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斗豳王

智斗豳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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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梳洗整齐,随即进宫

时辰尚早,宫门未开。我卫国一行自与豳国朝臣别列而立,朝臣皆目视耳语,我只一笑,也不计较。记挂泱儿在驿馆安全,想蒋含子敬皆在,当无大碍。突地有人唤道:“卫三王爷?”回身细看,原是金杰,身前立一青年,神情倨傲,衣饰华美。金杰甚是恭敬,将那青年引至我跟前。

“金大人,有礼了。”拱手为礼,眼望那青年,心道:金杰可谓朝中重臣,且对此人礼让三分,莫非…转头语于金杰:“锶初入豳国,还烦大人代为引见。”

金杰正要开口,那青年伸手一挡,上下打量我一阵,才懒懒开口:“人人皆夸卫国刘锶,名动天下,今日一见,不过尔尔。”

眉头一皱,此人好生无礼,正要开口,南宫上前一步,满眼戏谑:“人道豳国白栅,小鬼难缠,今日一见,始知大谬。当是…”

“南宫!”庭继忙的上前,拦下话头。这个南宫,人是极聪慧,可惜年纪尚轻,还有得历练。

我冲白栅拱手道:“大王爷所言极是,刘锶不过外邦小民,怎能与泱泱大国的王爷相比。”

白栅横我一眼:“这般瘦弱,居然能当将军,若不是卫国无人,就是别国太脓包。”

“大王爷真是熟知天下事!”我满脸钦佩,“王爷也知我卫国是礼仪之邦,臣民皆温和雅静,最恨无事生非之辈,恨不能人人得而诛之,偏有些蛮夷之邦,惹是生非、无法无天,成日里逞口舌之快。逼于无奈,刘锶只得冒天下之大不韪了。”说罢上前拱手,“今日得闻大王爷一言,才知天下终有明白之人啊。”

白栅面上颜色数变,鼻中一哼,拂袖而去。

我心中暗笑,金杰上前一步冲我打躬悄悄道:“前日里犬子无疑触犯三王爷,还望海涵。”

脑中转过拥翠楼里一幕,连连道歉:“金大人言重了,是刘锶唐突,冒犯了王爷贵子,理该请罪。”

正在互相推让的当儿,有人插话进来:“卫三王爷,久仰久仰。”

不由停下,回身望去,心下暗赞,好个风流人物。

丹凤眼,眉入鬓,鼻如悬胆,面似冠玉,唇角含笑。一身朝服,倒穿出几分风流姿态;一把宝剑,倒带着几分洒脱侠情。

我略略一想,试探道:“莫非是二王爷?刘锶有眼不识金镶玉,还望王爷海涵。”

“正是白榆,卫三王爷果然聪慧过人。”白榆爽朗一笑,“想来初次见面,怎地认得不才?”说着眼珠一转,浅浅一笑,“可别说些甚么贵气隐隐之类的话,不才从不信这些术士之言。”

“这朝服的玉面补子,只有王室成员方能使用,而佩剑上朝,是武将的致高荣誉,放眼朝中,得享这般礼遇之人,只怕不多。”我缓缓言道,心下计较,此番送亲与他前程大有裨益,白榆自当与我交好。

“卫三王爷过誉了,不才侥幸。”柔和一笑,带着几分温情,“此番王爷万里送亲,不才不知怎生感激为好…”

“善待公主,强于万言。”我语带慎重,屈身一躬。

“自当如是。”白榆也相对一躬。

“哎呀,大清早的两位大人这是演的哪一出?看起来倒像是隆中对后刘皇叔得了诸葛孔明。”一人自身后走近言道。

听得这般戏谑,不由嘴角含笑,回身凝望:“韩大人,别来无恙。”

韩焉一身淡紫,嘴角上挑,斜眼望我,口中却道:“二王爷安好?”

白榆点点头:“韩大人这几日奔波劳顿,甚是辛苦。”

韩焉一笑:“为国行事,何苦之有?”

我斜眼见他服色博带,不似月前所见,眉眼间略带倦意,莫非仕途不顺。

“韩大人学富五车,有经邦济世之才,一个菡京五门使也做得有声有色。”金杰不紧不慢,缓缓开口,“不知前日里大王子府上的案子,韩大人查的如何?丽妃深得我主宠爱,日日记挂,韩大人定是已有妙计。”

菡京五门使,比之礼部尚书,连降两级,韩焉降职之故怎地影儿没有回我?这菡京五门使不大不小,管着五六百人的巡防队伍,负责菡京治安。京中高官显贵不少,这官位原就尴尬。上任之始就遇东虢行刺事件,只怕是有心人所为。丽妃是豳王最宠爱的妃子,亦是三王子白槿的生母,白槿也深得豳王欢心,只怕是一石二鸟。

“…卫三王爷,三王爷?”

猛地抬头,才见韩焉凑到我耳畔轻唤,满面含笑,目光灼灼,心下一荡,不由一愣,方道:“何事?”

“上朝了,呵呵。”

果然,朝臣纷纷前行,按着品级依序而行,我卫国一行自要候在殿外,等待豳王传召,方可入内。我一点头:“韩大人先请。”

韩焉行得两步,突地回身赶至我身侧,耳语道:“三王子若今夜无事,何妨至寒舍一聚,有要事相商。”

“自当从命。”我点头应下,韩焉一笑,唇红齿白,径自去了。

南宫啧啧出声:“这个韩焉真不简单。”

庭继亦点头应道:“不简单。”

我不明所以:“什么?”

南宫突然正色道:“三爷,虽然这个韩焉确是绝色,但是你不能肆意而为。”

庭继亦正色:“三爷私事本不需外人置喙,但滋事体大,望三爷有所节制。”

我哭笑不得,这是何意?正要详问,有公公驱前来请:“我王有请卫国特使。”

只得放下不提,缓步入殿。无非是行些繁文缛节,献上国书,奉上嫁仪,议定婚期。只是那些朝臣眼光炯炯,望得我浑身难受。好容易熬到结束,方松口气,豳王突道:“三王爷初来鄙国,寡人原该亲引三王爷游览一番才是。”

“尊上国事繁忙,怎敢劳烦,折刹刘锶了。”躬身为礼,有甚么招数,尽管使来。

“虽如此,寡人仍觉不安,有劳王爷暂随内侍入后殿饮茶,下朝后,寡人再来相陪。”

“如此,有劳公公了。”我冲南宫庭继使个眼色,独自随公公入内不提。

少顷,豳王下朝,亲自领我行至御花园,摒退众人。

“尊上厚爱,原不该推辞,只皇家内院,刘锶停留,似有不便。”

“无妨,只几句体己话儿,想说与三王爷。”点头示意我坐下,略一推辞,也就斜斜坐下。豳王亲自倒了杯茶,忙离座躬身而谢,他摆摆手:“三王爷志当高远,就不要在乎这些个繁文缛节了。”

只得点头称是,饮得一口热茶,心下了然:“多谢尊上赐茶。”清丽香醇,不是白茶又是甚么,前番韩焉所为,果是豳王之意。

“三王爷,寡人开门见山了,还请王爷看在寡人一把年纪的分上,高抬贵手!”满目深意,言语肃然。

“尊上言重,刘锶万死不敢担当此言。”淡淡回话,且看他耍甚么把戏。

“寡人剖心以对,万望三王爷成全。”

“刘锶何德何能,断不敢如此,若尊上再如此言语,刘锶请退。”

“若三王爷听完寡人所言,还是要走,寡人决不强留。”

眼望四周,虽是无人,谁知草木之后伏兵几多,心中一转:“尊上请说。”

“寡人的三个儿子,不知三王爷以为如何?”

“人中龙凤,他日必建伟业。”喝口香茶,不知怎地,忆起韩焉煮茶,梅花绽放。

“三王爷何必客套?”豳王起身缓步,“白栅是长子,有勇无谋,血气方刚,刚则易摧,寡人要他入朝理政,原指望扭扭他的性子,谁知道做的一塌糊涂;白榆是二子,性格温软,薄有文采,寡人派他上战场领兵,就想历练历练,谁知道他更加厌恶军政,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尊上深谋远虑,刘锶佩服。”想得倒妙,只可惜强扭所好,怎能如意。若是我,理该两人相换,才是各得其所。的7a

“老三白槿,也怪寡人宠他,惯的胡天胡地没上没下的,文不能经邦济世,武不能振国平远,成日里只知道胡闹戏耍,上月刚过了十六成人礼,还一点王室子弟的自觉都没有,寡人百年之后如何是好?”

眯着眼睛,细细打量豳王,这老家伙,看来以前是小看他了:“尊上何须费心,刘锶今日见到二位王爷,皆是气宇轩昂,没福气得见的三王子,想来也是聪慧异常,尊上是望子成龙心切罢了。”

“非也非也,若是寡人百年之后,传给老大,老大定会逼死两个兄弟,但若传给老二,老大定会篡位,到时候生灵涂炭…”

“尊上!”我起身肃声,“尊上,此乃贵国国事,刘锶感激尊上信任之心,但锶毕竟是卫国王子,请豳王体察!”的01

“三王爷莫恼,寡人厚颜相求正为此事。”

“尊上玩笑开得大了些吧,刘锶乃外邦之人,怎好插手贵国事物?就算贵国无人反对,刘锶还不想被扣上里通外国之名!”

“此言差矣,三王爷亲送公主,不远万里,只怕不是兄妹情深这般简单吧。”豳王拍拍我肩膀,示意我坐下,“既然选了我的老二,相信三王爷也不愿意见到自己手足受累吧。”

好个豳王,泱儿还没过门,就已作了棋子。如此厚颜无耻,倒叫刘锶佩服!面上不动声色:“自家兄妹,理当照应,但嫁入贵国了,尊上自不会眼看着儿子媳妇被欺负吧?换作寻常百姓之家,老公公没有发话,娘家人着急岂非越俎代庖?倘若当家的发话无用,亲家也不会仅是上门说理这般简单吧。”

豳王突地睁大双眼,精光闪闪,我亦直视他双目,毫不回避,此时焉能输了气势!片刻之后,豳王收敛目光,哈哈大笑:“好!寡人果然没有看错人!三王爷果非池中物。”

“谬赞了,尊上现在可以说实情了吧。”我亦收敛眼光,轻松一笑。

“这枚印章请三王爷收好。”豳王自身上取下一枚汉白玉递于我,上刻“白罿铘”,篆体方印。

“这礼物太贵重,恕刘锶不敢收。”这可是豳王私印,某些情境下,可当玉玺来用。

“寡人认定三王爷他日必有所作为,只求三爷那时还记得今日之事,饶过无辜百姓。”语带真挚,混不是玩笑之语。

“尊上当知所言之意,若是有意与鄙国修好,锶以为求亲一事可见诚意。”

“武圣有囊括宇内之心,三王爷有席卷九州之才,小小一个联姻,保得了三五载太平,以后又当如何?与其让百姓骂白氏子孙无能,不如骂白罿铘一人为好。”

“刘锶明了尊上深意了,”叹口气,“豳王成竹在胸,还请吩咐。”

“距两国大婚之日尚一月有余,大婚之日,寡人会下旨立白榆为王储,康宁公主为王妃,这一月间三王爷可凭此印放手活动,若有需要,寡人自当全力配合。”

心中冷笑,好个豳王,既然如此,就别怪刘锶心狠了:“不敢有违尊上心意,但求能助尊上分毫。”双手接过玉印,贴身放好,才道:“只相烦尊上将刘锶安插进白槿三王子府里去。”

豳王猛地抬眼,目光炯炯,许久才道:“果然不负‘卫国刘锶’之名,一眼就看到要害所在。”

“尊上不愿,刘锶也不敢勉强,这印且收回,今日所谈,刘锶只当清梦一场,茶余饭后亦不会充作谈资。”作势要取出玉印,豳王一把按住,招招手,一名公公自院外走近,垂首而立。

“明日此时,你请三王子入宫,不得有误。”那公公跪下应了,豳王又回身言道:“寡人自当办妥诸事,至于其他,一切仰仗三王爷了。

“成与不成,且看天意,刘锶告退了。”也不多言,躬身一稽,自有太监送我出宫。

出得宫门,一阵倦意。却见子敬立在门边候着,青衫剑眉,英气逼人,见我出来,眉宇间才见释然。本派他守着泱儿,想是南宫回去,添油加醋一番。我只一笑,与他合乘一马,直奔驿馆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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