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母,”南宫宸感动了一阵,想到自己来的目的,就打断这让他羡慕的一幕,“我来是想要请你去我的朋友的医院看看能不能有其它的办法治疗,跟我走吧。” “老板……”江锋惊讶的喊了一声南宫宸。
他开始以为南宫宸要来,只是单纯的来看看他的母亲就算是收买人心,可是,他现在才知道,南宫宸是这个意思。
“去问问医生,可不可以出院,或者去说一声,待会再回来也行。”南宫宸吩咐江锋。
江锋愣了几秒钟就点头出去了。
他不能拿母亲的健康开玩笑,能治愈她的病更好,即使不能治愈,去更好的医院检查一下,也能让自己安心些。
江锋好像跑一样去了医生办公室询问,南宫宸依然坐在那里陪江母聊天。
“谢谢你,对我的儿子这么好。”江母伸手,将南宫宸的手握在手里,语重心长的说。
“我……没有这么好。”南宫宸尴尬不已。
他真的没有这么好,他只是想要用自己面前这个老人来栓住江锋而已。
“我知道,但是还是谢谢你,在他需要帮助的时候帮了我们,孩子,”江母看着南宫宸的目光中,也带着南宫宸少见的慈爱,“在别人需要帮助的时候帮助别人,这才是最好的帮助,谢谢你现在出现在他的生命中,让我们能渡过这艰难的时刻。”
江母的话就好像是一个母亲在教导自己的孩子一样,让南宫宸瞬间醒悟过来。
“伯母,”南宫宸想到什么,急切的问江母,“如果我想要保护一个人,是不是让她离开我身边才好?”
“为什么让她离开?”江母不解的问。
“因为我身边有危险……”南宫宸想到小凡,脸上闪过一丝心疼。
跟着他来到这里,都被袭击了多少次了,每次都危险得让南宫宸心疼,可小凡一句话都没有说,就这样跟着他,甚至还如此喜欢他,让他觉得自己亏欠了小凡。
就是上次的遇袭让南宫宸下定决心让小凡离开,所以南宫宸才那样看着南宫宇天欺负小凡,一句话都不说。
可是,他现在突然醒悟过来,自己不能让小凡就这样离开,他怕失去小凡对自己的心。
“傻孩子!”江母跟自己儿子总是这样说话,就无意识的喊了一句傻,南宫宸也没有介意,他喜欢这样的家人一般的对话。
“两个人如果相互喜欢,就应该共同面对,怎么能抛弃对方呢……”江母的话还没有说完,南宫宸就急着解释。
“不是抛弃,我没有抛弃的意思,我只是想要保护她。”南宫宸的话急切,他不想被人误会。
“可是,你没有告诉对方啊!”
江母的话,如同是一把重锤,狠狠的砸在南宫宸的心上,让他的心再疼了一次。
“我该怎么办?我已经说了那些话,那些让她伤心,让她离开的话了,我该怎么办?”
南宫宸无比懊恼的打着自己的脑袋,想要将自己的脑子砸清醒些。
都怪自己糊涂,老是自以为是的以为那是对小凡好,这下可好,万一小凡真的伤心了,以后真的不回来了,那自己该怎么办?
“傻瓜!”南宫宸自嘲一笑,轻骂自己一声。
“现在知道还不晚,”江母的慈爱眼光一直追随着南宫宸的表情,看出他已经知道错在哪里了,又安慰他到,“孩子,去求得原谅吧,保证以后不再犯,一切都不迟。”
“……谢谢伯母!”南宫宸想了想这话,好像真的懂了什么,好像真的懂得了――珍惜。
“没事,你是个好人,以后会幸福的。”老人的话,让南宫宸的心暖暖的,脸上的笑容灿烂极了。
“好了。”江锋去询问了医生外出的事回来,南宫宸跟江母的谈话也告了一个段落。
对于此次的谈话,让南宫宸受益匪浅,所以,南宫宸看见江锋时,也是笑眯眯的。
江锋不解的看着南宫宸,再看看自己母亲,发现她也是满脸慈爱的笑意。
“走吧,我待会还有事,将你们安顿好了就得赶快去办才行。”南宫宸说完就出了门,江母的事,自有江锋自己做。
三个人来到任然的医院门口,江锋抬头看看这座传说中的医院,头有些晕。
“我……”江锋想要说自己没钱,不能来这么好的医院。
“我忘了带钱来,还是回去吧!”江锋不想在母亲面前说自己没钱,只能这样找借口。
“嗯,还是回去吧!”江母没有戳穿儿子的话,只是顺着江锋的话说。
“没事,走吧,只是做一个检查,用不了什么钱的。”南宫宸率先一步,将江母扶着,走进了医院。
江锋只能无奈跟着,手在包里摸了一下,里面只有家里最后的几千块钱,今天来最贵的医院里面检查一番,就没有钱了,接下来母亲的医药费,他不知道还有那里能凑出来。
“怎么又回来了?”任然听到秘书说南宫宸来了,就出门来迎接他。
“带了一个人来检查,你去吩咐一声,我在你这里等一会。”南宫宸扶着江母站在医院大厅里,语气淡淡的吩咐任然。
“这是?”任然看了看江母这一身廉价的衣服,以及瑟缩的眼神,就更是好奇的问。
“江锋的母亲,你照顾着点啊!”南宫宸说完就准备去楼上任然的办公室休息一会,等江锋检查一下他母亲的身体再去找小凡。
越过任然身边时,南宫宸在任然耳边耳语,“待会将账记我头上,适当给江锋百分之一的账单就行了,懂吗?”
任然轻轻点头。
两个人的交谈声音很轻,江锋又急着照顾母亲,就没有在意两个人之间的互动。
南宫宸乘电梯上去,任然给相关科室打了一个电话,等到科室主任来了这才离开。
江锋带着其母亲去做了一个全身检查,坐在椅子上等消息时,就开始到处打电话,想要借些钱。
可江锋也是没有家人缘的人,他的亲戚知道他们家的情况,都找借口说没钱,没在家,江锋也不为难别人,只是冷漠的挂断电话。
江锋在部队那么多年,他的人脉关系全部都在部队,与他有些走动的也是部队里的战友。
可是,他的骄傲不允许他去向战友低头,所以手指在电话薄里找来找去,就是没有找一个战友帮忙,即使他知道他的战友会帮忙的。
“谁是江锋?”正在江锋沉思钱的问题时,医生办公室里伸出一个脑袋来问到。
“我是!”江锋噌一下站起来,站得笔直,几乎是下意识的,手差点就敬了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