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乱我心多烦忧
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
“好好好!唱得好!”龙翱第一个站起来拍手叫好,然而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这句为何这般耳熟,对了,那个叫凌非的小混蛋,至今皇上都在四处寻找,但是听到这用歌声唱出但是觉得更悦耳动听了,激动得他都快跳起来了。
就连西太后都听得神乎其神,所有人都像丢了魂一样,看着前面那个抚琴清唱的女子,一举一动,一琴一弦都让人无法自拔,可谓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
凌非并不觉得她唱的多好听,因为跑调跑得不是一般的厉害,听过太多歌星唱的她倒是觉得很难听了,但是现在想的不是这个,而是……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说起来她此刻比谁都激动,最后一步一步的走向了那个在唱歌的美艳女子。
明朝清风四漂流
由来只有新人笑有谁听到旧人哭
爱情两个字好辛苦
是要问一个明白还是要装作糊涂
知多知少难知足
看似个鸳鸯蝴蝶不应该的年代
可是谁又能摆脱人世间的悲哀
花花世界鸳鸯蝴蝶
在人间已是颠何苦要上青天
不如温柔同眠!“收音后便看都不去看凌非就走到前面冲太后行礼道:“不知太后可否满意?”
无论是那柔美的歌声还是词曲都是上上等,西太后嘴角抽搐,刚才她都听得忘我,这种从未听过的歌调真的很不错,凭良心说话是很好,本来皮肤就有些松弛了,如今蹙眉的动作更是让眉宇间多了些许皱纹,强笑道:“不错不错,传闻西夜国的皇后不但生得淡雅脱俗,而且才华横溢,学富五车,如今一见,真是三生有幸!”
“是啊,由来只有新人笑,有谁听到旧人哭,词句更是字字不拖泥带水,美……美!”煜寒也站起来大声鼓掌。
紧接着就是掌声一片了,不断对点秋说出来自己的赞美声,可谓是完全把此人捧上天了,就连岭修阎也不得不认为这曲子真是绝佳。
凌非只是愣愣的看着古筝发呆,怎么可能?女驸马只有二十一世纪的人会唱,她都不觉得奇怪吗?为何在她的眼里看不到惊愕?如果是穿越而来的,不可能不激动的,为什么?最后转身冲上前去紧紧抓着她道:“你是二十一世纪来的是不是?我也是啊,你告诉我好不好?求你了!”眼泪还在掉,为什么不认呢?知道穿越而来的人有多少吗?为什么不认?
“住手,你干什么?”冷夜见状,直接上前抓着凌非的手大力扔向一边,满脸的怒气。
‘啪’凌非没站稳,直接趴在了桌子上,却还是爬起来想上前抓着点秋,为什么不认?这可比亲人团圆要来得珍贵啊,然后冷夜却把她紧紧护在了身后,无奈之下后退了一步,擦擦眼泪蹙眉问道:“既然你不是穿越而来,那这歌是谁教你的?”望着点秋的眼神里有着渴望。
“这是点秋为皇上而作的!”点秋连不红气不喘的看向冷夜,含情脉脉,绝美的脸蛋上竟是柔和。
“胡说!”凌非指着的她大喝道:“你就算词句一样,音调不可能一样,你说,到底是谁教你的?”也看出来了,她不是穿越而来的,只是那个教她的人到底是谁?暗自捏紧拳头,第一次觉得这个女人居然如此不要脸,顿时眼里有了阴骜。
见这阵势,些许对凌非改观的人再次鄙夷了起来,技不如人怎么就开始骂人了?
白玉邪一只大手慵懒的婉转着手里的夜光杯,一个碧玉扳指禁锢在大拇指上是那么的醒目名贵,配上慵懒的坐姿更是洒脱自如,一张面庞更是赛过潘安,一双凤眼直直的盯着凌非的一举一动,真的变了呢。
煜寒则冷笑一声道:“龙缘,输了就是输了,何必强词夺理?点秋姑娘为冷兄做的诗词歌赋都是我等亲眼所见,倘若真是别人教的,那么那个人自己为何不唱?定可以一夜成名,为何要教给点秋姑娘呢?”
凌非的心一阵刺痛,现在哪还有力气去比赛?一心只想着那个穿越而来的人物,是的,她所有的信心都瞬间瓦解,要赢也容易,二十一世纪的技艺可不光是这些歌曲,随便来一个魔术都能让他们沸腾,只是人一旦没了信心就什么都做不了,她此刻可谓是一蹶不振,一直都在想办法让自己适应生活吧,没有亲人,没有朋友也要努力的活下去,寻死溺活是懦弱的表现,时间久了,就把穿越来的事实抛之脑后了,不去想,也没人说来听,如今所有的无助和无奈都涌进脑海。
然而却是空欢喜一场,那种从天堂落入地狱的感觉就是如此吧?
岭修阎捏紧大手,替凌非说道:“我家缘儿岂会输?缘儿,你去唱给他们听听!”该死的,他怕了,那个女人那么骄傲,见到自己都不下跪,而且从来都没一句好话,早就看明白了一点,那就是想她下跪容易,但是她会见到屈辱,一种傲气令自己屡次都不问她为何不下跪的事,如今却要当众钻裤裆。
而大臣们则觉得丢人,堂堂一国皇后本来就丢尽了东岭国的颜面,如今还要钻裤裆,这说出去得多丢人?这冷夜分明就是在侮辱东岭国,皇上还如此护着她,这让边关的将士听了还了得?肯定会觉得皇上昏庸无能了,谁还有信心去好好保家卫国?
冷夜才不管这些,温柔的把点秋放置椅子上,然后歪头斜睨了凌非一眼,满脸的鄙夷,鹰眸里寒光闪现,最后退后一步,冷笑道:“冷某夜想看看谁能超越我的点秋呢!”
“皇后娘娘,快去啊,臣等相信你!”龙严水急切的为凌非鼓励,为何女儿的神情这么古怪?好像霜打的茄子一样,全蔫了。
“缘儿,快去!”西太后也为凌非打气了。
听着无数人的催促声,凌非抬起无精打采的脸颊苦笑道:“我……我……无法进行了!”对于我来说,你们这些古人什么都不是,你们和我不是同类,更不是一个天地的人,在我的眼里,你们不过是一堆尘土,为了给你们策划节目也不过是为了往后的生活,如今我发现了回去的希望,既然如此,我还要你们的钱财做什么?我可不觉得回去的时候能带走,当然,我现在什么也不想带走,我只想能回去就行了,别的都不奢求了。
然而一直站在冷夜身后的一群带刀侍卫中一名男子则一直就,眉不展,从始至终就没离开过凌非的脸,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什么,渊儿,你自己说打赌的啊!”西太后急了,和皇帝面面相觑,然后再看向别的大臣,怎么办啊?愿赌服输的。
‘啪’,冷夜将一只脚踩在了凳子上,指着裤裆道:“钻吧,皇后娘娘!”故意将‘皇后娘娘’四个字咬得又慢又大声,还别说,挺兴奋的,能在东岭国皇宫当着东岭国的大小官员要他们的皇后钻裤裆,这可比杀了她要来得痛快,要是自己的话,如此不知羞耻的女人此刻早就被处死了,岭修阎看来是真重视这个女人,宁愿她钻裤裆来屈辱东岭国也不立刻斩首示众,难道这个女人真的对他这么重要吗?
岭修阎有些发怵了,看着凌非那无助的眼神就心疼,站起来大步冲向前把她扯进怀里定定的声道:“何必如此的咄咄逼人?她好歹是我国皇后,冷夜,难道你就不能看在岭某人的面子上放过她吗?”
煜寒也站起来添油加醋的看着岭修阎道:“啧啧啧!岭兄,在下真不明白这个女人名声如此狼籍,为何你还有护着她?这样吧,倘若你是为了保护国家的声誉,那你就杀了她!”
“你说什么?我草你娘你他娘有种再说一次?”岭蓝卿完全不敢置信对方居然会这么嚣张,在大寿上逼迫一国之君杀自己的皇后,这等话还真没想到他能说得出,直接冲过去大骂一通,完全没发现自己的话对自身的影响有多大。
凌非拉着要上前大人的岭蓝卿,小声道:“算了,你注意自己的素质!”
岭蓝卿气结,同岭修阎同仇敌忾的盯着冷夜和煜寒,恨不得立刻将他们处死。
人群中的冷驭鹰早就将手里的瓷杯给捏碎了,冷夜,你嚣张不了多久了,我会让你后悔你一生中所做的一切,父皇的,我的,太子哥哥的,都要你加倍偿还,就是玉石俱焚我也会在所不惜,我倒要看看你还能嚣张到几时,龙缘,你何必要和这种人打赌?你平时那么聪明,难道你不知道他不打没把握的仗吗?而却还是上当了,他不是你能对付的。
并不怕身份暴露,因为从出来那天就找了个太监去顶替瘸子了,每天照常送饭,没有人会发现冷驭鹰已经逃脱,或许龙缘说得没错,只有心够狠够毒的人才可以配得上九五之尊,像自己和岭修阎,永远都不可能,为何有人性的人往往都是不被认同的?人没了人性还叫人吗?好几次想杀了凌非和甜香灭口,那么自己就可以完全去实行自己的计划,永远都不会有人知道冷驭鹰出来的事,却总是下不了手,在这乱世,但凡有一点牵绊的人都做不了大事,这些他也看明白了,太子哥哥就是最大的牵绊,可又能怎么办?世事难料,昔日认定了的未来国君却被囚禁了起来,不,不是的,没人性的人不可能做得了皇帝。
龙缘,你说的不对,一个真正的君王不但要狠,也要有仁慈,就算岭蓝卿做了皇帝,那么造反的人一定会多不胜数,抢来的位子永远也坐不稳,就像冷夜一样,就会有像自己一样来拉他下台的人,倘若他仁慈一点,一直对太子哥哥很好,也早日提出放了自己,那么就不会有这些事了,一个心中充满了恨的人,是什么都做得出来的,所以我连最坏的打算都想到了,那就是……一起死,用下半生来让他死。
冷夜丝毫不给面子,高傲的抬起头指着胯下再次说道:“钻!”
凌非捏了捏拳头,屈辱,怎能没有屈辱?当着这么多人,自己刚才还那么的嚣张,无论是里子面子也丢尽了,愿赌服输,这她知道,看着岭修阎要把自己拉走就大喝道:“你们都坐回去,快回去!”眼里尽是认真。
“你……”岭修阎咬紧牙关深深吸了一口气,他也知道自己阻止是不对,输了就够丢人了,如今还要出尔反尔,传出去得多丢威信?他知道这女人是在为自己保住仅有的尊严,无奈的转身走回了龙椅上。
岭蓝卿狠狠的瞪了冷夜一眼,也走了回去,只是满腔怒火,称霸天下的决心更胜了,要想不被别人侮辱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做真正的人上人。
偌大的皇宫金銮殿门口无数人都坐了回去,不断的摇头,不愿去看红地毯上的两个人,耻辱啊耻辱,对东岭国的耻辱,一国皇后,整个东岭国的国母要去钻一个敌国君王的裤裆,甚至有的老臣都暗自抹了一把泪水。
凌非不是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们的哭她懒得去体会,我不会为了你们就振奋,我不会为了挽住你们的面子就去硬做自己不愿做的事,我现在身心疲惫,什么也不愿意去想,我只想知道我要知道的,‘啪’,双膝下跪,眼睛毫无焦距的看着眼前的两条腿,伸手将头上的弯型帽子摘掉,双手撑地。
看着她这样,冷夜心里的肆虐因子跳得更甚,本来前所未有的好天气也突然刮来一阵狂风,吹乱了他额前的层层刘海,是那么的光彩夺目,深邃的黑瞳深底有着不为人知的兴奋,龙缘钻不钻他无所谓,最兴奋的是岭修阎在乎她,这就是绝对的荣耀,今天我就要你们看看,谁才是真正的霸主,即便是有别的国家,终究要钻自己的胯下。
点秋只是爱慕的看着冷夜,好喜欢啊,她就喜欢他这种霸气,喜欢他的一切。
凌非无奈的叹口气,慢慢钻了过去。
“呜呜呜……呜呜呜!”甜香抓住其他宫女一同哭了起来,心被揪得紧紧的,痛得她们不能呼吸,在她们眼里,主子真的超越了所有人,她善良,她坏,她古灵精怪,她高傲,她不屈服任何人,总是能在最危急时刻化险为夷,这次却要当着这么多人……
岭蓝卿看着凌非真的要钻,明白了她当日为何一定要自己跪了,因为她说一不二,比起当日,他揪得自己真的幸运多了,最起码她没说输了就钻裤裆,这么高傲的女人,她心里是不是很难受?你这又是何苦啊,直接转头看向了另一边,不忍心目睹这震撼却让人忍不住难受的一幕。
“缘儿呜呜呜……怎么办?”西太后赶紧站起来刚要冲下去时候却被岭修阎拉住了,最后愤恨的看着冷夜道:“呜呜呜冷夜,你……你……呜呜呜!”
“太后,钻裤裆可不是冷某人说的是吧?”冷夜见太后哭成这样,周围文武百官脸上的屈辱就觉得真是爽到心坎里去了。
凌非把牙一咬,感觉到了周围瞬间传来了不少的抽泣声,仿佛感受到了他们心中的哀怨,但是对不起!每个人都是自私的,我不能为了你们就放弃我要寻找的人,在钻到一半时,突然眼神一凌,仰头在万众瞩目下就这么狠狠地咬住了冷夜的裤裆。
“天啊……!”
那些哭泣的人都张大嘴忘记了一切,就这么惊恐的看着凌非的动作,无不为之抽气。
而那个带刀侍卫则黑了脸,怀里抱着的宝刀更是不自觉的收紧了一分。
冷夜和点秋,当然还有周边的三个皇帝和皇后全都当机,风已经在轻轻的吹,只是本来叽叽喳喳的皇宫里却瞬间安静,安静到可怕,仿佛时间就这么停止了般。
“该死的,你干什么?放开!”冷夜第一个反应过来,一种前所未有的痛令他额头冒汗,青筋瞬间爆出,垂首阴狠的盯着凌非,刚要伸手直接一掌打死她时……
“别动啊!我警告你,否则就让你断子绝孙,说!到底是谁教你们唱这个歌的?”咬着裤裆含糊不清的问道,是的,愿赌服输,可爷不是正人君子,也不打听打听爷是谁,见过流氓遵守诺言的吗?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是她一向的宗旨,可以用一切不入流的手段来获取自己的利益,所以说宁得罪小人,莫得罪女人,如今她是小人加女人,得罪了就只有死路一条,最后不忘狠狠的用力咬住。
冷夜顿时整张脸爆红,一种前所未有的刺激让他那饱满的额头上汗如雨下,痛是痛,虽然有过的女人很多,可从来就没人用嘴亲过那里,对方说话的同时舌头一拱一拱的,无数津液已经打湿了某处,黑着脸道:“你快放开!无耻!”该死的,这个女人都没尊严吗?
凌非的额头瞬间冒出三条黑线,在这种情况下还有感觉的人才无耻吧?不管了,继续追问道:“你说不说?不说我真咬了!”
高大的身躯颤抖了一下,再傻的人也明白了点什么,温柔的看向点秋道:“点秋,你说!”
点秋急了,两只小手不断的蹂躏,想救却要怎么救?皇上现在喜欢自己完全是因为自己的诗词歌赋,倘若说了实话,他还会一如既往的爱着自己吗?看惯了他的冷漠和无情,会不会将自己这个已经彻底爱上他的人给抛弃?不行,一种恐惧占据了她的心,抬头我见犹怜的看着冷夜摇头道:“皇上,臣妾怎么可能会骗您?臣妾的一片心意您还不明白吗?”
“你听到了?还不放开?”该死的,他真的有感觉了,如此场景,居然有感觉了,这个淫妇,淫妇淫妇淫妇,果然是淫妇,这么不知羞耻,从来不知道一个女人居然会这么疯狂。
凌非在心里冷哼了一声,用力收紧牙关。
“呜……!”突来的刺痛令冷夜浑身所有的感官都跟着发疼了。
西太后咽咽口水,在心里呐喊道‘咬断……咬断他’,看你还怎么嚣张,反正事情都到这份上了,干脆直接让他这个皇帝变太监,看他以后在人前怎么抬得起头,阉人,永远都抬不起头。
岭修阎则黑了脸,心里那个气啊,浑身的火都烧到了最旺,该死的女人……
而大臣们都差点吐血身亡了,这种事破天荒头一次,钻裤裆的见过多了,这种反过来一口的倒是……看来以后真不敢随便叫人钻裤裆了,否则一个不注意就不能人道了,这个皇后还真是……不得不说,她很独特,独特到令人吐血。
点秋心虚的把眼光移开,最后看向凌非道:“你放了他,我们不要你钻了!”
“呸!你不是说吧?ok!”刚要真咬断时……
“是我!”
所有人都不解的看向声音来源地,只见一个一直没有受到注意的男子从人群中走了走了出来,风度翩翩,气宇轩昂,怀抱着铜宝刀,一身西夜国带刀侍卫的打扮,此刻正从人群中慢慢走去,站在了通道上,目光清冷,一头及腰长发随风飞舞,被他修剪得有层次的浏海充满了二十一世纪的风情。
一双狭长的凤眼直直的盯着凌非,无人看得出他此刻心里在想什么,即便仅仅只是一个带刀侍卫,然而那一脸的霸气无人能及。
一见男子出来,点秋握紧的双手就更加狰狞了,眼里有着害怕,最后祈求的看着冷夜道:“皇上,您要相信臣妾,臣妾真的可以为您赴汤蹈火!”最后眼角落下了两颗泪珠。
凌非立刻就松开了冷夜,迅速走到男子身边上下打量,只见他双腿叉开,双手抱胸,右手拿刀,一头长发不像做假,而且还像古代人一样用一根碧玉发簪挽起了一半的青丝,如一个绝代大侠一样,而且长得还真帅,最主要是周身的气质,颇有王者的风范,试探性的问道:“你是二十一世纪来的?”
男子点头,看着凌非的眼神有着阴霾,更有着熊熊怒火,当然,这些即便是最擅长察言观色的凌非都看不懂,这才叫真正的喜怒不形于色。
凌非的心瞬间狂跳不止,直接像八爪鱼一样抱住了男子,没骨气的大哭道:“啊啊啊啊,老子终于找到一个真人,呜呜呜,,老天爷,老子谢谢你全家……老兄呜呜呜你这是我的大福星,等爷回去了一定好好谢谢呜呜呜……!”
男子抱胸的动作从未改变,拿刀的手微微捏紧,脸色越来越难看。
而周围其他人已经彻底的蒙了,都忘了要阻止他们的不雅行为,冷夜更是完全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般,只是愣愣的看着那两人。
“如果你要认为我是你的福星我也不介意,不过……有笔账我们得算算!”声音异常冰冷,仿佛胸膛里正有一团火灾熊熊燃烧般。
凌非愣住,这说话的方式和口音,有点日本那边的味道,抱着对方身体的手不自觉的收紧,吞咽一口水把眼泪和鼻涕在他的衣服上蹭了蹭才问道:“你……你是谁?”
“宗原藤!”男子丝毫不吝啬的说出了事实。
“宗……宗……”宗了半天也没宗出什么来,再次用力吞咽一下口水,双手赶紧松开他,狗腿的笑道:“嘿嘿,老大,原来是你啊,小弟有眼不识泰山!”不断给他整理者衣襟:“今儿个天气不错,小弟肚子突然偶感不适,先去茅厕……”说完就赶紧转身要走,能不走吗?你他妈明白他乡遇故知的激动心情吗?当你再知道是个追债的不得疯了?
‘啪’,宗原藤直接把宝刀架在了她的肩膀上,冷声道:“怎么?在这这千年前相遇可是几千年都不一定会有的事,你干嘛急着走?莫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最后蹙眉想了一下道:“对了,你好像还欠我一个解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