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掉电话,陈若夕随手把手机扔在床上,然后,转身去找吹风机吹干头发。
实话说,妈妈那通电话让她心情好了很多。虽然老妈总是蛮不讲理,那些话却是不错的。往事不必再提,过去的就让它过去。
虽然每次打电话总是吵吵闹闹,但却让人觉得温暖,心里有个依靠。
那个在远方的家,永远是自己心灵的港湾;而家里的爸爸妈妈,永远是自己坚实的后盾。这么想想,心里一下子轻松多了。
她平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想想刚才妈妈关怀的话,再想想今天的饭局,想想杜辉,眼皮渐渐重了。平时有着轻微神经衰弱的她入睡很不易,今天却反常。
也许在她心里只是想要一个答案而已。现在答案已知,逝去的永远追不回,知道了结局反而很踏实。那个在沙滩上大声宣布要许她一个誓言的男子,将永远存在她的记忆的深处。而现在的他,不重要了。
往事不要再提,人生已多风雨……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话说胡兴莱在饭局上被陈若夕整的七荤八素的,第二天起来头疼的要死,只记得自己喝了两杯便倒下了,完全忘了之后,发生的事情。当然他也深信自己的酒品好,不会做什么丢面的事情,但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偷偷问了席光,确定自己除了醉的不省人事外没有再出糗才放心下来。
他现在已经确定那个陈若夕在整他,但是她为什么这么做呢?难道仅仅因为上次吃饭调戏她?还是因为见了柳如絮很尴尬啊?
胡兴莱好奇心上来了,决定认认真真地去了解陈若夕一番。他打电话给高中的同学打听情况,到处追问关于二班陈若夕的事情,终于让他找到了些蛛丝马迹。二班一个经常一起打球的校友传来了二班毕业照,照片上短短头发的陈若夕跟现在简直是天壤之别。
那个校友问胡兴莱:“陈若夕不是总跑去看你打球吗?况且你是一班班长,她是二班班长,你们应该很熟啊!……”
“对啊,我也觉得很奇怪,好像总也记不清她的脸,只知道是个短头
发。”胡兴莱嘻嘻哈哈地说道,突然灵光一闪,想起什么似得:“你刚才说什么?”
“啊?”校友不解。
“你刚才说的话再说一遍。”胡兴莱急切地说,刚才那句话,好像让想起点什么。
“你是一班班长,她是二班班长。”
“不是这句!”胡兴莱右手拿着电话,因为着急,左手一巴掌拍到桌子上,疼的他呲牙咧嘴。啊了一声接着说,“前面!前面那句!”
“哦……我是说她不是经常去看你打球吗?”校友答。
胡兴莱仔细想想,好像是有这么个人,然后,像发现了新大陆一般突然跳起:“对了!就是她,哈哈哈,我说怎么总感觉……”
“你说什么啊?什么是她?你们经常接触的好不好,什么辩论会啊,英语演讲赛啊,她一直输给你的那个……”校友补充道。
“哎呀我不是说这个,不跟你说了啊,我知道了。挂了啊,改天再联系。”说着胡兴莱便急急忙忙挂断,心中无限得意:“就是你!我说你为什么整我,原来是报仇啊,这下被我抓到把柄了吧!……”完了故意阴阳怪调地哼哼哼了几声,然后,开始翻箱倒柜,找了半天没找到,探出头对着楼下喊:“吴阿姨,我的白T恤都哪里去了?”
夏夕颜从楼下上来,看着儿子翻箱倒柜心里疑惑:“你说白衬衣吧?这不是多的是嘛?”她指指衣柜上那一排衬衣。
“不是啦,是t恤,纯白色的,圆领,或者中间有印花图案。”胡兴莱比划着。
胡妈不解:“哎呀你又哪根筋搭错了,找什么t恤,还白色?我是没见。别翻了,还得收拾。”
胡兴莱撇撇嘴:“妈,你愁什么,又不是你收拾,不帮我就算了,我去找吴阿姨。”说着套上拖鞋踢踢踏踏地跑下楼,边跑边喊:“吴妈,我t恤有没有见,收拾到哪了?”
夏夕颜尾随着出来,哭笑不得,这么大了还像个小孩一样。见他跑的又急,忙喊住:“吴妈去买菜了,你问她她也不一定记得,出去买几件就好了,又不值几个钱。”
胡兴莱停下脚步,心想对啊,一个t恤而已,满大街都是,真是够笨的。三步并做两步地跑上楼,换下睡衣准备出门。
“你又准备去哪儿啊?”胡妈跟着儿子来来回回好几圈了,见他一起床就没闲着有些奇怪。
“你猜?”胡兴莱正对着镜子喷发胶,整发型,他左右照照,摆个POSE,然后,扬起嘴角笑道,“哎呀,没办法,被自己帅到了!”
胡妈被儿子逗乐了:“你这可够自恋的啊,还不感谢你妈我……”
胡兴莱扭过头献了个飞吻给老妈:“谢谢妈!”然后,继续整着发型。
胡妈嗔道:“行了,别自恋了,快去上班吧,都几点了。你爸知道又该骂你了……”
“哎呀谁说今天要上班了,告诉你啊,我刚和别人签订个大项目,为了这个项目我可是,竭心尽力啊,终于签合同了,你还不让我休息休息?”胡兴莱对着镜子继续抓着头发喷发胶。
“那你这是要去干嘛?”胡母追问。
胡兴莱扯起嘴角一笑,眼里闪出皎洁的光:“听你话,买t恤去啊!……”然后,趁着胡妈还没反应过来一溜烟跑下了楼,“我走了啊,晚上别等我吃饭。我爸要是问起就说我找合作人谈项目去了……”
夏夕颜还没来得及张口,人已经没影了。听着车子发动了,她转身回到胡兴莱的房间。
房间的书桌上,一张全家福很显眼。是五年前照的,那时候,,两个儿子都在身边,现在胡锐笙也不知道在哪里,想到这胡妈叹了口气。这两个儿子啊,一个成熟理智,有主见得让人觉得害怕,离家出走自己创业去了,两年了,除了过年打个电话,平时连个音儿都没有。而另一个却像永远长不大,这几年看着成熟些了,但今天这情形又本性毕露了,真是个孩子。胡妈摇摇头,开始收拾胡兴莱翻乱的房间。
胡兴莱从家里出来后,直奔商场,看见白t恤就买,直到手里快拎不下才作罢。然后,挑出一件换上,剩下的都扔回后座。他从后视镜里看自己,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再仔细看,是头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