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我跑过去,不理他的暴怒,搂住他的脖子,哭着道:“景哥哥,我出去找你,我,我以为你不要我了,我以为……”
哭得吸了一鼻子,我继续哭道:“我以为,你嫌弃我不经打,就不要我了……”
他的身子被我抱得一顿,将香烟掐灭在烟灰缸里,伸手将我扳过来,额头抵在我的额头上,低低的骂了一声:“不知道自己还病着?跑出去吹这许久的夜风,这下子又烧起来了。”
我又攀住他的脖子,胡乱的将头蹭在他的颈窝,迷糊着道:“景哥哥,你生气了,打我两下也可以的,我虽然怕痛,但我更怕失去你,你能不能,以后,别这样丢下我……”
他又靠了靠我的额头,轻轻道:“别说话了,你高烧得厉害,是我不对,我只是怨你,这样不理解我。”
窝在他的怀里,我迷迷糊糊的喊着:“景哥哥,我好冷,可以抱紧我一点吗?”
他果然抱紧了我,起身朝我的房间走去,将我放在床上,扯过被子帮我盖好,又拿出温度计探了一下,低低的说了一声:“39度8,又烧得这样厉害。”
放下温度计,我看到他直起身子,以为他要离开,赶紧扯了他的一只胳膊,“景哥哥,别走,别丢下我……”
他又俯下身来,安慰的拍了拍我的肩,哄着我说:“我不走,我去拿药,医生怕你高烧反复,开了一些药回来,你乖乖的躺着,嗯。”
他出去了好半晌,托了一个托盘进来,先给我用温水喂了一颗药丸,然后在我耳边轻轻道:“烧得太厉害,我刚刚打了电话给医生,医生说要打一针,你别怕,我以前跟着那个医生学过一段时间打针,不会让你太痛。”
我心里虽然害怕打针,但是看到他这样子温柔的神色,还是乖巧的点头。
他从托盘里拿出一个小巧的针筒,吸了半针管药水,推出一点挤掉里面的空气,又放在托盘里,转身来抱着我,让我趴在他的大腿上,说这样打方便些。
感到他轻轻退下了我的裤子,他的手在我屁股上按了几下,我不安的扭动起来,他耐心的哄道:“别动,我在找打针的位置。”
我只好一动不动,一会儿,屁股上传来一阵清凉,有酒精的味道传来,我紧张得大气也不敢出。
他耐心哄道:“放松下来,要不然,等下针会断在屁股里。”
听到他这样说,我更紧张了。
他等了一会,问我,“到底能不能放松下来,不放松下来,没法打针的。”
他又消了一次毒,这次称赞我道:“对,就是这样,放轻松。”
猛然间屁股上传来一阵刺痛,我咬紧了下唇,他没有推药,等了一会,等我放松下来后,他开始退药,一边用手在周围轻揉。
他问了一声:“疼不疼?”
涩涩涨涨的,倒也不是太疼,我摇了摇头,他看到我摇头,似乎推快了一些,胀痛的感觉开始弥漫开来。
不一时他推完药,帮我按了一会儿,让我在床上躺好,收拾好那些东西,摸了摸我的头,轻轻道:“我就在隔壁,你要难受,就喊我。”
我点点头,开始迷迷糊糊的睡。
做了好几个梦,都是关于他的,半夜喊着他的名字,哭着醒过来,透过泪眼看到他俊美的脸,只见他微微叹了一口气,帮我掖了掖被子,说:“烧退下去了,喝点水,别胡思乱想了。”
说完,他转身回自己房间去了,我拼命回忆,却想不起梦境里的内容,不知为何会喊着他的名字哭着醒过来。
早上醒来已是九点,意外的看到他还没有去上班,坐在沙发上不知道在翻看什么,我蹭过去,抱着他的胳膊,柔柔的问他:“景哥哥,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他放下手中的文件,又靠了靠我的额头,催促我道:“快去洗漱,吃点东西,你今天精神怎么样?好的话,带你去公司,省得你闷在家里,等会生起病来没人照应。”
我想想也是,待在家里闷得很,不如跟着他去公司,有些事情可以做,也可以减轻一下他的工作量。
喝了一碗粥后,我坐他的车去公司。
上午他交代了一些比较简单的数据给我处理,我做得很认真,不到十点就做完交给他,问他还有没有事,在公司里闲着,似乎影响不太好。
他称赞了一声我的效率,然后让我别回办公室,就在他办公室看看闲书,说是我病还没好,不宜太劳累,在这里,他可以随时观察我的病情。
我笑他把我看得太娇气了,其实,我今天并没有感觉有任何不适,但老板这样吩咐了,我只好坐在他办公室的沙发上看杂志。
他的秘书穿着短短的包臀裙,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进进出出,出去的时候总要看上我一眼,那眼光,除了看关系户,还有狐狸精的意味。
我看了看自己一身休闲装的打扮,确实在公司上班,看上去不太正式,但是,比起她的套装,胸口的扣子偏要扣得那么下,风光若影若现的,那裙子短得要命,这勾引的意味,怎么好意思以看狐狸精的眼光来看我?
中午他带我去附近的餐厅吃饭,餐厅里人很多,他让秘书提前订了位,我们穿过排队拿号的人群,径直上了二楼,在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了。
他说:“你来点菜,清淡些,你病刚好,不要太油腻了,我去下洗手间。”
我拿起菜牌浏览这里的菜式,身边走过来一个人,拍了拍我的肩,我抬眼看去,是王雪。
她笑着打招呼:“苏妍妹妹,这么巧又见面,方便我坐这里吗?”
我看着她抱歉道:“景哥哥也来了,要不我们换一张四人台的桌子吧。”
她依旧笑了笑,“不用换了,这家店很旺,很难换到,我在这里加张椅子就好了。”
看景哥哥没有回来,她拉过我的左臂,细细的瞧着,似乎同情的看了我一眼:“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叶景真是一点没变,对待女人,还是这样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