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茉莉这一纸合约签的心底乐开了花,这银子也拿到了手里,回家只要好好的养着她的“玉娃娃”,再过一个月收了山上种的那些草药,算一算,今年冬天,她与小鱼倒是可以安枕无忧了。
乐呵呵的挽着隋艳秋的胳膊,两人便往齐府走去。
对于范彪被抓,说什么的都有。
有人说他手脚不干净,进齐府偷东西的,还有人说他对齐府内的丫头耍流氓了,最荒谬的是说他拉着人家齐府里的小姐要私奔……
没得办法,白茉莉便只能想着寻人问个清楚,而思来想去这齐府里的人,唯一算得上有点交情的,也就只有七夫人身边的彩云了。
在门房那说了要找的人,便与隋艳秋安静的等着,可天不遂人愿,彩云没等到,倒是等来了那齐家大小姐齐飞雪!
本来从马车上下来的齐飞雪是没有看到白茉莉的,可跟在她身边的焦子煊却一眼就看到了,更是眯着眼睛上前叫了一声“师姑”!
弄的白茉莉一脸不自在不说,更是让那齐飞雪差一点咬碎了牙,因为焦子煊,竟拉着白茉莉与隋艳秋上了马车,直说这大中午的,一定要尽尽地主之谊。
关键是他将白茉莉托走,却回头对着齐飞雪来了一句,“飞雪,我还有事,改日再蹬门吃你煮的银耳莲子羹……”
马车走出老远,白茉莉似乎还能感觉得到,齐飞雪投在她身那跟要吃人一样的目光!
有些无耐的看着焦子煊道,“大少爷,你是不是觉得她对我的怨对有些少啊……”
“哈,怎么会呢?飞雪向来识大体,她又不是不知道你对他们齐府有恩,怎么可能对你产生怨对……哈哈,哈哈……”
焦子煊笑的一脸傻气,可眼里的笑,却让白茉莉看的牙痒痒,真想抓过来狠狠的揍一顿。怎么,她白茉莉的脸上就写着“快来欺负我”这几个字吗?
谁见了她都要作弄作弄,可恶!
再说,那齐飞雪还识大体,狗屁!
想那日齐飞雪带着人在城外堵着她,她可清楚的很,那齐大小姐绝对没有只是吓唬自己的意思!而今儿焦子煊又直接扔了她陪自己,以齐飞雪的性子,不一定怎么想着将自己给剁碎了呢!
马车停在一家名叫“畅春园”的馆子前面,焦子煊先一步跳下马车,回头伸手来扶白茉莉,却被白茉莉一巴掌拍掉,自己跳了下来。
等隋艳秋下了车,白茉莉便挽上了她的胳膊,对她道,“今儿中午咱俩就砸这个怨大头了,一会想吃啥就往死了点,吃不了咱打包。”
隋艳秋憋着笑,看着白茉莉那气呼呼的小脸,直接点头,“好!”
两人当真是一点不客气,抓着那店小二就开始点菜,点的那店小二直看焦子煊的脸,非贵不点啊!不管好吃不好吃,不管能吃不能吃,只要是贵的,点!
点的小二哥的手都有些哆嗦了,一会工夫,点了二十几道菜,哎玛,喂猪吗?
点完了菜,白茉莉笑眯眯的看着焦子煊,“是不是有点多了,要不去掉几个?”
小二哥在一旁直点头啊,是啊是啊快快去掉几个吧,最好是去掉二十个,这样后厨就不用忙了……
然而焦子煊手中的扇子“啪”的一声合到了一起,俯身将胳膊搭在桌子上,看着白茉莉道,“只要是师姑想吃的,别说这才二十二道菜,就是再来二十二道又何妨?”
小二哥:“……”有钱,任性!
“呵呵……也是,我难得出来一趟,更是难得上一趟馆子,不然,再点二十二道?反正吃不完,我可以打包拿回家,村子里的人绝对不会嫌菜多的……就怕不够……”
小二哥:“……”姑奶奶别点了,这二十二道菜做出来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呢,再来二十二道?
焦子煊看着白茉莉那张巴掌大的小脸,再看着她一张一合的又粉嘟嘟的小嘴,心竟是莫名的跳了一下,想到她那温热又软软的小手,焦子煊忽觉心里跟有根草僚过一样,有点痒!
轻咳一声,看着小二哥道,“走菜吧!”
小二哥捏着菜单不得不退出了包间。
“你去齐府有什么事?”
焦子煊靠在椅背上,看着白茉莉轻轻的问着。
他得问点什么出来,不然他总想着摸着她手的感觉,而这种想法,会让他产生一种再伸手摸摸的冲动,而他更相信只要他再伸了手,这看似柔弱的小村妇,绝对可以将他从楼上扔下去,所以,必须转移自己心中那有点变态的想法,说说话问问别的。
白茉莉是不知道他脑子里在想什么,听他问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能说的,便道,“我只是想寻了彩云,问问她知道不知道,前些日子从齐府被抓走的……”
“噗!你说那个傻不愣蹬的小子吗?个头挺大,长的黝黑,还总是绷着一张脸,一看就不像好人……”
白茉莉话没说完,焦子煊便不客气的笑了。
白茉莉挑了挑眉,何着他看到过范彪?“你见过?大约二十天前被抓了起来……”
“嗯嗯,那就是了,就是那小子,哈哈,笑死我了……”
“有那么好笑吗?”
焦子煊点头,“怎么不好笑?你说你找人啊,你便好好说呗,结果你猜怎么着,那小子先是在齐府外转着,转了能有四五天吧,又到门口蹲着,蹲了又能有四五天,放你是齐府内的人,你会怎么做啊?若不是本少爷那天刚好在那,等着他的就不是被抓入大牢,而是被齐府家丁打死的命运了。怎么,小师姑,你认识那傻小子啊?”
白茉莉点头,只是却没有办法说出口她与他的关系,前小叔子?现任小丈夫?
虽说是为了报复,可到底还是同住一屋有些时日,在外人看来,那还真就是夫妻。
“嗯,那小子……我们一个村的,而今儿我们来,也是想打听清楚他到底因何被抓……”
隋艳秋替白茉莉将话给说了,毕竟让白茉莉自己说,却实有些难以开口。
焦子煊看了看白茉莉,只是一个村的这么简单吗?
再说就算是一个村的,为何不是村长出头,她
来打听个什么劲?
突然焦子煊就无比好奇起来,她到底是怎样一个女人?她的夫家又是什么样的人家?她与那个男人又是什么关系?
但焦子煊却知道有些事是急不得的,便幽幽的道,“也没什么大事,抓他是以防碍公共安全罪抓的,管教一个月就可以放出来了……”
一个月?算算时间貌似快到了,白茉莉便松了口气,“那你知道他是怎么防碍公共安全的吗?”
这罪名太过牵强了。
焦子煊合上了扇子,看着她道,“其实,若不是他一直叫着你的名字,以他劫住齐府三夫人的行径,齐府就是着人打死他也无人能说不出,而这个傻子却一口咬定齐府将你藏了起来,恁凭齐家的人怎么跟他解释他也不听,最后不得以,便着人去报了官,就这么被抓了起来……不过,听说,你是她媳妇?”
“咳!”
隋艳秋刚好喝茶,差一点没呛了过去,撇了眼白茉莉:该,让你胡闹,这下看你怎么收场!
白茉莉白了她一眼:老实呆着你的。
之后转头去看焦子煊,“那算算日子,他快出来了。”
“是啊,小师姑,他真是你相公吗?”
焦子煊不放过她,往她身边又凑了一下,看着她挑起的眉,就觉得有些好笑,但,若她当真成婚了,与那男人又是怎么回事?
而且那日她可是亲口叫着那个男人相公的!
白茉莉伸手将那张越发靠近自己的脸给推到了一旁,“天热你离我远点……”
“哈哈……”
焦子煊扇子一打,便大笑起来,“小师姑,若是你承认了,我正巧下午没事,而我与县太爷也有些交情,不如我去说说话,许是就能早一天放出来了……”
“没必要,二十多天都关了,也不差这三天两天……”
“也是啊!不过,听说他在里面表现的很不好,还打伤了狱卒……嘶……不知道县太爷会不会一怒之下又加了他的刑?”
白茉莉知道焦子煊就是想自己欠他一份人情,明知判了一个月就是一个月,可该死的,她又十分清楚,以范彪的性子在里面打人这种事也不是做不出来,万一真的加了刑……
“嘎吱嘎吱……”
便在这时,包间门打开,小二哥送三了四道菜……
“焦少爷,您们慢用,这菜陆续也就上来了……”
“小二,怎么你们畅春园里来了耗子?”
焦子煊叫住了小二哥的脚步,有些疑惑的问道。
那小二哥急忙摇头,“焦少爷,您是常客了,咱畅春园里的环境您是最知道,什么时候有过耗子……”
“没有吗?那可能是我听错了……你下去吧……”
待小二哥离开,白茉莉磨牙的声音又起,只是瞪着焦子煊,又拿起筷子夹了一筷子的菜就塞到了嘴里,似乎吃的是面前男人的肉一样,恨死她了,这焦家爷俩没一个正常的,老的为老不尊,小的也差不多一个德行,不作弄她好像这日子就不能过了一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