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你究竟是人是鬼?”虢公奇被眼前的卫扬吓到了。
“废话,我当然是人!”卫扬喝道。
虢公奇刚想站起,只觉得自己双腿发软,瘫倒在座位上,本应该已经被杀的卫扬此时竟然出现在他的面前,他一时之间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我就觉得蹊跷,天子一言九鼎,说好的助我出兵伐宋,怎会只派你这一个小废物来,定是被你隐瞒消息,虢公奇,要知道,你这可是犯了死罪。”
卫扬的这番话一针见血,虢公奇被吓得可不轻,他当然知道这是死罪,但此事可是只有他和副手知道。
他忙瞪向赵纯:“副手,是你出卖我!”
赵纯站到卫扬身旁:“公子,识时务者为俊杰,相比较您而言,卫扬公子可真是对我太好了。”
“我错了,我错了。”虢公奇见状,忙匍伏着,爬到卫扬的面前。
前一秒还不可一世的虢公奇,此时竟然卑微到尘埃里去:“饶了我,饶了我,我不会再做出这种事了。”
“卫扬。”芸茹公主听到虢公奇突袭的消息,忙从自己府中赶了过来。
“芸茹公主。”卫扬转过身去问候道。
虢公奇心中越想越气,越想越不甘心,他可是上卿虢石父的儿子,竟然被小小卫国公子摆了一道,竟将随身带的佩剑拔出,刺向离他仅有几寸的卫扬。
韩立眼尖,看到了虢公奇的动作,还感受到了他身上的杀气,竟一剑便刺中虢公奇的肩膀,虢公奇疼得直在地上打滚,嗷嗷大叫起来。
卫扬反应过来,虢公奇的剑竟在咫尺之间,若非韩立,恐怕此时丧命的就是自己。
“来人,将虢公奇拿下,推出去斩了!”芸茹公主不动声色地说道。
卫扬没有想到,柔弱的芸茹公主竟能说出如此霸气的话。
“公主,公主,我还不想死,我还不想死。”虢公奇捂着受伤的肩求饶道。
wWW ▪tt kan ▪C 〇 但芸茹公主的眼神中透露着冷漠:“斩了。”
可能是因为眼前之人想要害卫扬的缘故,芸茹公主此时心中只对他有着厌恶,已经对他深恶痛绝到了极点。
“芸茹公主,不可。”
虢公奇虽然不是好人,但他可是天子派来之人,若杀了他,便会招致天子的不满,更不用说他是上卿虢石父最为疼爱的小儿子,若此时杀了他,恐怕就会大难临头。
卫扬可是受到姬宜臼的托付,要保护好芸茹公主。
但芸茹公主丝毫听不进去他的话语,斩钉截铁地说道:“一切事故由我承担,推出去斩了!”
芸茹公主是认真的,她的眼神中透露着杀气,卫扬便不再多言。
虢公奇此次受天子之命,所带来的兵马悉数都被卫扬纳入麾下。
虢府,虢石父正在品着大臣送来的美茶。
自己身居上卿之位,可是天子最为信任之人,褒姒一笑也多亏了他想出烽火戏诸侯这样的好主意。
现在就静等自己的儿子虢公奇带来好消息。
“大人,大人。”一位下人慌慌忙忙地跑了进来,“大人,不好了,小公子,小公子被杀了!”
砰,咔嚓一声,虢石父手中的杯子掉落在地。
他顿时只觉得天旋地转,嘴巴不停地颤抖:“奇儿,奇儿,奇儿怎么了?”
“大人,小公子不听大人之言,在洛邑丢命了!”
虢石父顿觉得脚底悬空,下人忙扶住他:“快,随我进宫,面见王上!”
宫内,姬宫湦正在与褒姒品尝美酒。
“王上,王上。”虢石父步履蹒跚地进入大殿。
“爱卿,所为何事啊。”
“王上,王上您要为臣做主。”虢石父带着哭腔喊道。
“怎么,还有人敢得罪我的爱卿,是谁,说出来孤替你将他摆平咯。”姬宫湦最为偏爱虢石父,见虢石父哭着这副模样,忙问道。
“王上,是那个卫扬,卫国公子,小儿虢公奇受王上之命,前往洛邑对他进行封赏,谁料他非但没受封赏,还将小儿给杀了!”
说道这儿,虢石父大哭起来:“王上,他非但不受封赏,还藐视王威,还望王上为臣下做主。”
砰!姬宫湦听到这个消息,生气地一拍桌子:“岂有此理,这卫扬是不将我这个天子放在眼中!”
一旁的褒姒被眼前的姬宫湦吓得不轻,姬宫湦忙转过身来安慰道:“爱妃受惊了,孤之过,孤之过。”
褒姒柔柔地说道:“王上,这件事仅听石父爱卿一人之言,恐怕有失偏颇吧。”
姬宫湦的声音由生气变为平缓:“爱妃啊,石父爱卿可是为我大周鞠躬尽瘁,他说的话怎会有假。”
“报!王上,公主殿下从洛邑发来一封书信,请王上过目!”
站在一旁的虢石父大吃一惊,他没想到芸茹公主他们的动作也是这么快,虢公奇死亡的消息才刚传入他的耳中,她们便写好书信送到都城。
“呈上来。”虢石父是个聪明人,他知道这封书信定是对他不利,“我替王上先看看。”
“石父爱卿!应当让王上先看吧,您这样岂不是越位了?”褒姒看起来柔柔的,但话语中丝毫不留情。
虢石父一时之间骑虎难下。
姬宫湦说道:“既然爱妃都这么说了,石父爱卿你就呈上来。”
虢石父颤抖着手,将刚刚还没捂热的书信递到姬宫湦的手中,然后回到原位焦急地等待。
等到姬宫湦阅完芸茹公主寄来的书信,虢石父紧张地问道:“王,王上,还望王上替臣做主。”
姬宫湦一扔书信:“自己看!”
虢石父忙捡起姬宫湦扔在地上的书信,顿时双手发抖,竟瘫坐下去。
“来人,赐座!”
听到天子的命令,宫外的侍卫搬来椅子,将瘫坐在地上的虢石父扶起,但他此时只是呆坐着,怀疑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