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三英熊毅夫人很是贤惠,对死去的李月梅也一直怀抱感激之情,待三英慧子也视同己出,三孩子从小相处挺是融洽。可能是女孩发育生长的早些,刚在一起的时候十岁的三英慧子个头比大八个月的三英太郎还高出半个头,加之自小和妈妈、外公习武。这三英慧子身手比一般孩子强多了,在外面还处处护住三英太郎。每当别的孩子欺负三英太郎后,都是妹妹三英慧子替他出头,同时,私下里还教三英太郎学习南拳。在日本就是普通家庭孩子的父母都是不禁止孩子尤其是男孩在外打架的,只要不打眼镜和使用工具攻击别人,父母是鼓励自己的孩子打赢的。三英熊毅此时已创立三英会,成为三英会会长,见儿女对拳脚功夫有兴趣,很是支持,又专门请人教兄妹俩空手道,后来儿子三英太郎又学习了跆拳道并成为跆拳道高手。女儿三英慧子由于从小习武,身体敏捷性与把爆发力都很好,长大后跟日本师傅研习了一套近身匕首术,也很是了得。所以哥哥三英太郎自小就很尊敬这位比自己小八个月的同父异母的妹妹,即使几年后自己无论是个头还是空手道的水平都远远超过这位妹妹后依然如此。
也正因自小练就的一身功夫如此,三英熊毅的长子三英太郎十八岁出道加入社团,很快就脱颖而出,名声鹊起。三英太郎当年也是少年英雄,因此很受前组长的赏识,整日带在身边。但也正因如此,在那场分裂出去社团精心策划的伏击中与组长同时遇险,三英太郎临危不惧,全身护主,但怎奈对方人多势众又精心准备在先,最终组长虽被救回但因伤势过重次日不治身亡,而三英太郎却是身中数枪当场毙命。得知变故,三英熊毅怒发冲冠,在后面的社团火拼中屡屡冲锋在前,虽是为失去爱子报仇心切,但为社团做出的贡献也是有目共睹。故此,三英会在社团内赢得了尊敬与地位,社团力量也壮大不少,但毕竟痛失爱子,经此一役会长三英熊毅也是心灰意冷,随将社团原有业务逐步退出,正赶上社团组织投资海外,其主要投资方向是东南亚,中国在其中占据最主要份额。于是三英熊毅将积累的资金悉数投入海外,而在中国的投资又占三英会海外投资的百分之九十,占比整个社团在中国投资的七成以上。由于女儿三英慧子会说一口流利的中文,所以中国的业务主要就有女儿负责打理,最小的儿子当时虽才十二岁,出于多重考量,也被送到美国读书,而其本人则处于半隐退状态。
虽业务收缩,身处半隐退状态,对外面各种消息却一点不闭塞。尤其是对这位在社团内势力见大影响日益增长的草泽花仁。当初那场令自己痛失爱子的伏击事件发生时,三英熊毅首先就怀疑应该出现在伏击现场而无故缺席的草泽花仁。虽后来有强势人物出面替草泽花仁开脱,打消了自己对草泽花仁的怀疑,但从此对草泽一派动向却令他更加关注,这方面即使在收缩自己社团业务后也一点没有减弱。
这次兰格道尔与草泽花仁的会面,虽对外严格保密,但毕竟有许多事要事先准备,就拿这次女体盛的安排就必须提前多日筹备。这样,三英熊毅还是通过自己安插的内线事先获知,因为担心有不利于自己的事情发生,为掌握更进一步的具体情况,三英熊毅把在中国打理生意的女儿临时叫回国商量。父女二人一商量,事情的确蹊跷,即使出于自保也要尽可能的掌握更为具体的信息。女儿当场提出一个计划,自己嫁接女体盛的从业人员进入会谈现场,理由是只有这样获得的信息才最为直接准确。
由于此前很少参与社团事务,又在中国呆了几年,对方社团几乎没人认识自己,而且自己的身材容貌肤色与一向要求近乎苛刻的女体盛从业人员标准而言也完全满足,自己的血型正好是A型血,更是女体盛从业者必须的。开始三英熊毅坚决反对,理由是不同意女儿冒如此风险,但经过一番商量,尤其是女儿相信通过父亲精密的安排以及自己的准备看似危险的方法其实安全度很高。加之,三英慧子的处事应变能力极强,最终,三英熊毅还是同意了女儿的方案。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三英熊毅极其秘密开展了事前的准备工作。从信息的收集到具体环节的捋顺,一一做了精心的秘密安排。女儿三英慧子这边也精心准备起来,不仅秘密的去东京进行了人体盛的严格培训,还私下做了处女膜修复术,因为人体盛女子必须是处女,由此可以看出三英慧子做事缜密之处。女体盛的培训虽是严格,但三英慧子一方面天生丽质,长相身材乃至肤色原本就很出众,加之,其自幼习武历练,心理素质突出,其自控耐力也优于常人,这点本身也是人体盛从业人员必须但却很少有人具备的素养。经过严格的培训后,三英慧子俨然已是个出色的女体盛从业者了。
现在,他们二人的对话三英慧子听得一清二楚。心想,辛亏自己今晚在此,他们这是要在中国有个大的行动,为此不惜撤出在中国的所有项目,具体项目似乎委派给了一个叫羽田的人。如何才能进一步搞清楚具体信息呢?正想着,二人关于女体盛最后的对话让她心里一动,看来还有机会。
晚十一点左右,酒店豪华套房内,三英慧子已完成第三遍清洗自己,这已经不能算是正常人的洗澡了,一切严格按照女体盛培训的流程严格执行。
最后三英慧子穿上和服, 一面耐心的吹干自己的头发,一面在头脑中完善自己今晚的计划,现在可以说一切都完美无暇了,包括头发和计划。此时,传来“叮咚”的门铃声,有人来了,这会是兰格道尔吗?再次对着镜子整理一下自己的和服。
时间差不多,行事风格变了吗?据她所知,这位兰格道尔先生可没有按门铃的习惯的。三英慧子心里边想着,边打开门。
“您好,打扰了!这是您点的酒。”
酒店侍者推着餐车,站在门口,餐车上一瓶82年的拉菲被冰粒包裹在不锈钢冰桶里。
三英慧子一面闪身,一面说了声,“谢谢。”
侍者轻轻的推进餐车,取出那瓶拉菲,用开瓶器拧开橡木瓶塞,将整瓶红酒倒入水晶玻璃醒酒器中,轻轻转动两下,动作很专业,这样红酒提前与空气接触、发酵,会产生一系列微妙变化,会使人喝入时口感更加。取出两只高脚红酒杯放在边上,做完这一切动作,转身。
“打扰您了!”
就在要退出的一瞬间,侍者右手递给三英慧子一个白色的丝质手帕,叠成六分之一大小,露出的手帕面上秀有一条蛇,三英慧子一见迅速接过,放进怀里。这是父亲的手帕,自己与父亲一样乙巳年属蛇,这手帕还是妈妈在世时绣好送给父亲的,父亲现在已经很少公开用了,这是这次她与父亲约定的紧急联系方式。
看到酒店侍者退出房间,三英慧子迅速掏出手帕打开,里面藏有一字条:画已完工,即归。
三英慧子将字条放进嘴里嚼碎慢慢吞下,看来父亲一直在暗中注视自己,他明白女儿要做什么,这是让她立即撤退了。
想到这里,三英慧子迅疾走进里间卧室,拿出自己事先准备的外套,准备脱掉和服。
“叮咚。”外面再次传来门铃声。
这是谁?侍者?还是?这样想着,迅速整理好穿戴,走出卧室,刚到客厅,门开了。兰格道尔推门走了进来。
“宝贝,抱歉,错按了门铃。”边说边脱掉自己的西装外套,仍在沙发上。
“喝一杯,如何?”显然,他已看到刚送来的拉菲。
“好的,先生。”
身着和服的三英慧子轻步上前,端起水晶玻璃醒酒瓶,轻轻将红酒倒在两只高脚杯中,用托盘托起转身送到沙发前,蹲下。
兰格道尔低头看着眼前这位有着一头金色发丝的东方女人,尤其是她左眉梢那枚红叶黛花,很令他着迷。想到这身和服里包裹的那朵俏丽的金黄色雏菊,这东方人或东方女人凭空增加了许多神秘的诱惑。
兰格道尔端起托盘中的两只酒杯,右手递给三英慧子一杯,三英慧子赶紧将手里的托盘放在沙发边的茶几上,接过酒杯,“谢谢!”二字刚说到一半,就被一只粗壮布满长毛的手臂搂进身边的沙发。
“除了光身子,我就喜欢你们日本女人穿和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