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了,难过了,扛不住的时候,就蹲下来,给自己一个拥抱,不要再指望那个消失在你世界的男人会出现在你的面前,疼惜你。
哭了,眼泪是自己的;痛了,没有人能体会到。
人一定要坚强,即使受了伤,流了泪,到最后也要咬牙走下去。
好像没有多少需要收拾的东西,心寒拉上了旅行箱,慢慢的走出别墅。
“心寒小姐,您真的要走吗?施先生临走时嘱咐过我们,要好好照顾您。”
心寒的脸上划过一丝伤痕。
他自己走了,留下佣人照顾她,天底下有这么可笑的事情吗?
心寒上前抱了抱那个一直细心照顾她的佣人。
“李阿姨,我的留学手续已经办好了,一个小时之后去奥地利的飞机就要起飞。”
这半年,她将所有的经历都花在了钢琴上面,如今她已经拿到维也纳音乐学院的录学通知书。
当爱情不在的时候,只有梦想才能支撑着她一路走下去!
把心一拧,她头也不回的钻进接她车子里。
车子缓缓的开动,沿着八号公馆的私人公路缓缓的行驶。
心寒将头靠着车座,眼睛的视线沿着窗外熟悉的景象飞驰,干涩的眼睛微微泛着疼痛。
终于下定决心离开这个伤心地。
永别了,八号公馆!
永别了,这个有幻想有伤痛的家!
永别了,我依然深爱的……施哥哥!——
炎山岛,至炎之地。
施非焰从至炎之地走出来,第一时间接过红舞递过来的水,给自己猛灌下五大瓶,最后甚至直接从头顶浇灌下来。
他整个人的皮肤显得黝黑黝黑,黑中透着红光,这是长期在高温中煎熬的导致的。
话说,他这半年还真没闲着。
重操旧业,渐渐的又在公海上活跃起来。
半年的时间,炎山岛彻底改头换面,如今已成为他的岛上新巢,军事化的管理、娱乐设施俱全、简直就是麻雀缩小,五脏俱全!
有保镖为他打开车门,恭敬的俯首站在一旁,等施非焰上车,车子直接从至炎之地开到岛上别墅的门口。
红舞每日例行公事的给他涂抹烫伤膏药。
她也真是敬佩老大,半年日日忍受皮肤被灼伤的痛,却从来没有吭过一声。
半年下来,他后背形成了厚厚的茧,原本光洁的皮肤早已不在。
差不多有八次,老大难以忍受酷热,昏死在至炎之地。
后来红舞提了心,每次派人在洞口守着,不但时刻计时,甚至每间隔半个小时就让人进去探一番,确保老大的安全;十个小时一到,离开让人进去架着老大出来。
黑泽风尘仆仆的走进来。
站在一旁等待红舞给老大处理好伤口,然后禀报事情。
“什么事,说!”
施非焰坐在椅子上,弯着背。
黑泽一边紧张的皱着眉头,一边如实禀报:“心寒离开八号公馆,前往奥地利了,一个小时前。”
“去做什么?”
施非焰弯着背,黑泽看不清他的脸色,但是他的语气看似不清不淡。
“留学,学校是维亚纳音乐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