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后,夏依苏像平常那样在院子周围溜达,散散步,减减肥什么的,虽然她瘦瘦的,浑身没几两肉,但未雨绸缪也没什么不好。
因为赢了元峻杰八两金子外加十八两银子,又赢了夏梦嘉三十六两银子,夏依苏心情大好。她心情大好了,通常会犯二。
犯二的表现就是乱哼歌,这次也不例外。
她哼的是中文咸湿版的《江南style》:
“……干!干!干!干!干!干!干!干!干!干!干!干!我爸刚弄死他(啊)!刚弄死他(喔)!我爸刚弄死他(啊)!刚弄死他(喔)……诶……歇歇……喔喔喔喔……诶诶诶诶诶诶……我爸刚弄死他……”
一时兴起,还配了骑马舞助兴。
紫烟和雪影见怪不怪,早已习惯了夏依苏的疯癫,因此视而不见。
到是一个叫青芽的丫鬟,目瞪口呆地看着,嘴巴张得大大的,久久合不上来。这四小姐,此时的样子,哪里像是一个千金小姐?别人都说四小姐是个野丫头,看来四小姐不但野,还挺怪。
夏依苏跳了好半天,出了一身汗,终于气喘吁吁停了下来。
哎,真过瘾!
她一转眼,看到青芽站在旁边张口结舌的看着,不禁嘻嘻一笑,问她:“我刚才跳的舞好看不?”
青芽不知紧张些什么,摇头,发觉不对,又忙不迭点头,结结巴巴说:“好……好看。”
夏依苏又再嘻嘻笑:“你要不要学?”
青芽赶紧摇头:“奴……奴婢不……不学。”
她这一摇头,用力太生猛,结果头上插的一朵玉兰花掉了下来,落到夏依苏脚边。这朵玉兰花摘下没多久,刚展开两三片花瓣,发出阵阵迷人清香。
青芽一阵慌乱,像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一样,赶紧弯下腰把玉兰花捡了,收到袖口中。
夏依苏眼尖,看到了:“咦?那不是玉兰花吗?你是不是在花园摘的?”
青芽低声说:“是。”
夏依苏一拍脑袋,懊恼说:“今天因为赢了银子只管高兴,忘记要了摘几朵玉兰花回来了。哎,把玉兰花放到枕头下面,嗅着清香入梦乡,这是一件最美好不过的事儿。”
在二十一世纪,夏依苏的家住在a市有钱人住的地段。
那儿有一条小河流,有清澈的河水,欢游的鱼儿,小河流中间架着一座桥,桥的对面是耸立着不同风格的高楼大厦,那是a市最繁华的商业中心,桥的另一头则是高级住宅区,不但闹中取静,据说还是风水宝地。
住宅区风景优美,就像是世外桃源,周围种满了法国梧桐,繁盛枝叶,蔽天遮日。在清山绿水,石径小路中,簇拥着,一座座,或联排,或双拼,或独栋,错落有致的建筑群,隐身在其间。
夏家很大,也很豪华。
三层楼的小洋房,清瓦红砖墙砖瓦结构,典型的欧陆风韵,屋顶呈塔尖状,看上去像是一座小巧的教堂。
周围用高高的木栅栏围了起来。里面有游泳池,花园。白天可以听见鸟叫,闻到草木香,有蝴蝶栖息地落地玻璃窗上,晚上,坐在偌大的阳台上,可以看见很大的月亮,还有很多很多的星星。
夏依苏卧室的窗口对面,种有几株玉兰树,每逢花开的季节,空气里便弥漫着阵阵醉人的清香。
后来夏依苏上了大学,很少回到了那个家。
因为她老爸,把他跟小三生的一对双胞胎儿子接了回家住。夏依苏憎恨那小三,也恨屋及乌看那对双胞胎弟弟不顺眼,便在外面租了房子住。
如今这久违了的玉兰花清香,让夏依苏有一种温馨的感觉。
第二天一大早,夏依苏迫不及待的要到花园里去。刚要出门,看到二姨娘院子里的珠云匆匆走来,她笑着说:“四小姐,二姨娘有事找紫烟姐姐呢,想请紫烟姐姐到南苑院去一趟,说有些事请教。”
夏依苏莫明其妙:“二姨娘有什么事要请教紫烟的?”
珠云说:“二姨娘没说呢,只是吩咐奴婢来请紫烟姐姐。”
紫烟不安,望向夏依苏。
夏依苏一挥手,笑着说:“去吧去吧,如果你不去,二姨娘会不高兴的,对我更是看不顺眼。嘿嘿,光天化日之下,我就不相信二姨娘敢为难你。”
紫烟终于跟了珠云走了。
紫烟离开了,还有雪影。夏依苏说:“雪影,我们走吧,到花园去。”不想没走几步,看到青芽捂了肚子,蹲在不远处,她一脸的痛苦,轻声呻,呤着。夏依苏走了过去:“咦?你怎么啦?哪里不舒服了?”
青芽抬起一张苍白没有血色的脸,嗫嚅:“奴婢……哎哟,奴婢的肚子,突然间很疼……哎哟!疼得厉害。真的很疼。”
夏依苏说:“肚子疼?那得让人去找大夫来。”
青芽一边呻,呤,一边说:“奴婢……奴婢肚子很疼,疼……疼得走不动。哎哟——”
夏依苏伸长了脖子,张望了一下,没看到一个人。桂妈妈和两个干粗活的婆子不知哪儿去了,连茗赏也没影儿。夏依苏只得吩咐雪影:“你把青芽扶到房里去,然后去找人请大夫来,病了可拖不得,会越拖越严重。”
雪影答应了一声,便扶茗赏进房里去了。
夏依苏一个人闷得慌,坐在院子里的凉亭等紫烟,或是雪影回来。等了好半天,夏依苏等得不耐烦了,决定自己到花园里去。不就是去摘几朵玉兰花嘛,又不是去找群架,非得要浩浩荡荡不可。
夏依苏就是急性子,想要做的事,立马就想去做不可。
她刚刚走出落梅院,看到茗赏刚好从外面回来。茗赏看到夏依苏,连忙走了过来:“主子,你要到哪儿去?”
夏依苏说:“花园。”
茗赏奇怪:“主子怎么一个人?紫烟姐姐和雪影姐姐呢?”
夏依苏说:“她们都有事忙。”
茗赏连忙说:“那奴婢陪主子一起到花园吧。主子身子高贵,奴婢跟着,有什么事儿主子也能使唤奴婢。”
夏依苏耸耸肩,也无所谓:“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