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人是不是碰瓷啊,在马路上突然停下来,找死啊!”那开车的人很粗暴,老龅傻了一阵,检查下自己没有受伤,于是对柳依依笨拙一笑。开车人以为这人脑子有病,于是坑的一声走了,柳依依打脸的上去扯住他的衣角,“你个笨蛋,要是一开始跟我走就好了。”
柳依依抱着他买给她的多啦A梦和他沿着湖边的古朴的木桥走着,踏上去的脚升很清脆,老龅主动的接过她手上的玩偶,“我帮你拿着吧。”“哦,”她满不在乎的低声说,“这木桥上人挺清净的。”老龅为了解决聊天的尴尬,于是主动聊起了她喜欢的动漫,以及她一直向往的角色扮演,两人聊得不亦乐乎。柳依依在体育器材上玩耍着,他就开心的跟着,好似着一言一语都是梦般的享受。
不速之客电话铃神般的响了,柳依依不太情愿的接着杨涛的电话,“你快点给我过来,她哭了,在花墙。”她急了起来,“喂,你给我说清楚,她不是在医院等你吗?”
“我们从医院出来了,她强拉着我去逛街,我们在花墙,总之你就过来。”那边的声音有些强硬,柳依依一头雾水的挂断电话,随后,电话铃声又马不停蹄的响了起来,“依依,我好怕,我好痛苦,杨涛他不要我了,我现在站在好高好高的墙上……”那边的声音笑中带泪,她不安的说,“你在哪?你现在给我下来,别TM为一个渣男做傻事!”
两人又马不停蹄赶去花墙,在车上,她还是忐忑不安,他多希望车能开快点,这样她的担忧是不是可以少一分?“依依,我的手机好像不见了。”她没心思管他的事情,司机倒是和他扯起闲话来,“想想在哪儿不见的,要你的同伴打个电话过去。”柳依依无心只好打过去一个电话,无人接通,几次都这样。
“应该是丢在某个车上了,那是我哥的手机,还是新的,我回去就惨了。”
“八成是被某个无良的司机捡走了,没希望找到了。”
“唉,”他摸摸口袋,没多少钱了,他真希望,一切都快点结束,“依依,不要担心了,我没事,不就是丟个手机吗?我哥打不死我的。”
“哦,”她随性附和,“司机师傅,还有多久到花墙?”一眼望去,江若天屏,花墙面朝大江,安静林立,莞尔春风。花墙长达百里,沿江采光,墙面上五彩斑斓,绚丽多姿的雕刻着古人的诗词,颦颦一笑,东施效颦,盈盈一水,牛郎织女,微微一诺,孟姜哭城。千百年历史浩瀚如烟的滚滚长歌,花墙,是他们的花名册与天地同寿,与日月同光,绝代风华,名留青史。
花墙顶上,柳依依上气不接下气的跑上去,一切都昭然若揭了,就看见他两人恩爱的抱在了一起,仿佛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啊喂,你们两个做甚?”她一脸狐疑和不爽。杨涛定睛一看老龅,清瘦短身板,“柳依依,他就是你的男朋友吗?”“我去,你别扯开话题,我问你们话呢,我马不停蹄的跑来,就是为了看你们秀恩爱?”
“杨涛带我来花墙,他给我卖了一束花,我当时很痛心他跟你说的分手,于是把花扔了,和他闹别扭。”他爱抚的摸摸她的头,“我的错,我那时候躺在床上说的糊涂话,我没睡醒,谁要和我亲爱的宝贝分,宠她都来不及。”他笑意盈盈,挑逗她的下巴,勾上来,准备吻上去。“你们真是够了!”柳依依和老龅没好气的下去,“陪我下去逛逛。”
她撑在栏杆上,感受着江风吹来清爽,不远处有一艘雄伟壮观的大船,停靠在码头,天空的云朵像是喝醉了酒,飘忽不定,正合了她烦闷的心意。
“这位哥哥,你的女朋友好漂亮,能不能给她买一束花,玫瑰的,女孩子都喜欢浪漫。”一个小男孩偷偷的靠近他们,“好,这花多少钱一朵?”
“五十。”那小孩诡异的一笑。“太贵了,不买了。”那小孩马上转了画风,嘿嘿一笑,“别啊,十元钱卖给你,哥哥不会不喜欢漂亮姐姐吧,这点钱都不肯掏?”
“呐,依依,这是我买给你的花,我的心意,希望你不要嫌弃。”他怕是第一次干这件事,显得极为不自然。“好吧,”她拿着花把玩了一会,觉得站的累了,于是在石椅上坐了下来。随便聊点什么,无趣的把花还给了他,“玫瑰花都一样,我不太喜欢,你拿着吧。”他有些丧气的接过花,把玩了一会不知不觉中扔进了垃圾桶。
“姑娘,算算命吧,我看你今日有樣啊。”一个穿的很民国风带着老黑镜的怪蜀黍靠近她,“哦,那我倒是问问你?我选的文科还是理科?哪科最差?”无事生非,闲来无趣,不如挑事。那人一本正经的看着柳依依,严肃的说,“你选的理科,化学和物理差点,物理最差。”他无意中倒是说中了什么。“姑娘可否借我一看你的手掌,自能分辨出来,可解些忧虑。”
她漫不经心的摊开手掌,“我要给你多少钱?”老头礼貌的翻了翻她的手掌,“别人给的十九十八,很多都是找我算姻缘工作的。”其实她从来对这些东西半信半疑的,以前听说老一辈的人说世上有鬼,各种离奇的事,封建又玄乎。坟墓翻白骨,屋里冒棺材,嘴里吐白沫,甚至连连一个马路上出车祸死去的小男孩,都要说,“男孩很孤单,要去找姐姐。”扯到莉莉身上的倒霉事,硬是要信迷信才能解除,又说玛雅人预言世界末日,食盐缺稀,都争着囤货。
“姑娘,”他的语气郑重起来,“你有水患,身边有贵重东西不要靠近水,还有不要和高个子的女生玩,嘴尖暗算你,日后你会有一份好工作,找到一个如意郎君,还算美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