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莺莺见俩孩子将镰刀的尖端挤在门槛里就尖端这样做太冒险了,况且也不知道点秋什么时候才会来,万一死不了激怒了她怎么办?但是转念一想,就算不这么做她也不会放人的,死得快慢而已。
他们能把自己抓到这里,说明就算凌非来了也会找不到,或许这一次真的要命丧黄泉了。
半夜三更前来,应该是瞒着冷夜他们,她死了冷夜也不会来虐待大家的,所以没有阻止孩子的小聪明。
“豌豆!”可爱的小宫女把一堆豆子从门下面的缝隙塞了过去。
“谢谢姐姐!”接过后就直接铺在了地上,四只小脚很是便捷,这里很快就会死人。
而凌非这边一直就在疯狂的想法救人,将士们听了傅云的话后,都对凌非敬佩得更深了,这才是好首领。
简陋的营帐里,某女手持毛笔,不断画出一些先进的雾气,戴在腕部的弩弓,却又被她给胡乱给涂抹了,这种靠机械力量就能发射出去的弓虽说小巧轻盈,可比起淳牙的翔凤,不知差了多少倍,翔凤……淳牙,可否借给我一用?
暗器,锚钩发射器,一切的一切都准备妥当后才起身走向门口,掀开帘子则看到了一堆人都站在外面:“你们……”
“吃饭!”宗原藤把一碗凉面送了过去,无尽的担忧全部写在了俊颜上,两天两夜了,大伙陪着你不吃不喝不睡,凌非,你不能倒下,否则我们该怎么办?
“好!”没有再推拒,接过碗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狼吞虎咽般,即便是难以下咽也要讲身体调养好,我的孩子还等着我去营救,不能自乱阵脚,不能哀哀自怜。
见她吃这么香,大伙总算松了一口气,就连赭炎都期待她能去吧孩子找回来,那可是大哥的孩子,自己不能出手,因为如果那两个孩子该到阎王殿的话,自己却硬给他们改命格,这样会让天下大乱的,不该活的活了,那不该死的就都会死。
不要小看这人间的秩序,会因为一个人的存活而害了整个天下,到时候就会一发不可收拾,玉帝知道了定会时空倒转,还是会让那两个孩子死去,凌非,我唯一能做到就是精神上鼓励你。
一碗面吃完后就拿出图纸道:“去给我做这样东西,淳牙,你的翔凤可否借我暂时用一……”
“拿去!”没等对方说完,淳牙立刻摸索着将护腕取出。
“谢谢!”接过后才吩咐道:“三天后我要潜伏进亡部落救人……”
“我们也去!”宗原藤屡先开口,紧接着白风白羽,袁鹏,池冥竹全部坚定的点头,目光精明,一定要同甘共苦。
暗淡的月光打在所有人的脸庞上,凌非看清了他们的义气,摇摇头:“你们都不能去,因为魏月国需要你们,宗原藤,我不一定就会死,这里就你是现代人,你的头脑不管如何也比他们的好使,如果我被抓了那么他们也不会立刻残杀,你就得带着大家明年开春打进去!”
某宗不屑的摇头:“你去我就去!”没得商量。
凌非再次头疼,冷漠的望向他:“难道我们都去?然后魏月国的老百姓怎么办?将士们怎么办?没了我们,他们能斗得过冷夜和煜寒他们这些老狐狸?这么久了,难道你看不出来吗?他们虽然人少,可一用计谋,大伙都会全部丧命,牺牲小我,成就大我,你不能一直都这么意气用事!”为什么你们就不懂我吗?这样跟拿两百万人头去交换有什么区别?
“我一定要去!”宗原藤说完就转身拿着图纸去准备了,谁都可以不去,唯独他不行,凌非,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我很早以前就说过了。
“我也去!”淳牙焦急的上前握住凌非的手,眸子慌乱的移动着,你不能丢下我的。
见大伙一点也不听话就烦闷的蹙眉:“这样!你们都不能去,除非我死了,你们听好,如果我十天没回来,你们就赶紧操练兵马,以前是什么计划就还是什么计划,千万不能立刻去攻打,这样会得不偿失,要是明年我还回来,你们也要带兵打入!我会想办法活下去的!”
你们愿意跟着我去冒险我很感动,可是我们不能只想着自己。
用了两个小时的时间才劝动大家,谢谢你们,这辈子有这么多朋友我死而无憾了。
“参见姑娘!”可爱小宫女见点秋前来,赶紧行礼。
屋子里的四个人全部屏住了呼吸,浅儿早已醒来,和弟弟妹妹们挤在一起,衣服早已沾满了污渍,三双圆溜溜的眸子都目不转睛的望着门口,踩……踩……心里念叨的一直是这么一个字。
左莺莺吞咽着口水,一切就在这一次了,点秋是偷偷来虐待大家,煜寒要的是活人,她这是公报私仇,只要她死了一切就都安全了,因为点秋说得没错,她一定会在别人能放走大家时下手的。
'吱呀!'
木门再次打开,月光倾洒而入,后面四个持灯少女都不敢走在主子的前面,所以第一个入门的是点秋。
抬起脚了……楠楠挨着妹妹不断的祈祷,老天爷帮帮忙。
华贵的紫色凤袍代表的不再是凤凰,却依旧高不可攀,漂亮的发簪下同样有着一张阴笑的脸,右脚踩入,左脚刚抬起来变立刻眼神一凌:“啊!”
“耶!”某楠楠学着母亲兴奋时时的样子大呼了起来,太棒了。
“姑娘!”宫女们都争先恐后的大叫了起来,却没一个人要上千搀扶的。
点秋感觉到双脚不受控制的向前划去,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所以直到摔倒,后脑重重的嗑在门槛上时才反应过来,脑袋开始昏沉,该死的。
这一次楠楠他们不再笑了,而是有着惊恐,那镰刀尖端就这么和她的脖子擦肩而过,为何她的后脑不是嗑在锋刃上?
左莺莺狠狠闭目,失败了,这个女人的命真的很大很大,真不晓得她上辈子积了什么阴德,屡次都能逃脱。
“好痛……啊……!”
见主子爬不起来,又没死,小宫女们赶紧放下宫灯上前搀扶,深怕遭殃。
一盏茶的功夫后点秋才慢慢好转,边揉着滴血的后脑边低头看着那一堆豌豆,面部扭曲的转头看向守门的宫女,然而还没等她开口,楠楠就大吼道:“臭女人!”
门口的小女孩早已吓得浑身冒汗,完了完了,自己死定了。
“这些豆子是谁给你们的?”终于,点秋将视线残忍的转向了三个孩子,眸子也在不断的胀大,直到瞳孔都好似要掉落时才制止,可见她有多么生气了,差一点就被这三个孩子给害死,真是有什么狠毒的娘就有什么狠毒的孽种。
想杀我?你们还没这个能耐,连老天爷都在帮我呢,夜!我不会要我们的孩子枉死,所以不要怪我利用了你,他们不死,秋儿就永远也无法和你幸福快乐的生活。
楠楠瞟了那个站都快站不稳的宫女一眼,最后壮着胆子道:“是娘给我们防身的,臭女人,你最好放了我们,否则……否则……”渐渐的,他开始害怕了,因为那个疯子正用那种可怕的眼神看着他,而且越来越近了,娘……救我……
“呵呵!臭女人?使劲骂!”点秋弯起了唇角,带着嗜血的笑容,那裂开的嘴里有着发亮的银牙,好似要咬死敌人一眼。
知道要上演一出残忍的酷刑,那个站在门口的小宫女很感激的望了楠楠一眼,好懂事的孩子,在四个持灯少女进屋后就赶紧偷偷贴服着墙壁跑向了远方。
“点秋……你要做什么?你有什么火来冲我发!”左莺莺觉得不对劲了,为何要关门?难道今天晚上她就要杀了大伙吗?她疯了吗?一旦凌非知道了孩子的死讯,就会立刻打入,她不知道吗?
然而此刻的点秋脑子里想的全是自己离去的亲人,还有不能生育这个事实,其他的全部被抛掷到了九霄云外,看着楠楠和妮妮的嘴脸就如同正看着凌非,后脑流出的涓涓血流染红了她的衣领,慢慢伸手从头上取下发簪,握住珠花一头道:“再骂啊?”
楠楠吞吞口水,就那么仰头戒备的望着她,小小身躯逐渐哆嗦了起来,可爱的凤眼里有了胆怯。
左莺莺再次剧烈的开始挣扎,张嘴大喊道:“救命啊……救命啊……杀人了。!”
“嗯?把她的嘴给我堵上!”
“是!”女孩们上前扯烂一块布狠狠的塞进了对方的嘴里。
“唔……唔唔!”不能呼救,只能盯着那疯子手里的尖锐发簪,她到底想做什么?
点秋伸出小手,强行拉过了楠楠的小腿:“呵呵呵呵!”阴郁的傻笑了起来,最后狠狠的刺入。
“哇哇哇……娘……!”钻心的刺痛令孩子张嘴哀嚎了起来,一双腿就那么在地上疯狂的抖动。
妮妮和浅儿都吓得满脸苍白,就那么眼睁睁瞅着楠楠的腿里开始冒出鲜血,怎么办?
“呜呜呜呜……唔唔……!”左莺莺完全不敢相信对方居然对孩子这么狠,很想冲上前将其乱刀砍死,却无能为力。
“想杀我是吗?啊?就贫你这个小孽种还杀我?”说完发簪又狠狠的落下,拔出时血液就会立刻喷洒而出,残忍至极。
楠楠边大哭边狠狠的瞪着她,等簪子拔出的瞬间,立刻抬起另外一条腿踹向了她的脸。
'砰!'
还别说,力气相当大,点秋直接向后倒去,那后脑的血液流得更多了。
“吸……!”
“姑娘?”
四个宫女没有力气去搀扶,因为她们快要昏厥了,只能惊呼,这样做只会更加激怒她啊……
果然,点秋捏住发簪的手也跟着抖了起来,咬牙爬起身就狠狠的将发簪刺向了那孩子的脑袋。
浅儿见状,想也不想的翻身过去抱住了未来小丈夫的头颅,将其护在了胸口,刹那间,空气放佛都跟着在凝结成冰,'扑'的一声,利器就那么生生的钻进了她的天灵盖,还在哭泣的浅儿突然收声,就那么睁大眼看着前方墙壁。
本来还在挣扎的左莺莺也停止了一切动作,就那么瞪着眼望着这一切,直到孩子翻身倒地后,才无声落泪,女儿的耳朵,眼睛,鼻子,小嘴都在淌血,这不是真的吧?不是的:“唔唔唔……!”伸长脖子的大喊,试图唤醒孩子,不会的,我的浅儿,不会的。
点秋抽出发簪放在鼻翼下嗅嗅,最后挑起秀眉笑道:“味道不错嘛!”纤纤素手很是漂亮,堪称天下第二的容颜不管何时都是那么的令人遐想。
妮妮张嘴尖叫一声便昏了过去,楠楠边抽泣边流着泪珠凝视住点秋。
“怎么?害怕了?不骂了?”好笑的伸手摸向了小男孩的脸颊,见他不说话,就狠狠的用力拧住那白嫩的小脸,脸色转变,低声咆哮:“骂啊?你们不是很厉害吗?你娘她很有本事你知道吗?可是有本事有什么用?还不是连自己的孩子都看不好?”
几个小宫女也在落泪,都瞅着那在地上抽搐,七孔流血的女娃,太可怕了,真的太可怕了。
“呜呜呜……”啊啊啊啊啊……我的浅儿,老天爷,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她?好不容易能走路了,为什么就不能让她平平安安?见那个疯子要杀楠楠时,只能用出所有的力量把布团呕出,大吼道:“点秋,你这个丧心病狂的贱人,冷夜他不会喜欢你这种蛇蝎心肠的,有种你来对我啊?怎么?你害怕吗?”
正准备用簪子刺瞎孩子瞳孔的点球愤恨的转头,起身'啪'的一声扔掉发簪,她已经完全没了理智,现在她只想报仇,这些曾经害过她的人,弯腰拿起一个凳子缓慢的走了过去。
月亮渐渐升高,它身着白色的纱衣,娴静而安详,温柔而大方。她那银盘似的脸,透过柳梢,留下温和的笑容,亡部落的军营重地许多暗处都有着闪闪发亮的萤火中,像一颗颗绿色的小星星在夜色中流动着。(此处因无图案没有文字)
秋儿,为何你会变成这样?以前的你温柔善良,怎么现在越来越可怕了?还好自己早来一步,否则就真的要出大事了。
点球快速爬起来追了出去,跟着冷夜身后胡乱的为自己开脱:“夜,相信我,刚才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呜呜呜,我只是太伤心了,夜……你不能这样对我……你不能……呜呜呜!”
冷夜第一次对她露出了厌恶的表情,好似真的不想和她再有所纠缠一样,直接飞身走向了远方。
望着空空如也的院落,点秋最终还是瘫倒在地,夜……他不理自己了吗?他不要自己了吗?不会的,夜他离不开自己的……离不开的……哼!你没有朋友,没有可以信任的人,只有我,冷夜,你是爱我的,呵呵,你是爱我的。
三日后
宗原藤负手走进凌非的营帐,见她正在将翔凤绑置手腕上就很是难受:“为什么不让我去?”
“你去只会多此一举,人越少越好!”我自己会更方便一点,再说了,这里不能没有你。
“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要不立刻去找弦音大师来帮忙?”他一定会来的。
凌非愣了一下,最后摇头:“时间来不及了,再不去我的心都要碎了,而且他不杀生,找他来也是送死!”依旧忘不了那日的战争,他是一个宁愿自己去死也不会让别人下地狱的人,那么何必多添一条人命?弦音,我们的想法差别太大了,难道我们真的不合适吗?
宗原藤微微眯眼,既然如此,他有什么资格守护在你的身边?连妻儿都无法保护的男人……不行,他不能让她和弦音在一起。
“对了!千万不要冲动,你也老大不小了,做事多想想后果,不能拿国家开玩笑,一定要等到明年再发兵,那时候他们穿着的棉衣会很笨拙,我们这边的将士会比他们强势,那时候才能获胜!”整理好后就大步走到了门口。
“凌非!这就要走了吗?”
收住脚步,低头忍住满眶的眼泪,如果我死了,请你好好的生活,如果要回去的话,那么我也会祝福你的,慢慢转身望向那刚毅的脸庞:“不要太难过!”
大手快速将对方拉进了怀里,紧紧的拥住,脸颊磨蹭着那小巧的侧脑:“如果你死了,我会等到明年取胜后去陪你!不要问为什么,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只知道你死了我就无法存活,失去了生活的重点,没了希望,凌非,我爱你!”埋藏在心中的感情终于吐纳出。
“我也爱你们!”完全理解错误,挣脱开后便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我爱你,就像你爱弦音那么的义无反顾,飞蛾扑火,凌非,不要死,我不想要什么来生,我只要今世,一辈子都和你在一起,共患难,共享福,没有你我也不知道我该怎么办了,不要怪我的懦弱,如果当你爱一个人爱到了真的不能没有她时,你也会想着和她同生共死的。
操场的将士们并不知晓她今晚要走,否则肯定全都有跟去,依旧在练兵,西太后和淳牙等人都早已等候多时,能做的就是祝福。
“来了!”岭蓝卿看向远处的凌非,心里有太多的不舍得,没人知道他是不是已经发现楠楠和妮妮不是他的孩子,可西太后一眼就看出那些孩子不是她的孙儿,却依旧愿意陪儿子演戏,只要儿子开心,叫她做什么都愿意。
凌非擦擦眼泪抿唇笑道:“都在啊?正好不用去一一道别了,不用送,否则会打草惊蛇的!”
淳牙捏紧拳头,恐惧和疼痛压得他快要窒息,如果对方真的一去不复返怎么办?将眼泪全部都逼了回去:“好!我们都在这里等着你!”
“你一定要回来,否则大伙都会伤心而死的!”傅云拍了她的肩膀一下。
白玉邪一直就没说话,因为他感觉到了强烈的不安,为什么会这样他自己也说不出来,好多天了,一直都吃不下,睡不着。
聊了许久才飞身奔向了黑夜里,留下一堆人久久不能回神,终于,淳牙低头开始擦拭眼角,如果我有眼睛就可以和你一起去了是不是?为什么要让你一个人去冒险?
月牙儿的光束根本就无法照亮大地,所以凌非的行动很是困难,勉勉强强来到城楼下,蹑手蹑脚翻身进入最为稀少之地,跃上一颗百年老树,取出锚钩,'嗽'的一声发射出,再直接运用轻功快速的往上爬,到了顶部见下面到处都是人后就只能悄悄沿着墙壁往黑暗的地方移动。
“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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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地时太过紧张,差点就扭伤足踝,偌大的亡部落如今住进来的全是军队,营帐遍地都是,孩子们都被关进了何方?一下子就进入了大海捞针的地步。
只能到处摸索,胡乱找寻,耳目太多,行动很是不便,处境相当的危险,可为了孩子,死也值得。
直到三个小时后也毫无收获,眸子望向不远处一个宫女,暗想了许久才上前快速从背后捂住她的嘴,将其扯进黑暗之地,右手狠辣的掐住她的脖颈,眯眼道:“人质在什么地方?”
“啊……!”宫女吓得话都说不出来,直到对方又加深了力度才伸手道:“禁地,前面左转,然后一直走,看到一颗大柳树后再右转,最里面的一栋别院就是禁地!”
“谢了!”说完就拿出迷魂散送到了她的鼻孔下,确定要天亮后才会醒来后才收手,兴奋的穿梭在军营的各个角落,好几次都差点被发现,却还是被她躲过了,有翔凤在手,几乎在对方还没开口时就被弄得昏倒了,天微亮时才走到柳树前,右转?右转的话都是陈旧的老屋,好似没人住吧?
但还是抱着一丝希望一直走了下去,越里面越安静,等进入那个所谓的禁地后,果然看到了有一间屋子正亮着灯光,莺莺,你们在里面吗?
那个帮过楠楠的小宫女怯生生躲在柱子后面,虽然这里不需要看守了,可是她始终不敢离开,害怕遭到点秋的毒手,她那么聪明,定可以猜出是自己去找的冷夜,想逃走也不知道要怎么逃。
“是谁?”院子里没人,那么就是有人故意躲避了,却也没感觉到丝毫的内力。
“你……你是谁?”小宫女悄悄露出一个头颅小声问道,里面有两个死人,她很胆小的。
凌非抿唇,一步一步的靠近房门口,然后突然转头,见到一个身穿白衣的女孩后才吓唬道:“你要不想死最好给我闭嘴!”这才推开木门,入目的是两堆鲜红,可她还是第一眼认出了左莺莺,'啪',锚钩落地,木讷的靠近。
小宫女见她是死者的朋友就不再害怕了,跟着进屋解说:“是点秋姑娘做的,三天了,也没人收尸,我本来说连夜埋了的!”
“点秋……!”又是点秋,小手颤颤巍巍的摸上那冷却的容颜,心如同被人狠狠的抓着,不断的挤压般,痛得几乎禁脔,没有哭出声,厉声道:“莺莺……我来晚了!”天下怎么会有这么……狠毒的人?如果我以前不顾虑那么多,早点杀了她该有多好?
小宫女抱起浅儿走过去道:“也死了,要不要埋掉?”这里已经很多天没人来了,再不处理的话,会长蛆和发臭的。
“还有两个孩子呢?”浓厚的鼻音令人心疼,接过浅儿,气孔流血……点秋,你这个疯子。
小宫女把当时的情况说了一遍,这才一起解开左莺莺的束缚,一起努力弄到院落里挖坑埋了下去,同样也进入了清晨,叩头后才起身看向那个救命恩人道:“我现在无法救你,如果有我出头的一天,那么定不会亏待你!”
“没事没事!我可以活命的!”小丫头焦急的摆手。
“那好!你叫什么名字?点秋住哪里?”射手取出紫电,撤掉头巾,点秋,今天就是你的死期,我管不了那么多了,即便是人神共愤我也要取下你的人头,来到古代你是第一个让我想使劲一切手段向折磨的人,如果可以,我想一刀一刀划开你的肉,然后再活生生取出你的心看看是什么颜色。
“她住在一个紫色的营帐里,就一个紫色的,奴婢叫小林!”
“小林,不管如何谢谢你!”说完就转身飞向了远方,开始大力搜索紫色的营帐。
小林揉揉手臂,小嘴张得很大很大,好厉害的武功,希望你能平安无事,你是好人,这么重情重义的人都是好人。
“点秋姑娘,这些都是御厨精心准备的早膳!”
十来个宫女深怕对方不满意,这个女人的狠劲大家都是知道的,如今谁也不愿意在她的身边当差,全天下再也找不出第二个这么可怕的女人,能不得罪就不得罪,否则只有死路一条。
点秋穿戴整齐后便冷冷的看着那一桌子的饭菜,鲍胂翅肚,这煜寒对冷夜还真是无微不至,也是,他现在不能杀了自己和夜,因为他还有需要到他们的时候,好歹夜也是一代君王,比他的臣子要聪明许多。
煜寒,你真以为我们怕你吗?夜十层的内力,等你拿下江山他就会杀了你,呵呵!
“很好!”优雅的入座,拿起筷子开始品尝,然而还没等他夹起一块名贵的糕点时……
所有人都震撼了,一道强大的光速正飞驰而来,'砰啪'一声,桌子瞬间断裂,而人们也跟着飞了起来,顿时尖叫声此起彼伏。
“啊!”点秋飞出了三米,然后撞击在了营帐上,又被弹落在地,惊慌的抬头。
凌非提着紫电威风凛凛的站在了门口,已经惊动了周围的将士,可她也疯了,她今天一定要杀了这个女人。
“呕!”呕出一个鲜血就满脸的惊慌,不断的后退:“你想干什么?你知道这里是哪里吗?来人啊,给我拿下她!”
“呵呵!”凌非邪笑一下,眸子里的杀气很是浓郁,一步一步的靠近:“害怕了啊?点秋,今天老子就是死他妈的也会先弄死你个祸害!”说完再次提起兵器狠狠的打了过去。
气流直逼点秋较弱的身躯,然而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漫天花雨!”
远处冷夜飞奔而来,在气流还没打入点秋的身躯时,便给阻挡了过去,凌非向后一个仓促,阴桀包围了她的全身,残忍的转头直接将紫电打向了冷夜。
冷夜很简单就躲了过去,紧接着,花错雨,煜寒,岭修阎纷纷进入,屋子里早已一片狼籍,显然是早已埋伏在此了,渐渐的,周围的人群越来越多,凌非收回武器指着冷夜道:“你简直就是个狼!”
“凌非,你跑不了了!”冷夜握住逐月,高傲的说道,狼?想成就大业就是狼吗?
“哈哈,跑?既然来了我就没想过能跑,不就是死吗?冷夜,你觉得我还怕死吗?曾经,我那么的相信你本性还是善良的,因为童年的阴影令你不再相信任何人,让你恨透了人类,觉得很让人心疼,所以几次我都放过你,我无法想象你为何残忍道这种地步,你觉得你活得真的开心吗?”就算得到天下了又如何?你丢了心就等于丢了全世界。
闻言冷夜心虚的低头,我有争取过,如果你那时候不离开我的话,或许我会被你感化,可是你没有,至于我想要什么……或许我自己也不知道,但是你,我一定会要,不管你怎么的憎恨,怎么的厌恶,这一次,你逃不出去了,你只能永远的在我身边。
花错雨给了她一颗定心丸:“你的孩子现在很好,凌非,我们要到无非就是这个天下,所以在成功之前,你哪里也不能去!”
“来人啊,抓起来!”煜寒一声令下,无数侍卫上前将凌非给押着走了出去。
点秋冲冷夜露出一个可怜的表情,奈何他居然转身也跟着走了,夜,我会让你离不开我的。
等到了一个石室里后,人们才把凌非推下了台阶。
“娘……娘!”
“娘!”
俩个孩子的双手已经被解开,周围有很多好吃的食物,但是他们都不敢吃,没有心情吃,浅儿死了,姨娘死了,他们什么也吃不下,这一见到凌非就都爬起来疯狂的冲了过去,哭得无比的凄惨。
凌非弯腰任由孩子扑过来,紧紧的抱住,一定吓坏了吧?我的宝贝们,娘没保护好你们,都是娘的错。
“哇哇哇哇哇!”
孩子的哭泣那么的惹人心疼,而冷夜他们都站在门口,望着这一切,在你的心里,果然是孩子最大。
“凌非!我们不会虐待你,该吃你就吃,该喝你就喝,但是……以后你不能走出这里!”岭修阎仰头无奈的说道。
“我们走!”
待人都离去后,石门紧紧的合并,只有几个小小的透风口,要逃出去根本不可能,这些石头都是专门用来困住十层高手的,而自己永远也打不破,搂着孩子轻轻拍打,很快就发现他们居然陷入了梦乡,一定是累坏了,不管睡是不是?
确实,宝宝们一夜未眠,不敢睡,害怕坏人会来打他们,如今到了安全的怀抱里,第一件事就好好睡觉。
放下孩子开始检查他们的身子,早就猜到楠楠的腿受伤了,撕烂衣摆开始包扎,至于要怎么离去得慢慢来。
等了十天,也没见凌非归来,这让宗原藤和淳牙都有些无法承受这个打击,派去打听的探子也无一生还,就这样毫无消息的干等,没有任何的办法,多想立刻就攻打进去,可凌非说一定要等到明年开春。
“凌非会不会……”
圆桌前,淳牙紧张的问道。
“不会!”宗原藤打断了他的话,凌非不会死,绝对不会,冷漠的望着大家:“最多就是被囚禁,凌非很聪明,她会有办法活命的,将消息封锁,就说凌非还在军中,莫要让将士们分心,否则会乱作一团!”
“是!”白风和白羽也穿山了军装,赢了大家就可以共享繁华,死了就一起共苦。
某宗自己心里则在不断的打鼓,凌非不会死,不会死,她说叫我们等她的,不会食言。
穹天三十二年·六月·秋。
转瞬间,将近三个月过去了,落叶纷飞,果实即将丰收,却也没等到那个人回去,许多人越来越消瘦,可都坚定那个女人还活着,就等一月份打进去救人了。
而亡部落里此时却夜夜笙歌,欢天喜地,凌非被抓,那么他们就不怕魏军有多大的本事,煜寒更是信心十足,只要找到机会让袁家寨的人消失,那么还有什么可担忧的?三个君王还打不过一个白玉邪吗?
“你们说白玉邪也真有意思,养那么多鸭子又准备全部宰杀,他们都在想什么呢?”
奢侈得无法比喻的厢房里,四个男人都是无后代的主,煜寒怀抱一位妖娆美人,被称为北寒第一娇,穿着华丽,很快便会成为北寒的皇后,取代那个已经不知何时失踪了的上官挽素。
花错雨心有所属,无心成家,而岭修阎虽说有莲花公主,可到了这里后,他也没怎么和那公主在一起,成为孤家寡人,冷夜也开始疏离自己的女人,或许女人对他们来讲已经开始厌恶了吧?唯一能激发他们斗志的则是江山……
“好像在拖延时间?也有可能在弄什么惊天秘密,反正没人可以潜入,连只鸟儿都飞不进去!”冷夜不明的摇头。
煜寒长叹一声,剑眉开始收紧,惹来怀中美人的不满,享受着被你柔若无骨的小手为他佛开:“老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他们有三个国家送去粮草,可以在那里守着一辈子,而我们也不能一直这样或在惊恐万分的状态下,要解决就得提前,否则等哪天都精神不振后,他们再来个突袭……”
均是就得拖得越久越危险,花错雨玩弄着酒杯道:“那要如何令他们立刻动兵?”
“杀了凌非!”煜寒想也没想就说了出来,只有这个办法才能让整个魏月国陷入绝境,军心动摇,就算他们不来主动攻打那也可以将那两百万先剿灭再退回来,这样一点一点消灭他们的士气,不相信拿不下个魏月国。
冷夜第一个反对:“不行!”
“怎么?莫非冷兄真的和凌非有什么暧昧?”
“咳!当然不是!”这煜寒说话阴阳怪气的,开始摆架子了?以前不是都很听自己的话吗?还真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以前只要自己说不行他就不会再说别的。
花错雨心脏狂跳,如果只有这样才能打下江山的话,他宁愿不要,总之人一定不能杀,他不会让她死的。
煜寒见个个都不赞同,看来他们都深陷其中啊,抿唇道:“朕的意思只是让魏军知道凌非已经亡故,找一个妇女和两个孩童弄来斩去头颅,毁去容貌,送给白玉邪去,相信我,他们会立刻打过来!因为凌非对它们的意义太过重大了!”
一听这话,所有人才松了口气,剩下的就是赞同。
“不要呜呜呜……不要杀我……!”
“爹呜呜呜……娘……!”
翌日的行房里,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妇人和两个抢来的孩童都被残忍的摧毁,侩子手对杀人已经习惯,对孩子和大人的呐喊没有一丁点的恻隐之心,刮皮刀持续的在那只有七岁的脸上动作。
世界上最残忍的种类莫过于人,如果没有这么多的战争,那么这三个无辜的老百姓就不会遭受这些痛苦,况且他们还是北寒国的子民……
“报!北寒国送来了密件!”
议事厅里,大伙都正在盘算着羽绒服的件数,和保暖程度,宗原藤正拿着一个护膝,刚要讲解时却听到了将士的禀报,淳牙起身疑惑的问道:“密件?煜寒在玩什么把戏?”
白玉邪下地上前接过那沉重的包袱,放下桌上打开:“吸……!”看到三个人头时,倒退了一步。
宗原藤捏紧椅子扶手,护膝落地,就那么傻傻的看着,伸手扶住头颅,最终还是晕倒了过去。
“是什么?”淳牙焦急的边问边向前走,大手摸上去,同样颤抖了起来,完全没心思细细的抚摸便向后一个仓促:“凌非……这怎么可能?”
“煜寒!”白玉邪自牙缝中挤出了对方的名字,最后决绝的说道:“我等不了!”说完就要冲出去。
袁鹏大惊,挡在了门口咆哮:“这是不是凌姑娘我们还不知道,先不要冲动,江山社稷为重啊!”可不能这个时候去打,如果不是凌非,那不是中了对方的圈套吗?
“弦音……弦音……白羽,走!”淳牙想也不想就过去拉住白羽往外走去,煜寒,你们等着,要死也是要你们先下了黄泉才行。
“喂!”白风想唤住他,结果被池冥竹制止了。
“让他去吧!”如果要打,弦音来了也未尝不是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