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公主受到惊吓,从床榻上坐起身来,却看到李卫目瞪口呆的坐在地上,脸却红得充血,恐怕气到了极致都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了。
好一会,李卫缓过神来,指着面不改色的七公主,气不打一处来,说道:“你快下来,岂有此理,你给我出去。”
七公主却是不动,反而俯身向下,抓住了李卫的手,悄悄一用力便把人李卫给拉了起来。
李卫又羞又恼,自己身子不爽落,功夫没有恢复过来,硬是拿七公主没有法子。
李卫就这样被七公主给拉了起来,站在床边,一甩袖子就决定自己离开便是,没想七公主却自己的衣襟,唤住李卫,“中原有一句话,男女授受不亲,如今我与你已经有肌肤之亲,我本是梁国和亲的公主,本就该嫁给你,如今我们已经有了夫妻之实,你便不能拒绝我。”
听到这话,李卫侧过身来看去,正好看到七公主的胸口,虽然没有完全暴露出来,却也能看到了酥乳上的沟痕。
李卫只碰过一个女人,那便是先前的太子妃元氏,元氏与他两小无猜,说上喜欢,也只是本能的习惯,但先前的元氏由于从小身子较弱,身材一向柔弱,汤药加身,连肌肤里都是那股药味儿,自然也没有七公主这般的胸围,还有练武的均称身段。
只是李卫并不是之人,初次看到女子露出的酥乳,虽然失态,但很快便反应了过来,目不斜视的对上了七公主的眼睛。
“你当真要跟了我?我如今已经不是夏朝的皇帝,呆在这兴州城里时时都会有生命危险,你跟着我岂不上赶着送死么?”
李卫异常沉重的问道。
七公主却是豪不犹豫的点头,“我不怕同你死。”就怕你死了我还活着,七公主默默地在自己的心中补充。
李卫却是自嘲一笑,“你会后悔的,你身为梁国尊贵的公主,又岂会吃得起这番苦来。”
七公主没有再多说,此时说什么都没有用,只要李卫平安归来,她已经万分庆幸。
于是七公主从跳下来,上前一把抱住李卫。
虽是九黎人,比普通的女子要高大些,却也不及李卫,硬是比他矮了半个头去。
七公主把头埋在李卫的脖窝里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从没有过的兴奋,竟然能让她如此靠近李卫。
然而李卫却是憋红了一张脸七公主,劝她先坐下。
李卫又好言劝道:“你只不过贪恋我的皮相,却不曾真正的想过我处境,所以我不能这么的乘人之危,何况我本来对你没有感情,只是当初答应了梁帝,你名面上是跟我和亲的公主,于情不理,我也不能做得太过绝情。”
李卫说完,不待七公主再粘上来,他已经下了令,下人纷纷进来,强行把七公主拉出内室。
内室里忽然静了下来,一室孤冷的,李卫也没有了心思再睡下去,便不紧不慢的穿上衣裳,眼神不小心瞥到床榻上,一向喜欢整洁的李卫,却看到床榻里头被人揉乱的软垫。
那上面还有七人公盘膝而坐的痕迹,他停住手中的动作,上前摸到那压痕,接着一点一点的把床榻抹平,方起身离去。
到了外头,却是半夜三更,星光点点,静的可怕。
宋洐君此时披衣过来,看到李卫,便问道:“听闻君上把七公主赶了出来?”
李卫看到宋洐君只有感激,这一路上多亏他出谋划策,否则早已经性命不保。
“七公主性情直爽,心地却并不是想象中的坏,我已全成这样,她既然不弃我,军师还是安排一处住处,临湖临亭的,让七公主住下。”
宋洐君应了是。
毕竟不是说话的好地方,两人说完便往大厅去了。
大厅内点了油灯,两人盘膝相对而坐,中间一张长几。
两人刚要说话,李卫嘘了一声,目光看向窗户外,宋洐君循着他的视线看去,只见窗户外藏着一人,因为大厅里忽然点亮了油灯,那微弱的光照射在窗子上,印出一个身影。
宋洐君变了脸色,嘴上却是说道:“君上此番入京一路辛苦,该多多休息,明日臣便出门置办一些杂物,君上若得空,倒可以与臣一起出门采办。”
宋洐君这么说着,指尖却在茶杯里沾了水,在桌子上写起了字,“七公主的事我会传信给太子殿下,七公主此番前来本就是梁国送来和亲的,君上若是欢喜,便不要拒绝七公主的好意。”
李卫无赖一叹,“才入京就懒怠,明个儿不太想出去,军师要去便去罢,不必叫我。”
李卫在桌上写下一个“成”字。
宋洐君又写下一段,“君上刚入京,万要忍住,这几日恐会有不少人来府中惊扰,待我明日出府密会太子殿下,再定夺。”
李卫写了个“好”字。
君臣又说了一番生活锁碎的事,两人起了身,李卫回内室去,宋洐君却往大厅外走去。
大厅外本有护卫,此时他们依然很敬业的守在岗位上,只是没有人知道那窗台边站着的人已经飞身上了屋顶,转眼便离去了。
完颜玉得知七公主住在了李卫的府中,气就不打一处来,如今李卫可不比当初,没藏氏还不知道怎么对付他,七公主再在这个时候掺合进去,只会把他牵连,他本已闭府为由不再管事,没想她从那狗洞里逃走而对大局不管不顾。
完颜玉书信一封,叫宋洐君把人送回来,宋洐君却说梁国公主和亲本就天经地义,明媒正娶之事,李卫是梁帝指定的女婿,自然七公主在李卫府中住得,不仅住得,还要明目张胆的住。
于是完颜玉把自己的计划写了出来,原本绥州有两万兵马,这兴州城里有羽带着一群游侠,他手中将士虽少却都是久经战场的首领,个个都不是表面看着的样子。
再次的夏皇宫里太后没藏氏又为那一万匹马驹催促起来,完颜玉的时日不多,他把自己的兵力交了个底,便是想与宋洐君商量着如何撤出夏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