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由自主地想到赛斯,希望他能像上次那样进门来提醒自己,可是他并没有出现,所以,她顿时想通了。
好吧!既然一滴也是腻,那这牛奶,我就不放了!
弄好端去。
在亘帝饮下第一口之后,他眼睛亮了一下,然后饮了第二口,放下,继续早餐。
赛斯彻底松下一口气,看来,辛然终于领悟了。
辛然张大了口看着亘帝,原来就是不放牛奶啊!遂看向赛斯!眼神中的语言是在说:你不早说!害我跑这么多回!
赛斯也看回她,眼神中在回答:我不告诉你了吗?是你自己没有领悟!
赛斯啊赛斯,您下次能多写两个字吗?你就算多写一个“不”我也能看懂啊!
怪我干什么?是你自己被愤怒冲昏了头脑!
好!算你狠!算你们狠!
辛然看向亘帝,看向那个喝杯咖啡都要跑死自己的家伙!看他还若无其事地慢慢地享用早餐,真是想抽他一个大嘴巴!
吃完早餐,亘帝到书房看书。
辛然要收拾房间、到花园里采摘今天的花朵、把房间里的所有花瓶都换上花朵、将换下来的花草拿回花园,铺在泥土之上,让它的腐烂滋养土壤。
看着远方的天空,辛然实在是想家了。
午餐时间,辛然依旧按照职责,用那个银钵给亘帝打来洗手水,亘帝在伸出手即将要触碰到水之际,停住了,他看向辛然:“你想要烫死我?”
辛然深吸一口气,只能去换水。
因为带有情绪,所以。
亘帝再次在手触碰到水之际收了回来,说:“水太冷了,洗着不舒服,去换!”
辛然看了他一眼!他毫不回避地回视!辛然只得收回眼神去换水。
故意的,故意的!他绝对是故意的!辛然使着气换了水!虽然极不情愿,但为了防止早上咖啡事件那样的辗转再次发生,还是伸手试了试水温,调试到最佳状态,给他端来。
亘帝悠缓地洗好了手,故意将水滴甩到辛然的脸上,辛然端着水钵不好避让,也知道他是故意,只能强忍着怒火反射性地闭上眼,等他完毕之后,还故意用力扯下辛然肩上给他擦手的毛巾,擦完手之后随手扔到辛然脸上,转身向餐桌走去。
辛然那个气啊!真是想一钵水泼到他的脸上!
亘帝坐好之后看向辛然:“还愣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快来摆餐。”
辛然只好低头让毛巾落在水钵里,将水钵放在一边,过来给他摆菜和餐具。
看她黑着个脸,亘帝暗自好笑,说:“看你脸上那些水滴,我扔那毛巾给你就是要你擦干净的。”
辛然已经在内心爆粗口了!昏天暗地骂了一大通。
亘帝午休时,辛然也抓紧时间去休息了一下,要知道,对付这种变态加矫情,没有足够的体力用来工作、强忍怒气和转动脑子是不行的!
晚饭亦是这样度过,不过这次辛然故意用他扔过来的毛巾擦干净了脸上的水滴,亘帝便没有说什么了。
晚饭过后辛然抓紧时间打扫卫生,看着各种精致的家居摆设还很干净,便只用干抹布全数擦了一遍,她一直小心翼翼,总觉得后背发凉,唯恐打烂什么东西,擦完之后开始抬水擦地板。
在书房看书的亘帝传来声音:“茶。”
辛然赶紧起身去给亘帝续茶,快到门口时意识到什么,忙拐进卫生间将手洗干净,再匆匆来到书房给他续茶。
端起茶壶的一刻,才意识到自己的呼吸声在这个安静的书房里显得是那样的突兀,所以尽量压制因为累而急促的呼吸。
亘帝抬头看向她,她顿时有些心慌意乱,亘帝说:“你在干什么?”
“给您倒茶。”
“我说的是外面。”
“擦地板。”
“嗯。”亘帝低头继续看书,“擦干净点,走廊的也擦了。”
辛然真是想一壶茶泼到他的脸上!
在擦完房间的地板之后,辛然已经满头大汗,抬着水看着长长的走廊之际,她顿时崩溃,只能伸手擦了擦额头的汗,跪下去开始工作。
在她努力擦完了整条走廊之后,累得坐在地上休息,此时房间的门打开,亘帝走出来,一脚就将门口的水踢翻了。
“啊!”两人同时出声。
亘帝说:“怎么把水放在这里?”
辛然简直无语,只能看着水流满整条刚擦完的走廊,“你干什么呀?”她空白过后气得看向亘帝,“我刚擦完的!”
亘帝一脸无辜地耸了耸肩,“我不是故意的,我在里面叫了你半天不见你答应,以为你干什么去了,就出来找你,哪知道你把水放在门口?”
“你。”辛然再次无语,无力地别过了脸。
“嗯。”亘帝抖了抖鞋子上的水滴,“重新擦吧。”说完进去关上了门。
辛然站起来将抹布狠狠砸在了门上!
夜幕降临,房子里亮起了温暖的灯。
辛然站在书房外守着亘帝看书,正在捏腿、捶肩、扭腰之际,叩门声响起,她赶紧过去打开门,是一个侍女捧着被褥站在那里,对她说:“赛斯让您给王换床单和被褥。”
“哦!”她赶紧接过来。
侍女帮她关好门转身离去了。
她把被褥抱进来,因为被褥遮挡视线看不见路,估摸着来到卧室,将被褥放到床上,看着原先的床单和被褥,心中不免又开始厌恶了,这么干净的床单和被褥还要换?真不愧是矫情!
她挽起手袖,将干净的被褥抱到一旁的躺椅上放好,开始拆下原先的被褥。
因为床实在太大,她不得不脱了鞋上到床上去拆。
好不容易拆下了被套,她已经微微出了些细汗,继续拆床单,拆好之后将它们折叠好放在地毯上,将巨大的被子抱下来放到躺椅上,开始铺床单。
床单实在过于巨大,她弄了好一半天才分清楚上下左右,开始铺时,才发现,这简直就不是人干的活啊。
她铺完了一个角,发现另外三个角不对称!拉完了左边,发现右边不是少了就是多了!铺好了上头,发现下头不是皱了就是不够!她已经在床上折腾了十分钟了。
以前在家里,那种床的大小铺起来简直就是轻而易举!再大也不用大得这么离谱吧?这是人睡的床吗,不是!当然不是了!天哪!她就快要仰天长叹了。
她一个人跪在床中央仰头看着天花板,恨不得把乱七八糟的床单一把扯碎。
看着依旧还凌乱不堪的床单,辛然擦了一下额头的汗,可叹那里还有一床被子呢!天,这要弄到什么时候啊?于是抓紧时间继续铺床单。
她整个人在硕大的床上呈跳跃状,从这个角跳到那个角,再从那个角跳到这个角;跳累了之后又呈尸爬状,因为脚要固定铺好的一边,只有死命伸长身子让手够到另一边!所以你要是从上空俯视的话,就能看到一个人在一张大床上死命地摆着各种各样的奇葩的姿势。
然后因为累和使劲,口中还不断发出各种各样的高低不平的声音。
书房里的亘帝被吵到,出门来到床边,抱手站在那儿,看着她,说:“你在我的床上干什么?”
辛然猛然被吓到,收紧身子循声扭头!赶紧面对他跪坐好,答应着:“铺,床。”
“铺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我床上便秘呢!”
辛然想笑不敢笑出来。
亘帝看了一眼凌乱的床,又看回她:“铺好了吗?”
“没有。”
“谁让你铺的?”
“赛斯。”
亘帝深呼吸一口气看了一眼躺椅上的被褥和地毯上换下来的床单被套,说:“你下来。”
“嗯?”辛然一时没反应过来抬头看他!
“我说!你赶紧从我的床上滚下来!”
辛然赶紧下床,穿好鞋站在一旁不语。
亘帝食指轻动,那床单、被子和被套都飘于空中,辛然看着,那三样东西顿时像活了一样自己铺好、套好、再折好!一切瞬间完成,而且平平整整、干干净净。
辛然愣在原地看着床,一种憋屈夹杂着惊讶直冲脑门。
亘帝边走回书房边道:“还不快把换洗的被褥抱出去?再吵到我你就完了!”
一行委屈的泪水从她的眼角流下,她赶紧伸手擦去,抱起地毯上的被褥出去了。
辛然在比自己房间还大的浴室为亘帝准备沐浴就寝。其实她不懂,只是站在一旁看,由赛斯和几个侍女在做,因为赛斯说,看仔细了,下次只有你来做。
一切准备好了以后亘帝入室,赛斯遣退了侍女,房里又只剩下他们三人。二人站在浴池旁恭迎亘帝,辛然只见他走到自己面前站定后将双臂抬平。她不解地看了一眼亘帝又看向赛斯,赛斯无奈,道:“请为亘帝宽衣。”
“宽衣?”辛然惊叫。
亘帝眉头微皱,赛斯也自己站定不再言语。
辛然内心坚决地斗争了一会儿,最终气愤而无奈地解开他的衣带,将衣袍脱下抱在怀里。亘帝却依旧站在原地不动。辛然看着他,内心觉得不妙,这一次却不敢看向赛斯求助,不料赛斯清清嗓子果然说到:“裤子。”
辛然一口冷气吸进去差点没站住,低着头又急又气!
亘帝好笑:“你见过穿着衣服洗澡的吗?”
辛然都快要把怀里的衣服捏碎!
赛斯过去从她怀里拿过衣袍,道:“不可让王久等!”
辛然一吸气!心一横!闭眼将亘帝裤子脱下来!自己就蹲在那里没有了举动。直到听见撩水的声音才试着睁开眼,亘帝已经身处浴池,她忙站起身心跳未稳,努力控制好呼吸,怎奈脸上的烫热还不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