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北上

此时王府中屋里站满了人,岢澜在屋里急得团团转,大夫苦口婆的在劝:“王夫,你这怎么能拒医呢?老夫看你已经很严重了,这样是万万不可的啊!”而榻上那人只是背对着众人,全身发抖时不时痛呼着。

大夫和岢澜还准备说什么,却见容修忽然拔高了声音,像是盛怒一般。他略略撑起身子,压下痛苦,转头看着屋中众人,额侧和颈脖处有青筋凸起,手指颤抖着指向众人:“你,还有你们,出去!都出去!”岢澜从服侍容修开始,从没见过主子如此般发火,也知主子不可情绪过大连忙让屋中的人出去了,自己也出去关上了门。而这一切都是王爷走了才发生的,所以他急切地盼望王爷早些归来,不然主子这边可就不好了。

容修看见他们都出去了,瞬间脱了力摔在榻上,喉头涌上腥甜,榻上地上都染了红。

而风影二人在屋顶上将这些事看得一清二楚,心中有些可怜容修。风问影:“哥,你说王爷怎的会娶这样一个病秧子?”

影垂下眸子:“病秧子又如何?别忘了我也是个病怏子。且我看他对王爷倒是真心实意的……”

风意识到自己一时嘴快说错了话,忙说道:“哥哥,他如何能与你相提并论?就他这样,拎把小刀都费劲。”影也不在意风说错的话,毕竟是自己的弟弟,他把两个手指放在嘴里吹了个口哨,一只强健的鹰,从天边飞了来,停在了影的手上,影微微压低声音对那只鹰说道:“雪遨,快传书给王爷。”那只鹰叫了声,然后影小声和鹰说了什么话,那只鹰便长啸一声飞走了。

凤起和采荷到了一片林子,放慢了速度,凤起心里隐隐有些担心,怕容修在府里会做些荒唐之事。不过一想,若是发生了什么,风和影定会传书过来,心里便安定了些。她问采荷:“如此快的速度你可受得?”采荷对这话甚是不满:“王爷,好歹我也是和你一起打过仗的人,你就这么不看好我?”凤起一笑:“那我们来比试比试,谁先到下个村庄谁胜出。”采荷也笑着:“好啊。”说完驾着马朝前驰去,凤起也骑着马飞驰而去。

两刻钟之后,凤起已经到了村子,过了一会儿采荷也到了,采荷下马拍了拍凤起马的脖子,夸赞道:“王爷这匹乌云踏雪,果真是匹好马。”没想到乌云踏雪却抬起前蹄,发出一声警告的嘶鸣声。凤起被乌云踏雪这样给逗笑了,采荷牵着马恹恹地走在她旁边,凤起虽没牵着马,但马儿也很温顺地跟在她身后。

天色不早了,二人决定在这个村庄住宿,找到客栈,采荷在挑房间,凤起却忽然看见一只鹰停在外面的窗沿下,她在掌柜那里点了一小碟白切兔肉,然后拿着这一小碟兔肉,走向了那只鹰。鹰飞到她手上吃着盘子里的兔肉,凤起对那只鹰说道:“雪遨,别光顾着吃,发生了何事?”雪遨停下吃食,朝她叫了几声。凤起眉头紧锁,待雪遨吃完兔肉,她又吩咐:“让影和风继续看着王夫,护着点。”鹰双腿一蹬飞走了。

采荷看见凤起锁着眉头走来:“主子,你这是怎么了?”采荷聪明的改了称呼,和凤起边上楼边问。凤起叹了口气:“容修他,拒绝行医,把岢澜和大夫赶出了屋子,状态很不好。”采荷这时也不知说什么,只是带凤起到了房间:“主子你的房间,奴婢的房间在你旁边。”凤起带采荷进了自己房中,又让小二过来点了些吃食,吃完便歇下了。

天已经黑了,王府。岢澜端着晚膳进屋点上蜡灯,却看见早膳和午膳端端正正的摆在榻旁,一口没动,他扶起容修:“主子你得吃一点啊,这样下去如何是好?王爷这才刚走一日你就这样……”容修眼皮都没抬一下,一把推开岢澜,只听见他弱弱的开口:“出去。”岢澜只好先走出屋子了。

屋顶上,风直了直腰:“哥,这病秧子可真够倔的。王爷不在竟然就开始绝食!”

影刚想说什么,忽然身体像被电流贯穿了一样,他的身体也不由得晃了一下。风察觉到了,走近影,眼神充满了担心:“哥,王爷给你的药呢?”几秒之后,影对他摆了摆手:“好了,没事了。”

风却一把抓住影的手,像换了个人一样,眉眼里透着不悦:“哥,我问你,药呢?”影看他这样,也只是轻声回道:“王爷最近忙着,过段时间再去问他要吧。”风松开手:“哥你知不知道这样你的身子会坏掉的啊!”影只是伸手让那只刚飞来的鹰停在臂上,边逗弄着鹰,边回道:“风,你要记住,若不是王爷,我们早就被卖给那人当小侍了……”风似是想起了什么,默默的不说话。

夜深了,二人忽然听见屋中有什么动静,连忙从屋顶往里看。只见容修似乎想站起身,却因为没有力气而摔在榻旁,缓了许久。试了几次依旧没能起身,他认命一般的朝外爬去,到了门前停了一会儿,确认外面没有声音才奋力推开门。看见门外岢澜靠在旁边小憩,加快速度爬了出去。汗,一滴一滴滴在地上,腹部,一抽一抽的疼。容修没有停下手脚的动作,尽管他又累又疼。他想到妻主在的地方去,他冷得身体有些发抖,爬过一个转角才减慢速度,微微喘息着,压下喉间的咳嗽。容修的手被坚硬的地面磨出了血,他在一间屋前停下了,用身体艰难的挤开那扇门,弓起身子爬过略高的门槛,进去后又关上了门。风和影看着他一路爬过来的血迹,心里对他不禁产生了些许怜悯之情。却也疑惑他去王爷的书房做什么。风翻开屋顶的一块瓦,问影:“哥,他不会是要去盗取机密文件吧。”影没有回答,示意他往下看。

容修现在毫无形象的趴在地上,一身带着潮气,呼吸时轻时重,似是下一刻就会停止一般,他剧烈地咳着,像是要把五脏六腑都咳出来,他由趴着转为蜷着侧躺,两只手按着腹部,额上不断出着汗,此时脸色,就好像纸一样灰白。待止住咳,容修扶着身旁的柜子,颤颤地站了起来,走到放画卷的瓷瓶前,把那些画一幅一幅拿了出来,最后在一幅画前瘫倒在案几旁。他费力将那幅画放在案几上,就着月光,用手在画上勾勒着那人的轮廓。只见画上那人面若桃花,眼似清波,唇若朱砂,一头青丝如瀑,言笑晏晏,眉眼中带着些许英气,斜斜倚在树干上。影的呼吸一滞:“那……不是我那日在房中偷摹的王爷吗?为何会在王爷的书房中?”不过,还好,王爷似乎没有要扔掉的意思。

容修一边用手描着画上凤起的眉眼,一边嘴里含糊道:“妻主……妻……妻主…”几点湿润滴落在画上微微糊了墨迹,他见着连忙把画卷起来抱在怀中,防止泪水脏了画。寒风从案几旁开着的窗户灌进来,容修蜷在地上,身体颤抖着,眼中不断涌出泪,紧紧抱着那幅画,口中不断念着“妻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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