是道:“明早我会让人来接你回去,这之间你最好给我安分一点。”
“要是再乱跑,就打断你的腿。”
林浅溪像是交作业般敷衍地点了点头,再没别的语言。
薄冷擎走的很急,像是有什么急事一般,林浅溪却发现在男人走了之后,她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本就已然很混乱的心,此刻更加的混乱不堪。
昏暗的荒郊野地里,三个男人用黑布蒙着头被迫跪在地上,耳边传来阵阵凉风呼啸的声音,伴着铁锹和锄挖土的声响。
几个男人浑身一震,却是一句话也不敢说,只能跪在地上不住的颤抖。
封铭率先开了口,“知道为什么把你们抓过来么?”
冰冷的声音让三个男人害怕的一颤,其中一个立马讨好似的问道:“那个,大哥,咱们有话好好说,别搞得这么吓人啊。”
“是啊,而且我们三兄弟也没惹过你们啊,你们是不是认错人了?”
“认错人?”
一个略微低哑的男人声音,却突然出现在他们身后,带着凌驾于一切之上的唳气,和如刺骨寒风般的冰凉,仿佛从地狱而来的死神。
“敢碰我的女人,你们是想死了不成?”
薄冷擎这话一出,三个男人便立马反应了过来。
“总裁,坑已经挖好了。”一旁有人禀报道。
三个男人虽然看不清周围的形势,但是也能立刻明白这句话的意思,霎时便吓得冷汗直流。
“这……这位大哥,我们真不是故意的,我们要是知道他是您的女人的话,怎么可能碰她呢?你就看在我们是初犯的份上,给我们一条活路吧,我们下次再也不敢了!”
可是无论他们怎么求饶,薄冷擎的脸色,却是犹如冰霜一般的寒冷,让人不寒而栗。
“下次?”
薄冷擎冷笑一声,随即转过身去,下令:“埋了。”
碰了他的女人,没有废他们的手,已经算是对他们的仁慈了。
三个男人大叫着求饶,可是在这荒郊野岭哪里会有人听到他们的声音,只能任由旁边的人将他们扔进了一个大坑之中,带着阵阵腥味的泥土扑面打来。
想要挣扎,可是手脚都被绑了起来,身上刚才又被薄冷擎的人打的没有一处好地方,稍微动一下都疼。
10分钟之后,三个男人被完全掩埋,只剩下一颗脑袋留在地面上。
封铭撤下三个男人头上的黑布,警告:“我就可告诉你们了,要是再有下一次,就把你们连头也一起埋起来。”
说罢,便转身离去,边走边说:“你们就祈祷早日有人发现,你们把你们救出来吧。”
三个男人顿时懊恼不已,要是知道那女人身份如此不简单,他们才不会去蹚这趟浑水。
翌日一早林浅溪便被封铭接回了别墅,尽管不情愿,可是她知道这是她现在唯一可以落脚的地方。
而且她还欠着薄冷擎那么多钱,就算她想走,也绝对没有办法。
不过中途倒是程立给她打了电话,听那声音似乎很是急切。
“学姐,你出院了么,怎么医院没人?”
林浅溪心里一暖,回答:“是啊,今天我的家人把我接回家了,你放心,我已经好了很多,谢谢你的关心。”
程立顿时放松了下来,可是心里面却难掩一阵失落。
“学姐,你家在哪里呀?改天我去看看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