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人少年仔细看了一下两人,被称做墨寒的那位,气质儒雅透着难以掩盖的贵气,天生有种上位者的气质,那个叫阿避的少年,痞帅的脸庞下,透露着莽夫的气息。
正在胡人少年打量的时候,“在下萧墨寒,他是沈之避,令弟言语有冒犯之处,还请多多包涵。”
这下一听,沈之避的心里就炸了锅,“墨寒你是什么意思,是我们帮了他哎,怎么还要他包涵我?”
“墨寒兄,之避兄说的对,你们帮了我,是我应该谢谢你们。我叫拓跋寒,东胡人,打小就听家中长者说南国繁华,特来开一下眼界。”
“哎,我说,先不要兄不兄的套近乎,你想怎么谢我和墨寒?”说完沈之避便坏坏的冲萧墨寒一笑。
萧墨寒似乎也知道沈之避想干啥了,拓跋寒还在憨憨的笑着:“应该的应该的,天母为证,我会尽我所能感谢二位兄弟。”说着还将双手放在了胸前。
“我说你们胡人还真有趣,这么多奇怪的动作,你这匹马挺好,要不送我如何?”
“你说追月?”看见拓跋寒有点犯难的样子,萧墨寒开了口“拓跋兄弟,之避说话玩笑惯了,不必当真,若是真想谢我们,我倒知道个地方,就在怀化坊,有个酒家善制佳酿,不如我们去小酌几杯?”
“这个提议好,我就不为难你了。”
拓跋寒也连连点头“好,好。”
三人来到怀化坊的那家酒家,酒家没有名字,店家也很随意,只一个大妈在门口招呼,“来啦?里面找个空桌子坐吧。”语气很是平淡。
“这店家怎么这样,都不招呼我们点菜?”拓跋寒此时一脸的懵逼。
沈之避刚刚想说话,却被萧墨寒用扇子拦住了,“拓跋兄不要介意,此店不接生客,我在三年前有幸被一位兄长带来,店家的菜和酒,只和天上才有,此后常在此处吃酒。此店家脾气甚为古怪,不让客人点菜,只是看自己的心意,店内就四张桌子,有时竟排不上位,今天你我还算赶巧,空了一张位子。”说罢自己也笑了起来。
拓跋寒听着萧墨寒的描述,对即将要上的酒菜充满了期待。
酒过三巡,拓跋寒忍不住问道:“沈兄弟怎么知道那几人是骗子?”
沈之避一边大口吃菜一边说:“我不知道啊!”用手指了一下萧墨寒,“他和我打赌,说他们是骗子,还说假装用热水浇一下便知。”
拓跋寒崇拜的看着萧墨寒,只见萧墨寒小酌了一杯说:“起初我也不敢断定,人们只看着你和那两个骗子,而我看的是那位老人,老人趁你们不注意,时而微微蠕动,我也不知他在干嘛,后来发现,老人的背部蹭出来一颗尖尖的石头,这时我就想明白了。”
沈之避听完说道,“我知道了,原来是那石头太膈应了。”说完三人同时笑了起来。
庆国公回府,“管家,去把夫人叫来。”
“碧云,陛下召我进宫,让我去凉州。”
“凉州?听说近几年,宋和东胡结为同盟,屡屡扰我北疆,夫君此去定要保重。”说着国公夫人眼眶竟湿润了起来。
“夫人放心,凉州两百年来被我沈家经营,还是有很多效死之士的。”庆国公说罢就将夫人搂入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