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狐看到丝帕和香囊表情一变,想阻止崔多多却忽然感到浑身一阵无力虚脱,连站都站不稳了,身体一阵痉挛抽痛,他知道,强撑这么久身体已经达到极限,再过不久或许他就会变回原形,靠着墙壁上缓缓滑倒,炎狐额上冷汗一片。
“你怎么了?”惊慌失措的扶住滑倒在地的炎狐简汐满脸焦急,刚刚只顾琢磨崔多多的话,却忽略了炎狐,但是如果变回原形也就罢了,可为何他的脸色苍白表情还那么痛苦?
摇了摇头炎狐正待说些什么崔多多却抢先开了口,“看来是血隐草发作了嘛,这血隐草果然厉害,为了不让你发现,我们只是摄入少量的乌血放进香囊,丝帕也被浸泡过少量的虫草粉,嗯,不过也多亏了你对她的信任,还将它们带在身上才能让这些毒日夜累积的进入你的身体,哦,对了,还有金炼蛇的毒液,我想你应该知道这几样不算剧毒的毒混合在一起便会产生变化变成血隐草的毒性吧?不过可惜了那条好蛇,居然被你…”
“你说什么!”
豁然站起身简汐不敢置信的看着悠然自得述说的崔多多,如果说香囊和丝帕逗带有毒,那么……想着简汐不禁红了眼眶,居然又是她拖累了他,为什么她这么没用,为什么!
不理会怒瞪着自己的简汐,崔多多摇了摇手中的东西,抬起另一只手拨弄着摇晃的香囊和丝帕笑意未达眼底,“简姑娘还不明白吗?没错啊!这些毒都是你亲手…”
“闭嘴!”用尽力气炎狐嘶哑着声音低吼了出来,“我说了,一切和她没有关系,你们要的东西也和她无关,没必要提起的事也请你闭嘴!”
“呵…没必要吗?但是简姑娘似乎很想知道啊!简姑娘,是吗?”无视掉简汐愤怒的表情,崔多多做轻松状无谓的说着。
“居然掩饰的那么好,和慕容若水争风吃醋,对炎狐大献殷勤,为了接近他居然不惜自残寒冬腊月的使苦肉计将自己埋在雪地,还有那该死骗人的内伤,什么被追杀!一切都是骗人的!一颗狐珠就让你们如此费尽心机什么手段都使上了,真是让我佩服啊!”
眼眶通红,简汐几乎是吼着说出来的,她从来不知道自己会这么恨一个人,她不仅骗了她,还利用她伤害了她最不愿意伤害的人。
“哼,谁叫你蠢?不过,我喜欢他倒是不假,只要他交出狐珠并愿意食下“离魅”我便放了他,且绝对真心待他,怎么样?不如你帮我劝劝他?”与简汐平视,崔多多不耻的说着自己的想法。
“呸!你做梦!且我不问“离魅”是什么,但就你说的那些不可能的鬼话,我劝你还是就此打住你的痴心妄想!”狠狠呸了一口简汐一口气说完便不去管表情难看阴沉的崔多多,顾自蹲下身扶着炎狐替他擦掉冷虚汗,面露愧疚的说,“对不起,我知道我没用,还总是给你添麻烦,但是这次我一定会尽我全力来保护你一次,尽管我没什么本事,但是…我会和你共进退的,不过刚刚我对她说的话一定也是你想说的吧?”说着简汐俏皮的冲炎狐眨了眨眼,脸上浮现一丝平时和炎狐一起捉弄人的表情。
舒展微皱的眉,炎狐同简汐一起笑了出来,了然于简汐的故作轻松,尽量忽略不计身体的不适炎狐配合的笑着说,“是啊,的确是我想说的,那么这次拜托你照顾我一次了。”
“你们……”
“你们在干什么?安公子崔姑娘?你们……啊!炎哥哥,你怎么了?”
一声娇呼,身着粉衣发髻微乱的慕容若水冲到炎狐身边蹲下身,面容关切的拉着他的衣袖,待看清炎狐苍白如纸的脸顿时吓得泫然欲泣,“炎哥哥你这是怎么了?怎么才这么一会儿就变成这样?”
因为慕容若水忽然的到来,打断的崔多多没说完的话,她脸色发青,妒恨之情表露无疑的写在脸上,待看清来人是慕容若水时表情变得一脸若有所思起来。
“公主,你还是不要问了,早些回去吧!”用余光瞥了一眼崔多多,简汐微偏身体挡住崔多多的目光对慕容若水使了个眼色希望她能看懂,尽量能赶紧离开,毕竟他们的目标是狐珠,应该不会为难慕容若水,只希望她能看懂自己的意思才好。
只可惜事与人违,慕容若水不但没能懂得简汐的意思,对于她的“挤眉弄眼”
还不悦起来,“怎么了?你难道没看见炎哥哥身体不适吗?还不让我问?要不是我忽然...”猛然住口,慕容若水差点将“忽然肚子疼想如厕”给顺口说了出来,这实在是不雅,表情变了变慕容若水才跳过如厕接着说,“要不是看见你们屋里灯点着好奇进来看看我还不知道,为什么安公子和崔姑娘会半夜出现在这里?还有炎…”
“哼,好了,公主殿下,你的问题未免也太多了,既然你不想走那就留下来陪他们俩吧!”崔多多抬手做了个暂停的手势打断了慕容若水的疑惑发问。
惊愕的将目光转向崔多多,慕容若水被她的态度给怔住了,“你…”
震惊不明的同时慕容若水的公主脾气也被崔多多惹了上来,隐约闪烁的怒火在她的眼里翻滚,冷下脸来她回以冷笑嗤笑,“呵…崔姑娘今天这是怎么了?说的话怎这般让本公主听不懂?安清延,你们二人白日里又是去哪儿了?让本公主好找啊!”
尽管安清延是她的恩人,但贵为公主的她又何曾被人这样轻视无礼的对待过?是以,被崔多多轻蔑的嘲讽一番,又见白日无故不见,连招呼也没打一声的安清延见到自己毫无反应,嘴角上扬挂着邪魅的笑,毫无礼数目光轻佻的直视与她,慕容若水火气更大,不明如今现状的她公主脾气一下就上来了,也没仔细去想安清延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