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静兰冷冷地看着他,“目无尊长,不敬长辈,轻薄流氓,难道哀家打不得?”
“你好大的胆!”项不渝迈腿便来捉她。
静兰一溜烟跑到另一侧,项不渝凛起了眸:“你会轻功?”
静兰冷笑,“哀家不会功夫,只知道,在狼的嘴边,兔子跑得比任何时候都快!”
“你敢说朕是狼!”这该死的女人真是活腻了!
迟静兰心里想着,说你狼还便宜了你!她凉凉地道,“哀家知道皇上此行的目的,放心吧,哀家没那么嘴碎,不会将你白天烧……”
突然间他以奇异的速度奔了过来,大掌捂住她的嘴。静兰心里微微诧异,这家伙果然习过武!瞧他这轻功的速度,便知道他的底子不弱。他瞪着她,“你还敢说?”
静兰伸手将他的手掰下来,“哀家已经答应过不说就不会说,皇上何必这般紧张?”
项不渝黑眸死死地盯着她,仿佛在置疑她的话。静兰忽然扬高了声音,刻意让外面的人都听到:“哀家累了,皇上跪安吧。”
项不渝怒瞪着她!她还真可笑,凭什么想让他跪安?他正想发作,随行的宫女太监却都来了,项不渝只好装出一张温和的脸,“太后多多歇息——过两日朕再来看望您。”
“乖。去吧。”静兰摆出长辈的慈爱,看到项不渝那隐忍的怒火,她想笑的欲望好强烈,真害怕他们没走她就哈哈大笑起来!
她原就生得机灵古怪,偏偏师父教导她,一定要装作温柔娴淑的样子,否同容易让人起疑……她在别人面前可以演得滴水不漏,可是今天,他触犯到她的底线!再忍下去,她就不叫迟静兰!
项不渝带着不为人所觉的怒意飙出宁静轩,红玉和碧玺则扶着静兰回屋休息。碧玺笑道,“刚刚听到厅子里有怦怦啪啪响,我还以为小姐和皇上打起架来了!”
红玉在她头顶上敲了下:“你这么大人了怎么都不长脑子?小姐怎么可能会和皇上打架?咱们小姐是多温柔可亲的人,不管遇上什么事,连大声都不肯大声,怎么可能会与人打架呢!”
迟静兰在心里低笑。单纯憨厚如碧玺,脑子不多加弯路所思考的,有时反而是最正确的答案。想到刚刚那个吻,她全身忽然燥热起来,嘴唇还带着酥酥麻麻的触感。她低咒一声,项不渝这可恶的家伙。管他是皇帝还是天王老子,惹轻薄她迟静兰,都是找毙。
想起他特意来找她,想让她出宫,为的都是不希望他白天在园子里烧纸一事被别人知道罢?这更加挑起了她的好奇心,他要祭奠的人是谁?不能光明正大地祭拜,鬼鬼祟祟的事由一个皇帝做出,想不勾引她的求知欲都难。
只是,她转念一想,既然皇帝不想让人知道,想必这其中有什么内情,她还是不去深究,知道得越多,在皇宫里的日子只能越不好过。
她抬头看了看月儿。月半弯,时而出现,时而笼在云层中。好吧,今晚且就去找一找师父要的那东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