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别院,五处店铺,还有数千亩田地,那可是数十万贯啊!畜生啊!
就这么被张俊平那贼人生生夺去!
刘美越想越不心甘,越想越气。
“来人!”
“老爷!”下人也知道刘美正在气头上,不敢来招惹他,万一被打死了可就白死了,管家却是躲不过去的。
“把这块烂石头给我扔出去!扔的越远越好!”刘美把满腔怒火发泄到泰山石上。
要是没有泰山石,自己怎么会被张俊平威胁?
“来人,备马!”
一想到价值几十万贯的家产被张俊平夺走,刘美就感觉有人拿小刀在一刀一刀的割他的心。
他要去找皇后娘娘告状。
“老爷,乌骓马被·····”
“混账!府里就没有别的马了吗?”刘美大怒,心更痛了。
那匹乌骓马可是皇后娘娘赏赐的西域宝马。
张府,正堂大厅。
“二爹爹!”张俊平坐在主位上。
“大朗!”张建忠的态度很端正,没有摆长辈的架子,小心翼翼的坐在下首。
他被侄子的狠辣吓怕了!
“这件事就此,算过去了!
您是长辈,我也不便多说什么!
按说,翁翁去世后,父亲该和您分家!
但是,父亲没有分家,离世前也一再叮嘱我,不可和您分家,要照顾好您!
您可知这是为何?”
“惭愧,是吾不争气,肩不能担担手不能提篮,大哥怕分家后,吾养活不了一家老小!”张建忠脸色微红,还是老实回答张俊平的问话。
张俊平满意的点点头,这个二叔虽然不靠谱,但是能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也还算有救。
“二爹爹,别的我也不多要求您什么,只有一点,不能再去赌坊耍钱!
其他的,您愿意去青楼饮酒作对,愿意去酒肆茶社玩耍,甚至想要替我多娶几房婶娘,多生一些弟弟妹妹也全都依您!
只是在外说话,千万要小心,此次我把那刘家得罪惨了,把皇后娘娘也得罪惨了!
会有很多人盯着咱们张家,您怎么玩耍不要紧,唯独违法大宋律令的事不能做!”
“大朗放心,我发誓,今后绝不会再去赌坊那等场所!”一听不限制自己去青楼酒肆玩耍取乐,张建忠顿时心中一松,连忙保证道。
“二爹爹,这是您自己说的,以后,但凡违反今日所说,莫怪侄子请祖宗家法!
另外,家中那些弟弟妹妹,到了年龄的,都到家里的书院去读书!不能再浑浑噩噩下去了!和平年代,终究是读书人的天下!不读书识字,要吃大亏的!”张俊平说完,准备结束和二叔的对话。
二叔已经无可救药,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张家也不缺他去青楼饮酒作乐的钱,只要不惹事,随他去吧!
但是,张家的第四代,却是不能放松。
“大朗·····家里的书院已经荒废许久······先生也都走光了!”张建忠犹豫了一会,才开口说道。
如今的张建忠,在侄子面前,总有些打怵,说话都陪着小心,有种二十年前面对爹爹的感觉。
张俊平拍拍额头,自己的前身丁忧这两年半,张家被这二叔给嚯嚯成什么样子了?
张家当初为了表示以后从文的决心,在外城修建了一座书院,聘请名师大儒在书院教书育人。
几年前张俊平的父亲还在世的时候,这座张家书院,在整个汴梁都颇有名气。
“我知道了!二爹爹且去忙吧!这件事我来处理!”张俊平站起身来送二叔。
“大朗,那我就先回后院了,你一个小婶娘快要临产了,我去看看!”张建忠讪笑着离开正堂。
“二爹爹且先去!回头我让人送些滋补的良药去后院,给小婶娘补身子!”张俊平无语,只能把二叔恭送出去。
送走二叔,张俊平坐在正堂里发呆。
张俊平来到这个世界,没有想着去改变什么世界,改变大宋什么的,他现在想要改变什么,也有些痴人说梦。
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家里尚且没有安顿好,谈什么治国平天下?
他穿越到了一个绝好的时代。
古代众多王朝,没有比这更好的时代了。
未来五十年,大宋都算和平,所以不需要急慌慌的去搞什么改革,改变什么大宋的命运。
还是先改变一下张家的命运吧!
反正穿越过来的时候,阅文集团也没给他下任务!没说必须要怎么样!
且行且看吧!
“阿贵!去把福伯,禄伯请到书房来!”张俊平让张贵把张福和张禄叫到书房。
张府,家主书房。
以前这里是张俊平的父亲张建业处理家事的地方,现在成了张俊平处理家事的地方。
“福伯,禄伯,你们来张家有五十载了吧?”
“是,回郎君,小老儿四岁时来到张家,如今已有五十二载!”张福不知道张俊平话里的意思,有些忐忑的说道。
“是啊!各位叔伯都和福伯差不多时间进的张家,为张家劳苦数十载,当初数百人,如今只剩下福伯等了了五十余人。
之前厮杀是迫不得已,今后不到张家生死存亡之际,万万不敢再劳烦众位叔伯。
今后,诸位叔伯,就在家安心休养,家里不会缺少诸位叔伯的用度。”
“郎君,我还能动,一日还可饮酒二斤,吃米三斤!”张禄拍着胸脯大声道。
“我知道,福伯和禄伯想要休息,确是也不可能的!这家里,还离不开福伯,禄伯的帮衬!”张俊平冲张福拱拱手,接着又道:“我准备重新组建家丁护院,只是一时间,不能采用当年翁翁的法子,只能分成两步。
一,咱们直接招募十八岁到二十岁的年轻人,训练成家丁!
权贵之家,哪有不豢养豪奴的?不豢养几十上百个家奴,出去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权贵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