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忆点点头,稍一思量征求她的意见道:“你说我们要不要问问师父?”
“嗯,我们还是侧面刺探一下为好,今晚我们同时去找他们探口风,但是记住,在这之前决不能让玄宸和赵言成有单独相处的机会,以免串供。”
云忆心领神会的点点头,面有难色,道:“就这么办吧,我缠住师父,你……”
“当然是我来搞定他。”岳潇潇泄气的看向赵言成,真是倒霉,偏偏这时候要监视他,没办法硬着头皮干吧。
于是岳潇潇就找了个借口,心不甘情不愿的重回赵言成的怀抱,但是一坐到马背上就闭目养神一言不发,赵言成对此也不计较,拭目以待她又要耍什么花样。
傍晚时分他们一行人进了临江镇,这里没有悦君楼,所以就找了间最气派的客栈住了下来。从下马开始,岳潇潇就默默的跟在赵言成身旁,要是态度再恭维点,看起来就像是贴身婢女。
玄宸见状,抱着依然昏睡的小女孩饶有兴趣的问道:“丫头,你这又是要唱哪出戏呀?”
岳潇潇生怕赵言成发现,不敢和玄宸针锋相对,瞪了他一眼,看了看他怀里的小女孩,问向赵言成:“你下手怎么那么重?为什么还不醒呢?”
“再过半个时辰就醒了,中午那种情况我想她还是多睡一会儿的好,免得中途醒了会更害怕。”
“师父,让这孩子先和潇儿住吧,等会儿您给她开副安神的药,估计她也吓坏了。”
岳潇潇点点头,将小女孩抱着怀里,满脸歉意的说道:“是我连累了她,如果没遇到我,她还可以继续过那种穷苦但是平静的生活。”说着说着,她心里又难受起来,她不杀伯仁,伯仁却因她而死。
“丫头,这不是你的错,这都是命。”
玄宸不知道岳潇潇在半路时哭过了,以为她还在为中午的事情心里不舒坦,也就没再多问,毕竟那样的场面不是她能轻易承受的,能做到如此已经算是不错了。
“命?什么是命?上天定的?哼!”岳潇潇冷哼一声没再说话,老天爷,你真是个不分善恶的睁眼瞎!
因为大家都没什么心情胃口,所以这顿饭吃得很快,岳潇潇没有回房间,而是把小女孩暂时交给云忆安顿,自己直接跟着赵言成上了楼,临分手时还不忘对云忆使了个眼色,提醒他别忘了去找玄宸。
赵言成默默的走在前面,从吃饭到现在一句话也没说过,岳潇潇低着头一步一趋的跟在后面,猜测他是不是在为赛马的时候而生气。
“你有事?”赵言成走着走着,突然停了下来。
岳潇潇冷不防撞在他背上,疼得她捂着额头,狡辩道:“啊?没事不能跟着你吗?”
赵言成闻言猛地回身,拉下她捂着额头的手,迎着她错愕的目光,挑起了她的下巴,俯身盯着她深情的说:“当然可以,只要你愿意,可以一辈子跟着我。”
“呃,嗯,算你赢了,我,承认我是有事找你。”岳潇潇脸一红尴尬的偏过头,轻轻拉下他的手,直接挑明了目的转移话题。
“唉,我就知道你不愿意,你只会在有事的时候才能想起我。”赵言成长叹一声,松开手转身便走:“我本将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者谓我何求?岳潇潇知亦不知,赵言成说的没错,她就如如此,用的找人家就找上门,用不着就赶人走,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变得这么卑鄙了,还是她原本就这么自私?
她苦笑,厚着脸皮跟在后头,进屋后赵言成就坐了下来也不看他,她关上门深吸一口气,走过去,诚挚的说道:“赵言成,谢谢你,你帮了我很多忙,我不但没谢你还给你添了很多麻烦,可你从来也没抱怨过,让我很过意不去,如果有一天我能帮到你的忙,我答应你,不管我能不能做到,我都一定会竭尽全力。”
见赵言成抬起低的眼帘刚要开口,她又继续说道:“但是,今天我还要最后一次麻烦你,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你,如果涉及到你的隐\/私,你可以不回答,但如果你回答,我希望是真话可以吗?”
话音刚落,赵言成就凝视着潇潇的说道:“只有你没问过的,没有我不回答的,我从没打算对你隐瞒任何事,以前不想,将来也不想,另外,别和我说什么最后一次。”
岳潇潇的秋眸里有什么东西闪动了一下虽然很快就消失了,但还是没有逃过赵言成的双眼,他很满意,他倒要看看她能藏到什么时候。
“你今年多大?家住哪里?令尊高姓大名?家里可有兄弟姐妹?你家管家叫什么名字?你贴身婢女有几个,叫什么名字?你住的院子是什么朝向?”
“我下个月满二十岁,家住城西十里外赵家庄主赵霖是家父,家中有六位兄长三位姐姐,二个弟弟一个妹妹,除了我和弟妹以外均已成亲,赵家庄管家名叫赵平安,从我出生开始便一直照顾我,因此我没有什么婢女,我住的思云阁座北朝南,院子里有一片梨树,还有一个养了很多宣灵的池塘,这些问题你上次在船上已经问过了,虽然先后顺序有所不同,但内容没变,你就不怕我是在你问过之后强记于心吗?”
其实潇潇自从听了楚博轩在船上地那番话后,心里就一直七上八下的然后终于忍不住去审问了赵言成的家庭情况,得到了满意的答案才稍稍安心,只是为了检验一下真假,她在问过之后用笔记在纸上备随时抽查。
“你为何有那么多兄弟姐妹?”
“赵家庄经商多年家底丰厚,自然需要人丁兴旺,再加之我父亲生性风流,因此明媒正娶的就有一妻八妾,还不算那些没有资格受孕的侍寝,所以儿女自然不少,这个问题你那次也一并问过了,还有何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