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扭吱扭……”
驴车终于放缓了速度,停了下来,正是黄昏时分,小郎们坐了一天驴车,身形晃散,加上又饥寒又饿,全很都瘫软无力,反倒是骊歌,一夜忐忑迟睡,凌晨前又被贺赖掐杀,上午照顾了阿恭后,迷迷糊糊靠着车厢睡了一路,驴车停下才恍然睁大眼睛,飞快地瞟了阿恭和阿泰一眼,低头收拾自己的灰麻包袱来。
阿恭已经如其他小郎一样跪坐起来,看样子恢复的不错,阿泰体质较好,也算神采奕奕。
驴车吱吱呀呀停了下来,随即,就看到车厢门被打开,那个叫张十三的军汉大声喊道:“小郎们全部下车。”
说完,探入头来盯着骊歌看了半响,道:“阿九小郎,我们骑军甚为粗鲁,不嫌弃小郎貌丑,我这就向王爷要你来骑军营地充当兵奴侍候。”
说完,兴匆匆牵马离去。
阿九小郎,我们骑军甚为粗鲁,不嫌弃小郎貌丑,我这就向王爷要你来骑军营地充当兵奴侍候?骊歌小脸一暗,她不想过早决定,她想摸清这充当兵奴有何门道。
可惜,作为兵奴,人身根本没有自由。
小郎们纷纷跳下驴车,骊歌拂了拂头发,衣衫,然后提步跟在阿泰之后,也跳下驴车。
正是黄昏时分,天色阴沉,兵营已经燃起了几团熊熊的火把,一排手持长矛,面无表情的军汉站在军营大门前,跳下驴车的骊歌已经飞快地扫过一眼,原本同行的萧王爷应该早就快马回了军营,他们这一队小郎,另外还有二十名女郎应该是另有军汉接待。
军营背靠依山傍水搭建,一排一排的毡帐一眼望不到边,占地极广,骊歌跟着一群小郎听着军汉们的命令站成了一排,顺着军营的黄土路向前走去,她偷偷地左右查看着,想还慕容燕借来的茶壶和杯子。
不一会儿,他们便来到了军营中心的一个巨大的练兵场上。
练兵场很大,正是黄昏时候,光线有点昏暗下来,风已经很冷了,小郎们蜷缩着身子,在寒风中思思发抖,却丝毫不敢多言。
就在这时,从军营四面有骑马的军汉纷纷前来,大约有二十多个,卷起了漫天的黄土,嘎然而止。
一个全身黑色甲胄,骑着一匹黑色战马的长史目光威压,盯着跟着驴车送来的二十个女郎片刻,随后,他冲着二十多个骑马而来的军汉抬手说道:
“传王爷令,这二十个女郎乃贵人所赐充作军妓,儿郎们看中哪个,可下手带回,最多可选两个女郎,先下手为强。”
“谢独孤长史!”军汉们无比兴奋地大声叫喊。
话音一落,独孤长史右手一挥,随着他刚刚落下右手,二十个骑马军汉扬鞭催马,直奔围在一起的二十个女郎而来!
顷刻间,女郎们尖声惊呼,这些女郎们都是猎奴私剑们进行挑选的来侍奉贵人的,大多姿色清丽,体态婀娜,如今见战马长嘶横冲而来,一个个吓得花容失色,纵身就跑。
跑?
能跑得过曾经在战场上厮杀的战马吗?只见二十多个军汉调拨马头,身形飞纵,那些眼疾手快的,已经提着奔跑女郎的后襟,倒扔到了战马之上。
尘土飞扬,战马长嘶,不到一刻钟,二十个女郎都被争抢一空,那些军汉们一个个兴奋大小,他们的手,直接揉搓着抓到的女郎身上,感受着女郎们凝滑的肌肤,那些女郎们显然一路颠簸而来,又行走了半个时辰,已经筋疲力尽,加上被军汉骑马追逐,此刻被或被抱在怀中,或趴在马背之上,任凭那粗鲁军汉们揉搓猥亵,甚至几个军汉已经迫不及待,撩起了女郎们的下裙,露出了里面穿着的穷裤。
是,穷裤,这些女郎们穿的正是胡贵人所赐的粉色衣裙长衫,居然穿着开裆的穷裤!
骊歌不仅耳朵敏锐,而且眼睛视力也非常清朗,杏眼一暗,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有几个军汉已经扒开了女郎的穷裤,将手深到了女郎腿中,甚至露出了洁白滑嫩的大腿。
“土二郎,我这女郎臀大腰细,甚为肥美,你可羡慕乎?”一个军汉一只手放马奔跑,另一首揉搓着趴在马背上的女郎臀部,放声冲着另一匹马的军汉豪放大叫。
“咄!古库,我这女郎纤细瘦弱,定是处子,揉搓几下,我下身憋涨难耐,有何羡慕与你?”
练兵场上,得到女郎的军汉们一个个大笑不已,手中的女郎们疼痛恼怒,却不敢多言。
骊歌心惊胆战地听着军汉们肆虐的大笑,瞬间脸色灰白!幸好她女扮男装,否则,女郎们的命运更加悲惨,完全是男人们泄欲猥亵的玩具。
女郎们是附属赠给萧王爷兵士们做军妓的,命运注定了如此,剩下和五十个小郎在寒风中瑟瑟发抖,一个个露出惊恐和迷茫!
“嘶……”猛然间,一声响亮暴怒的马嘶之声传到了练兵场上,一匹通体黝黑,额头一撮白毛的矫健骏马,昂首长嘶,快如闪电,冲着练兵场疾驰而来。
骏马的后面,跟着三个军汉骑马追逐,大声高喊:“闪开,速速闪开!”
“嗷,不好……速速闪开!”先前穿着黑色甲胄的独孤长史脸色大变,冲着练兵场上抢到女郎和管理小郎们的军汉们大声高喊:
“浮云又疯了,快闪!”
练兵场上,顿时兵荒马乱,小郎们纷纷散开,躲避着战马践踏!
顷刻间,阿恭观察了一下骏马前来的方向,挽了骊歌和阿泰向左就跑!
“啊……”一声惊呼,一个抢得了女郎的军汉战马被那匹飞驰而来的骏马狠狠踢到马腿之上,顷刻间,军汉连同女郎和战马被掀翻在地,那骏马已经快似闪电,四蹄放开,马踏而奔出!
军汉到底经历过战场,翻到在地的瞬间就双臂抱头向左翻滚,情急之下,骏马后蹄踏踩到他的大腿,军汉顷刻间腿折瘫倒在地。
最可怜的是那被抢到的女郎,还没有反应过来,已经命丧当场!
顿时,骏马长嘶,快似闪电,后蹄狠狠地回踢了已经倒下的那匹战马,顷刻间掉转了马头,冲向了穿着黑色甲胄,催马逃离的独孤长史!
那独孤长史跟阿恭,骊歌,阿泰逃跑的是一个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