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晔,阿晔……”
她不甘心啊,但是,世事难料,他是皇太子,她,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女郎啊。
眼角的泪水不由自主地滴落而下,她抬起了头,抓着他的手臂,叫到:“慢点,阿晔,慢点。”
他已经被脑海中一道一道的白光震撼的听不到任何声音了,他全身都像沐浴在云彩之间,仿佛他不随着惊涛骇浪搏击,便会从高高的云层之间坠落下来。
这是他从来没有感到过的剧烈快感,这种快感是如此令人迷醉,如此令人忘却一切的疯狂。
原来,同女郎欢好是如此美丽,是如此令人忘却一切!
朝阳透过了厚厚的床幔,照在纠缠着的一双人儿身上,床幔因两人的扭动而随波漂浮,在冲撞中舞蹈。
“阿九,怎么办?晔不舍了,怎么办?”
“阿晔,阿晔……”
“阿九,怎么办?晔不舍了,怎么办?”
“阿晔,阿晔……”
迷离中,她不住的呻吟着,哭泣着,哽咽着,她的腰肢,扭动着,抽动着,纵然她体内的太玄之气已经修炼到了能腾挪一米的第二阶段,纵然她能在太子府邸的东山上来去三个来回,她那超出常人的体力在这种疯狂的狂欢盛宴中,也浑身疲累!
“阿九,怎么办?晔不舍了,怎么办?”
“阿晔,阿晔……”
迷离中,他带着她乘风破浪,跨过一道道险滩,他带着她攀越雪山,攀登山巅。
“阿九,怎么办?晔不舍了,怎么办?”
“阿晔,阿晔……”
猛然间,她觉得一道闪电从她的头顶重重地劈入她的脑海,一种极致的欢愉令她的身子猛地一蜷,又重重地灌注到她的全身,她大叫着流出了泪水,小嘴一张,便咬住了他的肩膀,重重地咬出一个血印后,她的身子剧烈的抽搐起颤抖起来,这种无尽的欢愉涌到她的每一个细胞,她身子一软,便昏死了过去。
欢愉至斯啊,他狂喜迷恋地吻着她,他虚软地压着她,他朝着因欢愉而昏迷的她轻轻地咬着,侧头看着被她在极致欢愉下咬出的血痕,无比满足,无比的不舍:“阿九,怎么办?晔不舍了,怎么办?”
仿佛过了很久很久,他慢慢抽离身子时,她的身子颤巍巍动了一动,他望着她承欢后红嫩的小脸,再不舍地摸一摸她乌黑发亮的头发,吻了吻她微微翘起来的长睫毛,又低低的叹息一声,这才为她盖上了薄被,起身离榻!
他轻轻地整理着床幔,遮挡着投射进来的阳光,那墨色的黑眸飘过黯然,飘过决绝,像是亘古的苍凉一般,他慢慢地转身,穿好了衣袍,走出了寝殿。
“殿下!”寝殿外四个侍女托着脸盆清水等待着。
拓跋晔冷冷地望着四个侍女道:“尽心侍候阿九。”
“喏!”
说完,他那俊美的脸上再无留恋,眉头那丝不舍也荡然无存,俊脸恢复了冰寒,他大步离开了麒麟殿。
尽欢之后的骊歌睡得很沉,她是被麒麟殿外四个侍女的吵杂声惊醒的。
“那阿九居然是绝色女郎,怪不得殿下如此宠爱!”
“然,就算是绝色女郎又能如何?非门阀大家族贵女,又非部落贵女,明日一旦正式册封太子妃,她的身份还不如你我姐妹?”
“然,然,她此时承欢得宠,一时得意罢了。”
“咄,殿下昨夜拒绝那些贵女,唯有阿九榻上承欢,因何说阿九身份不如你我姐妹?”
“昨夜盛宴,王家娇娘乃太子妃,崔家贵女,萧家贵女同为太子侧妃,陌家贵女为良娣,听说这些贵女骄纵善妒,阿九承欢,便落到这些贵女手中,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四个侍女七嘴八舌的低声讨论,一字不落地被她听的清清楚楚,那语气中带着些许幸灾乐祸,又带着一些羡慕嫉妒怨恨,连侍女们都能遇见的事实,她如何能不知道呢?
骊歌的眼眸闭了闭,再睁开时,已经是平静无波了,她缓缓地起身,梳洗之后,静静地吃了些榻几上的饭食,便推开了殿门,缓步走了出来,那眼神辽远而清冷。
那四个侍女一看到骊歌,同时一怔,面面相觑,交换了一个眼神后,便朝着骊歌见礼:“见过女郎。”
骊歌淡淡地瞟了她们一眼,她一身洁白丝绸长衣,阔脚裤,外面长长的骑射衫,正是当今平城贵女们骑马的装束,她亭亭玉立,又因为承欢,眉目之间春色妩媚,一眼看去,眼波潋滟清冽,轻灵动人。
她没有理会她们,只是信步走到了花园之中,那四个侍女并没有跟过来,她知道,她们应该是认定了她虽然得宠,也是一日之欢,过不了几天便会被那些贵女们折磨至死,她不值得她们侍候。
她恢复了女装,不能到东边的晔云十八骑所在的驻地修炼了,麒麟殿外的花园一角的小树林位置偏僻清幽,倒是凝练太玄之气的好地方。
她开始在树林间腾挪奔跑起来,她呼吸着天地间的灵气,用意念将这些灵气化为太玄之气凝入下腹,她侧耳倾听着天玄之气在她体内的流动和冲击,任凭这热流贯通着她的奇经八脉,这一次,虽然损失了她三年凝结的太玄之气,但是,重新凝练出来的体内气流更精纯了许多,而且从一开始,这气流的声音就是叮咚作响,很显然,并不像上次那样是融入了歌家血者的两滴血才激发了她体内的王者之血,可以说,这一次,她从一开始修炼就是歌家王者之血。
她用意念感应着,倾听着,如果一切顺利,最多半年,她就能恢复到原来的修为了。
她静静地坐在大树下,凝望着天际飘荡的白云,只要强大起来,她就能自由自在,摆脱一直监视着她的那两道强悍气息的高级剑客了。
就在她凝练完太玄之气,抽出长剑准备练习的时候,有凌乱的脚步声和撕扯的声音便出现在她的耳中,她侧耳倾听,然后,身子一动,便手脚并用,爬到了浓密的树干之上。
这时,一个十岁左右的小郎被一身大红衣裙的六公主拖拽着责骂着,撕扯着到了密林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