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4章 谁挖的坑谁来填

记得公检法刚出来不久时,朝廷官员们也是一度无所适从,是经过好几年的时间,他们才慢慢适应过来。

同时也认为,这应该就是完全形态,直到张斐出任大庭长以后.。

他们顿时感觉这头上紧箍咒变得更紧,而且这个大庭长的权威竟然还能够左右朝廷的一些最高决策,这真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的。

在经历过前两把火后,他们也回过神来,誓要阻止张斐点燃这第三把火。

所以,虽然文彦博只是发出一点风声,但是朝中大臣却如同被踩了尾巴一样,是一惊一乍,如临大敌。

王安石原本还想给予支持,但一看大家这反应,就只是委婉表示支持。

文彦博更是承受很多压力,几乎天天有人跟他絮叨,不管是从国家利益出发,还是从政事堂权威出发,可都不应该再让张斐得逞。

文彦博本就不太赞成张斐的建议,同时他也非常好奇,这大庭长会怎样来干预朝廷的政策,心里是小心提防着。

可就在大家严防死守的期间,张斐却表现地非常低调,似乎并没有太关注此事,仿佛非常遵守政法分离的制度。

不过他也没有忙于最高皇庭的建设工作,要不在家带孩子,要不就去事务所或者慈善基金会坐坐,反正比之前在检察院还要轻松。

上午时分,司马光是急匆匆地来到最高皇庭。

这刚刚入门,就被一个四十来岁,温文尔雅的中年学士给叫住。

“君实相公来了。”

“是公肃啊!”

此人名叫郑雍,原是中书舍人,最近经司马光举荐,来到这最高皇庭担任学士。

郑雍上前拱手一礼,“君实相公是来找大庭长的吧?”

司马光点点头,又问道:“公肃在这感觉如何?”

郑雍道:“比在中书省要轻松自在许多。”

“是吗?”

“嗯。”

郑雍微笑地点点头,“这顶头上司是隔三差五才来一回,也不布置任务,能不轻松自在吗?”

“这臭小子。”

司马光道:“我现在就去说说他。”

郑雍微笑地点点头。

来到内堂,也就是大庭长的办公室,只见张斐、许芷倩两夫妻正在里面设计装潢,都还没有注意到他。

“咳咳!”

“司马学士?”

张斐回过头来,见司马光猛然出现在身后,还吓得一跳。

许芷倩赶紧上前行得一礼,又借着吩咐人给司马光泡茶,离开了屋内。

她其实还是很怕在这种办公场合,跟司马光这些大佬同处一室,因为她心里清楚,司马光他们心里肯定不愿意的。

许芷倩一走,司马光便道:“老夫只是说帮你举荐人才,可没有说,帮你将事情也做了,你这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是为甚么?”

“没事做啊!”

说着,张斐又伸手道:“司马学士先请坐,请坐。”

司马光瞪他一眼,坐下之后,又道:“当了大庭长反而没事做了?”

张斐笑道:“大庭长肯定是要比普通庭长轻松,这一年下来,能有几桩官司打到这最高皇庭来。”

“是吗?”

司马光一脸狐疑道:“伱难道不是又在谋划什么阴谋诡计?”

“我是那种人吗?”

“你不是吗?”

“我。”

张斐道:“但不知司马学士认为,我在谋划什么?”

司马光道:“熙州户籍一事。”

“我就知道司马学士要说这事。”

张斐颇为无奈道:“不错,这事是我提出来的,但最先是吕庭长他们向我提及的,不是我自己想得,我已经将话带到,接下来就看政事堂怎么处理,跟我已经没有太多关系。”

司马光呵呵两声,“我还会信你这鬼话,我这都上了多少回当了,你在西北边境,究竟在谋划什么?”

张斐坐了下去,又是叹气,又是摇头。

司马光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张斐委屈道:“这别人不理解我也就罢了,想不到司马学士你也不理解我。”

司马光笑道:“老夫就是太了解你,才笃定你这背后肯定又在盘算什么。”

张斐道:“为什么人人都认为,是我在盘算什么,明明就是他们在打着鬼主意。由始至终,我都是解决问题的那个人,而不是制造问题的那个人。

就说江淮税案,是他们倚老卖老,不愿交税,弄得自己命都丢了,结果是我的问题。

熙州一案,是吕庭长、范检察长为了捍卫儒家思想,为了熙州本土利益,要保那些商人,我不过也就是支持他们,结果又是我的问题。

我现在是终于明白,为什么司马学士之前不愿意改革变法,原来就是这么回事,谁来解决问题,谁就成为了问题。”

司马光听罢,不禁面露尴尬之色。

张斐是得理不饶人,“还有,就算司马学士不相信我,也应该相信吕庭长、范检察长,苏检察长他们,要是我真在西北,搞什么阴谋诡计,他们能不知道吗?”

这一番连珠炮似地发问,怼司马光是面红耳赤,低眉不语,跟以前没有一丝区别。

但司马光也突然觉得,这种感觉很是熟悉,猛地抬起头来,“每回你小子都是振振有词,可结果总是证明,你就是在搞阴谋诡计,到头来又跟我解释一番。你自己想想,是不是这么回事?”

靠!这都没有被唬住。张斐眸光闪动几下,又道:“司马学士,你向来光明磊落,嫉恶如仇,是也不是?”

司马光一挥手道:“你少来这一套。”

张斐道:“我可没有拍马屁,我是就事论事。”

司马光问道:“那你到底想说什么?”

张斐道:“我想说的是,能与司马学士交好得的,皆是正人君子。”

司马光点点头道:“这倒是的。”

张斐道:“那我也是。”

“我,你。”

司马光不禁都给这厮都乐了,“你真是不知羞耻。”

张斐道:“我只是想说,如果我是那种天天搞阴谋诡计之人,司马学士还会与我来往吗?”

司马光一怔,不禁又捋了捋胡须。

张斐道:“其实根本就不是我在谋划什么,而是他们总是要对付我,结果没有成功,又成我在谋划什么。而这回之所以大家一惊一乍,只是因为我动用大庭长的权力在解决问题,而不是像以前一样,以巧取胜,他们就更加受不了了。司马学士你不妨想想,是不是这么回事。”

司马光思忖半响,点点头道:“你说得倒也不无道理。”

“就是这么回事。”

张斐叹了口气,“他们在那里张牙舞爪,我都不想搭理他,可偏偏这皇庭就设在皇城内,抬头不见低头见,所以,我最近都不大想来。”

“这你就别找借口了,官员之中,可就属你休假最多了。”

司马光瞪他一眼,又道:“其实我也是担心你闯出乱子来,司法方面的事,我倒是可以放心,但是军国大事,你可别吓掺合。”

张斐道:“这军国大事,我就是掺合进去,可能连泡都冒不了,牵一发而动全身,我就是再能耐,也不可能做到瞒天过海。”

司马光想想也是这么回事,如果要出兵,这可不是小事,军饷、兵马、武器,全都得动起来,苏辙、范镇肯定不会容忍的,就算他是跟皇帝密谋,那也得经过枢密院。

问题是朝野内外是风平浪静,户部忙着漕运改革一事,三司忙着货币,枢密使韩绛正在北疆巡察,真的就没有打仗的迹象。

“好好好!”

司马光道:“算我误会你了。”

张斐忙道:“司马学士也是关心我。”

“你知道就好。”

司马光叹了口气,心里犯嘀咕,这感觉似曾相识啊!

但不可否认,张斐说得确实在理,他也没法反驳。

接下来,二人又聊了聊关于最高皇庭的人员安排问题,随后司马光便离开了。

“你也真是厉害,这都糊弄多少回了,还能让你得逞。”

许芷倩悄默默出现在张斐背后,看着司马光的背影,都觉得有些同情。

张斐瞧她一眼,“有没有可能,我说得全都是实话,是那些人太过于傲慢。”

立法会。

“不可能!”

文彦博摆摆手道:“那小子绝对在谋划什么。君实,你也不是第一天认识他,怎还会信那他鬼话。”

一旁的吕公著也是直点头。

司马光道:“但他说得确实有理,制造问题的不是他,他是解决问题的。”

文彦博反问道:“当今朝中哪个问题,跟他没有关系?”

司马光又愣住了,好像也有道理,于是看向富弼,“富公怎么看?”

富弼呵呵笑几声:“我也认同宽夫所言,至少这事肯定没有这么简单啊。”

但张斐还真是没有太关注此事,也没有制造舆论,每天都是跟往常一样,直到熙州皇庭的一道上书,打破了这片刻的宁静。

原来自从西夏关闭与熙州的贸易后,熙州商人也踊跃地加入走私大队,并且在边境与西夏士兵发生冲突。

有些商人在跑回熙州避难的时候,就被警察给抓住,但公检法对此难以有所作为。

原因就在于那些商人的身份,他们没有大宋户籍,且多半又是在西夏境内犯事,他们算不算走私,算不算偷渡,就连皇庭到底能不能管,皇庭自己都不知道。 很快,就积压了一堆官司。

这一道上诉,先是到赵抃手中,赵抃看罢,也是一头雾水,因为以前是不可能有这种纠纷的,临时法也没有这方面的规定。

于是,他就只能递到最高皇庭,因为他知道,这肯定是张斐搞出来的,你肯定有解决之法。

哪知道张斐再接到这诉讼后,二话不说,直接就跑去皇帝那里告状。

赵顼也立刻因此事,召开枢要会议。

“大庭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赵顼先是向张斐问道。

张斐道:“陛下,在臣巡察熙河时,熙州吕庭长和范检察长,就跟臣谈过这个熙河地区的户籍问题,但这可不是我们皇庭能够解决的,因为这需要完善制度和法律,户籍可是国家根本所在,这都属于政事堂和立法会的职责,于是臣回来之后,就立刻将此事告知富公、文公、王相公他们,并且也提醒过他们,此事是非常迫切,刻不容缓。

但时至今日,立法会、政事堂是一点动静都没有。结果不出臣所料,熙州果然出问题,臣实在是没有办法,要是朝廷不立法,不立规则,皇庭根本就判不了,故此才来找陛下主持公道。”

赵顼听罢,又看向文彦博、富弼、王安石,“三位相公,有这回事吗?”

三人同时点点头。

赵顼眉头一皱,“不知你们可有商量出结果来?”

三人是面面相觑。

他们一直在等着张斐出招,在防范,哪知道这小子不讲武德,直接跑来这里告状。

这尼玛.。

尴尬了!

赵顼颇为不满道:“朕当初要将中书门下分开时,诸位都认为,这样做会政务变得更加繁琐,朕听从了你们的建议,可不曾想,这也没有改善多少啊。”

这话说得,文彦博他们脸都红了。

赵顼又向张斐问道:“大庭长可有应对之策?”

张斐道:“陛下,这不是臣的职责,臣根本就没有在考虑,臣一直在忙于最高皇庭的建设。”

此话一出,一干宰相纷纷诧异地瞟了眼张斐。

什么情况?

他们原本以为,张斐会顺势给出自己的建议,可结果他是真不管啊。

关键,你特么也在忙于最高皇庭的建设?

然而,张斐还在继续抱怨:“陛下,京城庭长一共才两位,而朝中光拥有宰相职权的,就有近十个,要还让最高皇庭来解决,这也说不过去啊!”

你够了!

人艰不拆啊!

文彦博也忍不住了,这小子太可恶了,道:“陛下,老臣也与大家商量过,他们还是认为,熙河地区从中原分离出去长达一两百年,当地并非是以我汉人为主,故此他们还是认为该采取羁縻制度。”

说话时,一众人默契地瞟了瞟张斐,只见张斐面色平静,仿佛在聆听着。

王安石立刻道:“可是若采取羁縻制度,那就要设酋长,可是熙河地区都已经建设好公检法,有着上万名皇家警察,大家遵守的也是临时法,与中原州县并无太多区别,如何羁縻?”

文彦博道:“可是我朝在边境只有榷场制,外国商人只能在榷场里面贸易,而整个熙河地区,是完全对外开放的,倘若直接纳入中原,岂不是说那些西域商人,都可以自由进入中原,这会留下多少隐患。”

“看来你们还真是没有商量好。”

赵顼很是恼怒道:“可朕听说,朝堂上最近非常热闹,朕现在想知道,你们每天都在争论甚么?”

殿内是一片沉默。

他们在处心积虑防守大庭长的第三把火。

赵顼是哀其不争道:“你们先商量清楚,再来跟朕谈。”

“臣遵命。”

众人齐声道。

张斐突然道:“陛下,熙河那边已经是非常混乱,吕庭长、范检察长也是心急如焚,臣也很想给予支持,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要是出事的话,那可不是公检法制度的问题,而是因为政事堂、立法会懈怠所导致的。”

赵顼先是极其不满看了眼王安石、文彦博等人,然后又向张斐道:“大庭长,你也别将责任都推给政事堂、立法会,如果政事堂、立法会拿不出办法来,你也得就此案给判决,这可是你的职权。”

“啊?”

“嗯?”

“臣遵命。”

说罢,赵顼就起身离开了。

这最后一番话,无疑是几鞭子抽在文彦博他们脸上。

你们要是不行,那就还是由大庭长来决断吧。

他走之后,无数道杀人的目光投向张斐,然后也是愤然离去。

张斐是一脸委屈地来到司马光身旁,“司马学士,你全看见了,我这大庭长可真是左右不是人,如果我方才提出建议,这就是肯定是我的阴谋诡计,但现在不提,他们依旧记恨于我,我到底该怎么做?”

司马光道:“你不会先跟文公他们!”

不等他说完,张斐就激动道:“我跟他们商量了呀,但过了这么多天,他们是完全不当回事,可我们公检法一直都是以效率著称的,人家吕庭长、范检察长三番五次提及此事,我可做不到对此不闻不问,但朝廷要不给出政策,我也没有办法,我只能来请官家主持公道。”

司马光沉默良久后,叹道:“好了,好了,这些先别说了,你对此有何建议?”

张斐往外瞟了一眼,低声道:“司马学士,我真不瞒你,我要有办法,我方才就提出来了,我可不跟他们一样,拿着国家大事去赌气。

但我确实没有太好的办法,因为这种事涉及的问题比较多,而我又没有没在边州待过,我只能给予一些司法上的建议,而这些建议我早就告诉文公他们。”

司马光点点头,事情到这一步,如果张斐真有主意,就应该这时候提出来,但他没有提,可能真就没有啊!

许遵今儿没有去检察院,一直留在家里,等张斐的消息。

张斐刚刚回到家,许遵便问道:“怎么样?”

张斐嘿嘿笑道:“还能怎么样,官家将他们几个大宰相教训了一顿,我看得出,其实这口气,陛下也是憋了很久啊!”

许遵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真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他们哪里想得到,你这第三把火,就是要往他们头上烧。”

张斐道:“这都是他们咎由自取,自己不干活,别人要多干一点活,就成了争权夺利。

其实本无事,当时我跟他们商量的时候,大家合计着,就能够将此事定下来,可他们偏偏认为,这是我上任的第三把火,是处心积虑的防着我,如今他们是骑虎难下。”

许遵道:“但你也不可大意,万一他们为了对付你,就是要采取羁縻制度。”

张斐笑道:“他们要能回到羁縻制度,我立刻辞官,回去当珥笔。公检法出来之后,羁縻制度就没有任何存在的意义。退一万步说,就是他们想这么干,熙州百姓还不答应。”

政事堂。

“君实,事到如今,你还帮那小子说话?”

文彦博恼羞成怒地等着司马光。

司马光据理以争道:“我不过也是就事论事,这张三到底要怎么做,才能令诸位满意。”

“你。”

“行了。”

富弼打断了他们二人的争论,“无论如何,要是我们能够及早想出应对之策,便无今日之事,如今亡羊补牢,为时未晚啊!”

事到如今,他也已经反应过来,其实张斐就是笃定他们会等着自己先出招,结果他不出招,而是还跑去告状。

愿赌服输。

吕公著问道:“富公对此怎么看?”

富弼先是瞧了眼文彦博,沉吟半响,“王介甫说得很有道理,公检法都已经管控住熙河地区,要回羁縻制度的话,就得先将公检法给撤出来,但这根本就说不过去,也不合常理。

原本我认为维持现状,就挺好的,也不是那么紧迫,暂时不需要改动什么,但如今看来,这也是不行的,如今那边跟西夏的冲突如此频繁,如果公检法无非给予约束,情况可能真的会进一步失控的。”

吕公著道:“但是那边全是吐蕃人、党项人,若是任由他们进出中原,可能会危及中原的安定。”

富弼道:“以前采取羁縻制度,那是因为两地的制度、法律,风土人情都不一样,朝廷也难以管控,但如今大家同在一个制度下,又是同一部法律,其中风险自然也降低不少。”

众人顿时沉默了下来。

其实大家都知道,富弼就是暗示,张斐的建议是最为合理的。

但问题朝中大臣还是反对居多,这不就让张斐得逞了吗?

不能这么干呀!

但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那怎么办?

以前要是这种情况,往往是要拖很久,吵很久,但是今时可不同往日,边上有一个大庭长,正拿着鞭子,虎视眈眈地看着他们。

赵顼更是将话说得非常明确,你要是解决不了,就让大庭长来解决。

别拖。

朕要的是解决方案。

但那些反对的人,又拿不出一个具体方案来,就知道一个羁縻制度,问题是羁縻制度,就没法用在熙河地区。

人家吕大均、范镇是来上诉,结果你们给出的答案,就是将他们两个给解决,那确实没有问题。

文彦博也是心力交瘁。

王安石忍不住了,他也是效率派,最烦他们争吵不休,又在政事堂召开会议,张斐的建议才是最佳的方案。

羁縻制度,不但收不上税,还得给钱,如今有了公检法和税务司,多个人,还能多收一份税,有什么不好的。

什么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人家都愿意向你交税换取户籍,天可汗都没有做到这一步,你还要什么自行车,中原很多拿着大宋户籍的百姓,特么都不愿意交税。

你们要是挪不开面子,那就我来做。

十几个宰相,想不出个办法来,还要让大庭长在做主,这不是笑话吗?

文彦博现在也很恼火,他当初就是稍微放一点风声出去,结果朝中屋顶都快吵翻了,现在好了,弄得大家下不得台。

跟他们混,是真心没前途。

干!

理他们作甚。

最终,他们一番合计,就还是采纳了张斐的建议,但比张斐说得肯定是要复杂很多。

首先,之前发放的临时熙州户籍,全部改为大宋户籍。

同时规定缴足五年过税,期间没有任何犯罪行为,将给予一种临时户籍,这种户籍可以来中原做买卖,但不能参加科考,不能入仕,最多只能担任皇家警察,或者当兵,如果有立大功,那倒是提前给予户籍,否则的话,必须缴足十年,才能够得到与中原百姓一样的大宋户籍。

其次,就是对于熙州的规范,熙州还是要对外开放,但当地官府必须要给予进入熙河地区商人的书面牒文,方便公检法执法,同时规定,外商在熙河,也必须遵守临时法,一视同仁,但是他们都只能止步于熙州,如果要想要进入中原,还是必须通过向当地官府申请,而且他们还制定了相当严格审查制度。

比如你要来京城,熙河答应没有用,必须还得京城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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