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朝莫寻嫣然一笑,故作镇定的拉住莫寻的手,放在我的后背上,这一次,莫寻 没有任何的抗拒,顺从的搂住我的肩。
莫寻指尖的温度毫无任何阻碍的穿透我的皮肤,渗透至骨肉至深处,我全身微微一颤,把嘴唇凑过去,贴着他的炽热的耳廓,轻轻呵气:“莫寻,再忍,真是无甚意义了啊。”
莫寻猛然一侧脸颊,炽热的唇,精准无限的擒住我含笑的唇角,滚烫的舌在我口腔中缓慢的游走,这是一个极其耐心又极其温柔的长吻。
我眯了眯眸子,身子紧紧的贴着他,毫无任何罅隙。
他的身子是紧致的滚烫,肌肤相贴的瞬间,我能清晰的感受到他体内汹涌澎湃的欲望。
许久,他松开我的唇,我呼吸有些不稳,只顾得微启嘴唇深深呼气、吸气,他的眸中,清晰的倒映着我的五官,水眸迷离,双颊酡红,红唇艳肿。
他长久的凝视我,一双因蒙着深沉欲望而愈显深邃的眸子慢慢的,浮上深深的疼宠与眷恋,好似,只是这般看着我,便是能够让他所有的欲望得以餍足。
我伸出舌头,舔了舔有些干涸的唇角,启唇,气息不稳的,笑问:“秀色,可餐否?”
莫寻的眸中有清浅笑意闪过,俯低脸颊,蜻蜓点水一般的,触过我的唇角,道:“顽皮——”
我唇角的笑瞬间僵住,身子亦是急剧颤抖,急切亦恍惚的,问莫寻:“你,方才,说什么?”尖细十指,不由自主的,掐进莫寻灼热的后背肌肤里。
莫寻怔了怔,旋即,好似躲避我的问话,唇再次凑过来,舌尖探进我微启的唇内,近乎煽情的缠住我躲闪不及的舌头,一手搂着我的腰,一手扣住我的后脑勺,深入的亲吻。
我恍惚的被动承受着这突如其来的热烈亲吻,耳畔,所有的声音都已远去,只有那重重叠叠的两个字:“顽皮——”
“顽皮——”
“顽皮——”
好似从遥远的地方传来,顺着西湖的风声,夹杂着小女孩清脆欢快的笑声。
又好似就在咫尺之间,贴着我的耳畔,夹杂着男子压抑的喘息声。
当他终于放开我的舌,继而吻上我的下巴、锁骨,意识不清的我,迷迷蒙蒙的看着身边的这个男子,恍恍惚惚的,我梦呓一般的:“师兄——”
“师兄——”
那埋在我锁骨处的男子,慢慢的,抬起脸颊,那狰狞的面具慢慢的,变得模糊,慢慢的,清晰的,是那盛开在记忆深处的温雅清俊容颜,看着我,清眸含笑,无限宠溺。
只是一瞬间,双眸便是模糊了,泪水瞬间汹涌溢出,我用尽一身的力气去拥抱眼前之人,狠狠的拥抱住,喃喃的呜咽:“师兄,诗儿想你,好想好想你……”
身子忽然被更大的力给拥在厚实炽热的怀里,拥的那么紧那么疼,好似,要将我揉进骨血里才甘心。
“他知道,他都知道……他只求你此生平和安宁……”轻柔低哑的嗓音忽远忽近的,飘入我的耳际,如梦似幻。
是否只是梦,抑或一场幻觉,我早已不在乎,只是紧紧的,攀住眼前的人,是那么的害怕,只是眨眼的功夫,他便是消散不见,纵然上穷碧落下黄泉,亦是难以相寻。
泪水打湿了身边人的胸腰、肩胛,泪眼朦胧中,那人搂着我,慢慢的躺倒,我恍惚的流泪的灿笑:“师兄,记得么?他们都说,诗儿天生的就是为了给师兄做新娘而来。”
“师兄,记得么?你承诺诗儿的,此生,永不离,永不弃。”
“可是,师兄,我将你丢失了,丢失了那么久,那么久……”
“师兄,诗儿又寻到你了,真好……”
我有那么多的话,要与师兄说,那么多那么多的话,我只想絮絮叨叨的,告诉他,这些年来,我对他所有的思念与想望,深入骨髓,痛彻心扉。
“师兄,别离开诗儿,诗儿什么都不要,只要你,只要你一人……”双臂紧紧的,攀住他,身子紧紧的贴过去,不肯在自己与他之间,留下一丝一毫的罅隙。
恍惚中,耳畔传来深沉亦心疼的叹息:“这么多年,何曾见你落过一滴泪……”温柔的舌一寸一寸的,舔去我颊边泪湿,“……如何,才能不心疼……难道,错了么?……”
“……可是……除了如此……又何来更好的相守……”炽热的吻落在胸口处,轻柔如羽毛,引得我的身子忍不住的颤抖,喘息着,呢喃着,将双腿缠上去,纵然是天崩地裂,亦是不肯放开身边的人。
低哑柔然的嗓音,一遍又一遍,在我耳畔回旋:“乖,不哭……”一如,那些少时的光阴。
而我,在这疼惜的诱哄声中,泪水更加的汹涌决堤,好似,要将十五年来,积压的所有的泪,在此刻流尽。
“什么都没有了……一把大火……将诗儿的一切都带走了……也带走了师兄……”我哀哀的笑,反手抱住身上人的肩背,“师兄……诗儿知道……诗儿是在做梦……是在做梦……”
我吃吃地笑:“可是……纵然是梦……亦是好的……”
“是的,你在做梦。”炽热的呼吸,凉滑的质感,从我肩窝处传来,无声的叹息,“是梦,总归醒来,主子,你何如这般执着?放下,不好么?”
我颤了颤,旋即,激烈的摇头:“不,我不要醒来,我不要醒来……”凑上唇,狠狠的,吻上那人的胸房,“醒来了,又再去哪里寻你?……”
耳畔,传来压抑的喘息,那紧致的肌肤纹理在我的唇舌下,紧绷僵硬如一块炽热的烙铁,“是啊,明日待你醒来,又该如何面对这一切?”我的身子被更紧的拥住,肌肤蕴帖,刺激的,是身边人的欲望,亦是我的欲望。
身边的人,好似再也无法忍受,懊恼的喘息一声,一把抱起我的身子,将我圈在他的怀里,迷蒙的视线里,那质冷狰狞的面具愈来愈清晰,那温雅如玉的容颜愈来愈浅淡,最后,牢牢定格的,是戴着面具的莫寻,杳无踪迹的,是记忆里深藏的容颜。
我轻叹声,是梦,真的只是梦。
他的唇,由下而上,肆虐且狂妄,热汤的舌吻过我的指尖,我的手臂,我的耳廓,我的发。再由上而下,一路逶迤而来,在我的心脏处,细细轻舔,好似用舌尖在我心口处卸下谁也看不懂的字。
他火热的手掌在我的背部滑移,指腹带着练武人特有的薄茧轻轻划过我的肌肤,火热的烈焰,汹涌的灌入我的体内,灼得头脑一阵昏然,我难耐的发出一声轻吟,指尖插入他的后背。
随着他的吻,落在我的腹部,巨大的酥麻与战栗瞬间从腹部蔓延开来,侵蚀着我浑身每一寸肌肤,我难耐的想要将他拉离开来,好似,只要他的吻离开那里,我便是脱离开着汹涌的颤栗感。但是,十指好似自有主张,掐进他的发丝伸出,竟是将他的头更是拉近自己。
“嗯……呜……”我咬紧牙关,却是挡不住破碎的音节从齿缝泄露而出。
静谧的黑夜,已然分不清,是谁的心跳声如斯狂乱,又是谁的喘息声如斯急促。
他的手掌,慢慢的,滑向我的双腿之间,我有些不知所措的夹紧双腿。
他从我腹部抬起头来,隐隐约约的,我看出他眸底深处闪烁的赤红色欲望,头脑一轰一热,竟是没头没脑的冒出一句:“莫寻,你渴么?本宫有些口干……”
眼前一晃,莫寻抬高上身,贴过来,吻了吻我的唇,眸底深处竟是闪烁深深笑意,深沉的嗓音低哑轻笑:“是,奴才很渴,非但渴,且极其非常万分的饿……”
我怔愣在莫寻眸底深处的莫名笑意中,还未完全消化他的话中涵义,他修长的指尖带着热力抚摸着我敏感的腿侧,颤栗感顺着他的指尖所到之处,绵延至脚趾。我吃不住的绷直脚背,死死咬紧牙关,噎下喉间之音,瞪大双眸看向莫寻,莫寻似笑非笑、似信似疑的看着我,腾出另外一只手来,柔怜的拈去粘在我颊侧的发丝,说:“现在停下,还来得及。”
这一刻,我是真想退出,因为,所有的一切,已然超乎我所能认知的想象。
但是,当我的眸光出击莫寻眸底那抹压抑的赤红色欲望时,再微微下垂,看着莫寻急剧起伏的胸膛,那顶在我腹部的灼热欲望,我更紧的搂住莫寻,镇定的笑:“本宫才不做逃兵……”
最后一个音节,还未完全吐出,唇舌已然被莫寻的唇封住,只听得莫寻喘息着说:“奴才真的不想伤害您,可是,奴才,再也控制不住自己。”
我更紧的偎向他,将脸颊埋在他的肩窝处,遮去内心里的忐忑,也示之以无言的默许。
“主子!”他沙哑的唤着我,那在我腿侧徘徊的修长手指慢慢的,朝内里探去,小心又温柔。
我知道他已然接近欲望的极限,但是,他宁肯一而再再而三的压抑自己,亦是不肯弄伤我。当他的手指缓慢的轻柔慢捻时,我几欲张口嘶声恳求,残存的羞耻之心让我不得不咬紧牙关,下一瞬,他的另一只手掌侧放着,顶在我的上下齿之间,耳畔,传来他的声音:“别咬伤自己。”
下身被他的手指给折磨得浑身颤抖,身体亦是开始颤抖,只觉浑身血液在流窜着、汹涌着,汇聚成可怕的浪潮,席卷去我所有的理智。我已然顾不得那么多,只能狠狠的,咬住那顶在我上下齿之间的手掌,血液的腥甜瞬间弥漫了所有味蕾,而我的手指,再一次在他手背划下细长的五指痕迹。
我无力抗拒他施于我体内的一切折磨,颤抖的身体,因着他每一个细微的动作而敏感,感觉着他拨开那已然濡湿之处,长指缓缓探入,轻探即止,在外围缓慢划圈,强烈的陌生的欢愉从他的指尖流入我的体内,不断累积,身体愈来愈紧绷。
当他的手指再一次浅探即出时,我所有的理智、思绪彻底被抽离,不自觉的,只想夹紧双腿,但是,当双腿夹紧时,那被夹在濡湿之处的修长手指倏然探入进去,欢愉来的更是猛烈,双腿一软,松了开来,他的腰身,竟是乘虚挤入我松开的双腿间。
我的手指,紧紧的,揪住身下的床单,全身紧绷如弦,在他的长指折磨下,只能死死的,咬住他搁在我唇内的手掌。
我全身都在发烫,被强烈的欢愉感折磨得快要发疯,想要宣泄,却是不知如何才得以纾解下腹堆积的空虚,只觉分外难受。
“也许,还是会有一点的疼痛……”他的声音沙哑粗粝得吓人。
我来不及细想,便是感觉到他身体最灼热最强悍的地方顶在了那濡湿的柔软之处,有一些惶恐,又有一些莫名的期待。我只能紧紧的,揪紧身下的床单。
他极其温柔的缓慢进入,我稍有颤抖,他便是即刻停下,俯身问我,他紧绷的身子遍布汗珠,如珍珠一般,一滴一滴的,滴落我的腿侧,我的小腹,形成另外一种难耐的折磨。
我醉心于他的温柔对待,我说过,这个世上,他能给予我,最温柔的对待。我如斯笃定。抬出纤长的双腿,紧紧勾住他的腰,是无言的邀请与鼓励。
莫寻略微一愣,旋即,更紧的搂住我,腰身缓慢前挺,我紧密双眸,等待那传说中会有的疼痛,但是,没有、没有疼痛,因为,莫寻停住了所有的动作,在那一层阻滞前,停下了所有的动作。
我不耐的动了动,想要将自己的身子送向他,他确实及时退出,旋即,扣住我的腰,将头埋在我布满青丝的肩窝处,粗喘着:“主子,为何要骗奴才,骗天下人……主子……”
我喘息着,将他的手掌从我嘴唇间拉出,侧眸看去,他的掌心,是深深的牙印,鲜血潋滟,我蠕动着身子,不耐唤他:“莫寻——”
此时的我,浑身犹如千万条虫子在啃噬,麻痒又不知图和能够排解,只能将手摸向莫寻,将身子紧紧的依向莫寻。
他好似看出我的不寻常,而他,又能好到哪里去?灼热的欲望紧紧的抵在我的腿间,浑身紧绷犹如张满后力的弓弦,亟欲脱弦而出。
他双手捧住我的脸颊,好似下定了决心一般,道:“主子,还有另一种法子的。”他说着,身躯整个挤入我的双腿间,将我的腿分得更开一些,让我无法并拢。当他的唇舌,慢慢的凑近我双腿间的濡湿,炽热的呼吸一寸一寸的喷涂在我双腿内侧的肌肤上,我不由全身绷紧,从手指到脚趾,处于极端绷紧状态。内心里,已然分不清是恐惧还是期待。
当他炽热的唇舌吻上那濡湿的柔软时,脑海中,好似绽放了七彩烟火,绚烂亦夺目,我险些晕厥过去。
激狂的销魂,如燎原之火,从他吻的地方开始,瞬间蔓延至全身。我无法说话,只能断断续续的喘息,感受着他给予的一切惊涛骇浪。
我紧闭双眼,任由轻吟从唇间溢出,在接近疯狂的欢愉中,他的唇一次一次的将我推向绚烂的高峰。
后来,我意识接近昏迷之时,感觉到他蹭着我,炽热的欲望浅浅的探入,又撤离,如此反复,一如他修长的手指曾给予我的欢愉,在那一轮又一轮的欢愉中,我无力睁开双眼,只是攀着他,恍惚低吟。
当意识趋近虚无,只觉有滚烫的炽热液体喷洒在我腿间,耳畔模糊的传来低哑的喘息,唤我:“诗儿——”
梦中的我,露出灿烂的笑,真好,师兄又入了我的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