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皇帝封元峻宇为都州王,让他到都州去,管辖都州。
都州位于南元国的北面,与西域国交界,既是抵御西域国草原游牧民族的屏藩,又是捍卫京城控制中原的战略重镇。
五年前都州发生了叛,乱。
那时候都州归都州王元一南管辖。这王元一,他是皇帝的同父异母的弟弟,不甘心只做诸侯王,拒绝朝贡,不服王命,煽动叛,乱,建起了自己的小朝廷,起兵反叛。
这使皇帝怒不可遏,任命楚凌天为行军元帅,率领五十余万兵,攻进都州。
楚凌天只用了短短的两个月时间,以了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败叛军,先后收复都州的几个城。再接着,楚凌天率领的大军,攻破了元一南的大本营,纵火焚烧营垒,叛军溃败。元一南绝望之中挥剑自尽,而他的妻妾儿孙被俘虏后,则被全部杀尽,一个活口也没能留下来。
之后都州的时势不稳定。
皇帝下旨,任命元峻宇为都州王,管理都州事务。
上次元峻轩联合丁云豪柳烟雨陷害太子元峻武,皇帝就意识到,儿子们渐渐长大,不免生出野心,对太子之位虎视眈眈。为了避免儿子之间为皇位争斗,就采用分封制给成年儿子分封领地,让他们到地方上做藩王。
这样不但可以避免儿子之间为皇位争斗,还可以栽培除太子之外的其他儿子,在他们在远离父母的情况下,能够在实际工作中接受考验,在岗位上增长阅历累积资历,能够完成政治军事重任。
此时三殿下元峻启去了益州,为益州王。益州在京城以南,号称天府,粮草充足,四面环山,形势险要,容易产生割据势力,既是京城的南大门,又是战略要地。
六殿下元峻明去了并州,为并州王。
八殿下元峻杰去了扬州,为扬州王。扬州是江南一带,气候湿润,物产丰富,是盛产鱼和稻米的富饶地方。
七殿下元峻秀留在京城,因为他的母妃孙惠妃病了,而且病得不轻,他得留在身边照顾,以表孝心。
皇帝为了他的几个儿子,费尽心机,配备强有力的辅佐顾问人才,盛选朝中学识渊博,德才兼备的名流,作为他们的僚佐。僚佐名义上,虽然为藩王部属,但实际上权力很大,是藩王的师傅,负责教导他们,随时向皇帝汇报情况,实行监视。
做藩王,有好,也有不好。
藩王在封地,有许多限制,如果没有皇帝之令,不得随便到京城,如有出城越关到京城的,即奏请先革为庶人,然后发往高墙圈禁,同行之人,发往极边的卫所永远充军。宗室不得擅离境外,如有违犯者,轻则废为庶人,重则人头落地,五马分尸。
藩王只要不离开封国,在封国内,他是土皇帝。
藩王在自己的封国内,拥有相当大司法、人事权,其官属除长史及镇守指挥、护卫指挥由进行派遣外,其余均在封国境内或所部军职内选用,藩王对他们有生杀予夺之权。
境内人民有敢违犯藩王的,由藩王区处,朝廷及风宪官不得举问。
藩王所居城内布政使,都指挥使及其以下职官,除每月初一、十五一定要到王府候见外,藩王可以随时召见他们。藩王遣使可以直达御前,敢有阻挡者,即以奸臣论处。(藩王资料来自度娘)
元峻宇到都州之前,皇帝亲自钦点,给他纳了两名侧妃。
侧妃,王府中低于王妃一级的妾室,品级在王妃之下,其他姬妾之上,也算是有身价,有地位。
作为皇子,正妃有一个,侧妃两个到四个,姬妾若干。王妃和侧妃,要由皇帝亲自指定。不管愿意不愿意,皇子都得无条件接受。只有姬妾,只要是皇子看中的,不管身份如何低贱,皇子可以随意收到房中。
那两位侧妃,是出身名门的好人家女儿。一个是朝廷重臣王沼的孙女王韵琴,温柔美丽,知书达礼,还才华出众,琴棋书画无不精通,是个不可多得的才女。另外一个,则是皇后娘家的堂侄孙女邓佳喻,娇俏动人,聪明伶俐。
夏依苏措手不及。
还来不及反应过来,两顶大花轿已吹吹打打抬进了四王府。
夏依苏坐在房里,一脸的灰败。她不懂得自己该做些什么好,坐卧不安。远处,隐隐约约的传来了乐曲,那轻快,喜庆的乐曲,丝丝缕缕的,钻进夏依苏的耳朵里,一下一下的剐着她的心。夏依苏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心,滴出了一滴又一滴的鲜血。
她叹了一口气。
又叹了一口气。
这个时候徐妈妈匆匆走过来,满面笑容说:“王妃,你怎么还在这儿?王侧妃和邓侧妃在大厅里,等着要给你行礼敬茶呢。王妃你快过去吧。”
夏依苏坐着没动,郁郁不乐地说:“我有些不舒服,行礼敬茶就免了。昨儿你不是让人收拾了两个院子么?你让她们都住进去罢。”
徐妈妈着急:“哎呀王妃,这可不行。侧妃过门第一天,要向主妃行礼敬茶,这可是规矩。”
夏依苏看了她一眼:“要说规矩,你怎么不跟四殿下说去?”
徐妈妈瞧了瞧夏依苏,不敢说大声,自个儿低声嘀咕:“四殿下是皇子是不是?是皇子有侧妃也是正常的是不是?作为主妃,要贤惠大度,为大局着想,多劝劝四殿下要为着江山社稷着想,子孙满堂,香火旺盛,这样才得对得住列祖列宗。”
夏依苏又再看她一眼:“徐妈妈,这些你亲自跟四殿下说。”
徐妈妈不甘心,又再说:“哎呀王妃,四殿下这么宠爱你,只有你说的话四殿下才听到耳朵里。王妃……”
夏依苏不耐烦了,不禁恶从胆边生,冷笑一声说:“我就是不贤惠大度,我就是不为大局着想,我就是不多劝劝四殿下,那又怎么样?不服气你找四殿下告状去,让他休了我好了!”
徐妈妈看到夏依苏生气了,只好禁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