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依苏小嘴一噘:
“你是男人,我是女人,怎么同?”
元峻宇说:“我和你当然是不同。我是男人,你是女人,除此之外,我是殿下,而你不是。”
他的话最明白不过。
意思是说,他出身高贵,是堂堂的殿下,而她呢,只是个身份不明,来历不明的野丫头,他都不喊辛苦,她凭什么说辛苦?
他的声音不紧不慢,不温不火,但却有杀伤力。夏依苏顿时被呛得说不出话来,只有生闷气的份。什么鸟人!真是欺人太甚。
夏依苏无奈,只得继续帮他磨墨。
元峻宇边画边问:“你会画画吗?”
夏依苏无精打采答:“会。”
元峻宇问:“会?”
夏依苏白了他一眼:“很奇怪?”
元峻宇一笑,也不说话,他画完一幅画后,换上另外一张纸。随后,他嘴角含笑,很绅士风度的对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夏依苏横了他一眼。
哼,不相信她会画画是不是?
小时候,她老妈对她期望很大,想让她做一个精通琴棋书画,多才多艺的大家闺秀,逼她学着这样又那样的东西。她虽然对琴棋书画没感兴趣,但接触多了,多少也学会一鳞半爪,是属于半吊子水的“才女”。
当下夏依苏也不客气,一把拿过笔,
但很快,便傻了眼。
她忘记了一点,虽然她会画画,可不会抓毛笔。在二十一世纪,毛笔快要绝迹了。特别是像了她这样的90后,对毛笔这种老古董,从来都是不屑一顾的。
看到夏依苏拿着笔发愣,元峻宇微微的挑起了一角眉毛:
“怎么啦?”
夏依苏咬了咬嘴唇,她不能让这家伙小看了是不是?
猛地抓过毛笔,在纸上画了起来。那软绵绵的毛笔,压根就不听使唤,点就像是一个大墨团,一竖则像了根细木棍,一横弯弯曲曲成了蛇,一捺变成了大扫把。
这使夏依苏狼狈不堪。毛笔一会儿横着抓,一会儿又竖着抓,一会儿又直着抓,没一会儿,便大汗淋漓。
元峻宇抬眸浅笑望向她,声音轻飘飘问:“你到底会不会拿笔?”
夏依苏回答得飞快:“不会。”
元峻宇说:“拿笔是用右手,而不是左手。”
夏依苏斜了眼睛看他:“我是左撇子不行啊?”
元峻宇一笑,不说话了。
其实夏依苏算不上是真正的左撇子,她双手都可以灵活运用,是双撇子。只是写字画画,习惯用左手而已。
毛笔不听使唤,根本就画不了。结果夏依苏恼了,扔下毛笔,一把抓过画得乱七八糟的画纸,揉成一团,扔到一个角落里去。她另外拿过一张白纸,铺平了,索性用左手食指蘸着墨水,然后当了笔直接在纸上画。
才画了那么的几笔,便在纸上画了一个男子。
夏依苏说:“我画好了。”
元峻杰坐在那儿,纳闷:“你画什么画?这么快就画好了?”他好奇,连忙跑了过来,伸长脖子看。
待看到画中的图案,不禁“扑哧”一声笑。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