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勇军听完连想都没想就毫不犹豫地给出答案,“还想个啥呀?这有什么好想的,既然你都不在村里,也不在咱们洪县上班了,那我们俩开个黑市来还有什么意义?大川是个什么想法,这我不知道,但我可以肯定以及坚定地告诉你,我赵勇军跟你赵四哥是跟定了!”
紧接着,他态度认真无比地继续说道,“而且,早在当年你跟我说,“勇军,你虽然没有爹娘没有亲人,但我赵明宇就是你的兄长,只要有我的一口饭吃,就一定会有你赵勇军的一口饭吃。”我就下定决心,这辈子,你就是我亲哥,你去哪儿闯荡,我就跟着去哪儿闯荡,反正我相信,宇哥你是绝不会亏待我的。”
赵勇军说得极有自信。
要是换成别人,他兴许还会犹豫,会有许多顾虑和担忧,但眼前的这个人是赵明宇,是他和赵大川打小就一块玩到大的好兄弟,更是他们的领头人,因此,他对赵明宇那是绝对信任的。
况且,只是一个黑市而已,洪县这边开不成了,还可以到别的地方接着开啊,有他们赵四哥在,还怕这黑市开不起来吗?
赵大川也跟着说道,“我和勇军一样,想跟你去新京那座大城市闯荡一番,至于我娘和晓惠,这个很好解决,我手头上存的钱在新京买个小点的宅子是没问题的,我可以先跟你和嫂子去新京,等我在那边把房子买好,然后就回来接我娘和晓惠过去。”
虽然他和赵军勇的存款没有赵明宇那么多,甚至比赵明宇赚到的钱还要少上许多,但是他买房子的钱还是有的,一家人在新京的生活费也足够了。
何况把手里头的钱用掉了,他还可以接着赚啊,只要他不懒惰,养家糊口完全没问题。
赵明宇的嘴角往上扬了一下,眼中涌动着浅浅笑意,“难道你们就不怕我把你们给带出去后,然后突然扔下你们不管了吗?要知道,这人性和人心都是会变的,万一我有了赚钱的路子,想要撇开你们独自发大财呢,那你们到时候后悔可都来不及了啊。”
“……总之,你们俩可得考虑清楚了,这个决定一旦说出口,就再也没有收回的余地了。”
赵大川身体一僵,“.”
就像他,任何事情都会跟他媳妇儿说,在他家安安面前,他不会对她有半分隐瞒。
一段婚姻能否长久,双方能否携手到老,信任、包容、商量、体谅.每一样都必不可少,所以无论有什么事儿,和自己的对象商量是非常重要的一步。
他竟然把这么重要的问题给忘记了。
还好,这两人都没有让他失望。
赵明宇却不答反问他,“刘知青那儿,你不跟她商量一下,不问问她的意见吗?川子,你现在是有对象的人了,做任何决定之前,一定要跟自己对象商量着来,一个家庭,有什么事儿,肯定得夫妻俩坐下来一起商量的,大男人主义可要不得,那样很容易影响你们的感情。”
很快赵大川和赵勇军就做出了决定,也坚定了他们要跟赵明宇去新京谋出路的决心。
扔下这么一句话,赵大川就匆匆离开赵勇军家,然后朝着知青院的方向跑了。
“我们不后悔!也绝不可能会后悔。”
他一脸笑意的看着赵大川和赵勇军,让他们认真考虑一下再做决定,千万不要因为一时冲动而说出跟他去新京闯荡的想法,同时又用眼神静静地观察着他们两人的表情。
蕉雨,“.”
刘晓惠听到声音,转过头看着向她走来的男人,脸上不由得露出了一抹微笑,她将手上的衣服拧干放在木盆里,然后站起身问他,“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啦?”
这人走得这么急,难道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儿吗?
不解的摇摇头,锁好宿舍门,她就去赵家找小姐妹顾安安了。
估计这几天他都不会有空来赵家村,而她既已经确定回城,加之现在又是过年,不用上工,也不用做别的,因此,她每天有大把时间找安安唠嗑的。
音落,赵大川立马问起了赵明宇,“宇哥,你是不是已经定好计划了?有什么需要我们做的,你尽管开口,我和勇军去办。”
“晓惠!”
“你怎么跑这来了?”
蕉雨听到敲门声,快步走出宿舍,看着站在院子外面的赵大川,了然地道,“赵大川同志,你是来找晓惠姐的吧?她去河边洗衣服去了,你可以去河边找她。”
“宇哥,你和勇军先聊着,我去一趟知青院,很快回来。”
卫轩哥吃完午饭以后就回县城去了,他得在年前把公安局的工作交接好,所以,他的时间不多,刚吃完午饭便骑着明宇表哥的自行车回城了。
说着,她朝河岸上走了几步。
“好的,谢谢。”赵大川和蕉雨道了一声谢,就往河边走。
蕉雨欢快的去了赵家,而赵大川这边,他也快速去到了河边。
夫妻就像是一双筷子,酸甜苦辣一起品,粗茶淡饭一起尝,可以共同经历风雨,同甘共苦,一起经营小家育娃,一起携手到老,是一辈子的灵魂伴侣,少一个用不了,丢一个无灵魂。
“那个,我.我有点事想跟你说。”赵大川缓了缓气息,注视着面前的刘晓惠,“晓惠,如果我打算过完年跟赵四哥去新京闯荡,你会支持我吗?我会带上你和娘一起,只是你和娘得先在家里等我一段时间,等我去那边把房子买好,把屋里的东西置办好以后,我就回来接你们。”
“这,你的意思是,我们可以跟着赵明宇同志和安安一起去新京?”刘晓惠呆愣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她一脸诧异地看着赵大川,如果真能去新京的话,她就相当于回城了,这是真的吗?
虽然回的地方不是她们鄂省,但是新京却比鄂省大几倍,繁华程度更是她们那个省份不能相提并论的。
吹了一阵冷风,刘晓惠的脑子也清醒了许多,她皱了皱眉,然后问道,“我们去新京能干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