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播, 这绝对是插播!!!百分之百的插播!虽然有人不喜欢我插播,可插播很重要!)
不是我不帮小可,现在不跟她说是为她好。
背着旧旧的大包, 我又一次杀回家里。开门看到晨晨, 她依旧还是一脸的平静, 似乎一切伤害从未在她身上发生过。
看见我, 她笑着说, “又是灰头土脸的。你这回不会是去黄土高原了吧!”
我笑,“可不是,去帮农民大叔种高粱去了。晨晨, 在家里怎么样?有听话乖乖吃药吗?”
“一边去,到是你, 你能听话点, 我们都要谢天谢地了。”
我笑了笑, 匆匆奔进浴室洗了个澡,不然这个洁癖的家伙又要嚷嚷了。擦着头发出来, 她还是静静坐在那儿看书。
我蹲在她身边,笑着打趣,“要不要出去走走,再呆下去你也成宅女了。”
她笑得很阳光,暖暖的让人心痛, “好啊, 去公园。”
花草、绿荫, 让人轻易就溶入自然, 静静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我沉声问,“晨晨, 怎么会不长眼地喜欢上小可呢?”
“每个人都有他的可爱之处,程晓,你最近怎么老问小可啊。”她很警觉,甚至有些防备。
“没啊,最近我老妈老是提她,听说叔叔住院时,都是她去照顾的。”
她默然低着眉,像是不想再说这个话题。晨晨老爹身体一直不好,时不时就得去医院报到一下,晨晨出国前留下来的钱,怕也只是杯水车薪。小可那家伙很会乘虚而入,依我看到的情况看来,我姨对她的态度已经好多了。叔叔对她更好,可以说比对自己亲女儿还亲。
她不想提小可,我只好转移话题,“最近怎么样,去医院,那皇甫什么的还缠着你吗?”
晨晨笑着看着我,“你好像很不喜欢他。”
“我为什么要喜欢他。”乘人之危的老男人,都结婚了还不老实,要不是他长得比我壮,上次见到他时我就捶他了。什么人吗,有钱了不起了,还想左拥右抱吗?丫丫的还开个大奔来显摆,这年头当医生的怎么都这么有钱,不会都是收红包收的吧。
“他是我朋友,你忍着点了。”
“我到宁愿他当你是朋友,可他那死德行,瞎子都看得出他想追你。晨晨,你少装傻,你不知道才怪。他那豺狼野心,路人皆知。”
“好了。他总能帮上忙。”
“我宁愿你找小可帮忙,她又不是不帮你。”
“程晓——”她极具威胁地瞪着我,“记得你答应我的事,你要敢去找她,你知道结果。”
我装蒜,“我没找她,只是去看叔叔的时候见过她。”
晨晨静了很久,像是集聚力气一般,她轻轻问了一声,“她怎么样?”
“还好。”
真话,假话,说实话,我已经分不清了。我是造了什么孽了,非得在这两人之间骗完这个骗那个。管我什么事啊!真得不得安省。
说小可还好,那是骗她的。我知道,虽然她不问,可她很想知道,每次提起老家的情形,她都听得很仔细,像是想在字里行间里搜寻小可的状况。
我不知道晨晨为什么要这样,她的坚持说白了是害两个人受苦。有时候,一个人以为对对方好的决定,通常都是要伤害两个人。
我第一次回到晨晨他们的城市,是因为叔叔病了,我代表全家,甚至偷偷代表晨晨去看他。叔叔一生很简单,他是个善良单纯的人,对人容忍谦让,晨晨的性格可能大多遗传于他。
那天我坐在叔叔病床边,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那天天很热,知了在安静的病房里显得格外闹人。这也掩盖了我们的沉默。
那时刚好只有我们两人,叔叔突然问了一句,“你知道晨晨在哪吗?”
我低着头没有说话。
“程晓,我知道你不喜欢骗人。我不强求,唉——”他长叹了一口气,让我不由跟着一阵心酸,唉。晨晨也不是有意要瞒着他们。知道她安康不是比什么都好吗?
“叔叔,你不用担心了。她很好。”
“程晓,你认不认识小可?”
我一愣,那时我只是隐约的知道小可和晨晨有些外人不愿明说的关系,具体是什么我不敢问他们,更不敢问晨晨,她的情绪也不是很好,她再一走,怕还真难找到她了。我如实说道,“没见过,只听说过有这个人。”
“唉,我不知道这些孩子们心中的想法。当年她们在一起我也诧异过,不过晨晨那么开心,我也不想多说什么。只是不明白为什么晨晨后来那么坚定的要出国。这一去既然还杳无音信。程晓,你知道吗,父母并不一定是非要让儿女守在身边的。晨晨去哪里,做什么,喜欢什么人,都没关系,只要她自己开心。”
看着叔叔已是泪流满面,我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劝好。
“她们俩从小关系就好。晨晨从小性子软弱,也幸亏是有小可一直照顾她了。虽然想不到她们最后会这样,不过想了想,也是理所应当的事了。程晓啊,我不懂你们这些年青人,不过既然在一起就得好好过,别为一时之气闹得老死不相往来的。晨晨让我们骗小可,不告诉她,晨晨跟我们有联系。可是,看着小可的样子,真的是很不忍心啊。她们俩都不结婚,都这么孤零零的一个人过着,这到底是为什么啊。”
气氛虽然很凄然,可叔叔问的事,我那时确实一点也不知道。
“我老了,指不定哪天一闭上眼就什么也看不到了。程晓啊,你帮我个忙好不好。我知道那两孩子放不下,晨晨,你是最熟了,帮她们解开心结吧。等她们到了我这年纪,想后悔,想挽回也来不及了。”
我当时并没有答应,谁有这大本事,还帮别人解开心结。是回什么事我都不知道。那天我茫然走出医院,医院门口那是一热闹,正门口那儿,里里外外不知围了多少人,人们指指点点的看着热闹,我向里瞟了一眼,立时挤了进去。
我见过小可的照片,人们指指点点的中心正是小可,她正拉着一个女人争执着什么。
小可几乎是低声下气地说,“陈玺儿,你跟我有仇,你找我啊!你别拿别人开玩笑。”
陈玺儿嚣张地冷哼,“关你什么事,你管得着我吗?”
小可无奈几乎是负气地说,“你到底想怎么样,当我求你了。行吧!”
陈玺儿到是高傲,“有你这么求人的吗?”
“你想怎么样?”
陈玺儿指着地面,似在挑衅,“你说呢?当年我怎么求你的。”
小可扯着她,两眼几乎能喷出火来。
陈玺儿撇了她一眼,眼眶有些发红,她甩开小可,冷冷地转身向医院走去。
当时我几乎看到慢动作,小可慢慢伸手拉着她,一咬牙“咚”地一声,双膝磕地跪了下来。
围众都是一阵哗然。
那天是在省区最大的一间医院的门口,围观的人怕有千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