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回忆是个省略号,往前一看是青春,转眼后边儿近黄昏。
“只要你不在喊,我就把你嘴里那个让所有人认为我是变态的东西拿出来。”
莫名其妙的被绑架到这里的林晓霜嘴里含着口球,用愤怒的眼神看着顾问。
你丫去死......
新界——特伦米拉克帝国管辖区。
帝国最强空舰——神尘
“长官!前方一架侦察机三十秒前被击落,这是最后传来的画面。”一名通讯兵回头报告道。
看着主屏幕上的定格照片,舰上的指挥官皱眉道:“那个是人影吗?”
“长官!有什么东西正在靠近,速度超过两马赫!”又是一个坏消息。
“切换到屏幕上。”指挥官说道,随即就转头拿起通讯器:“各单位注意。对方可能有高位的能力者过来了,所有人员做好战斗……”
准备二字还没出口,他突然向前一冲,摔了出去。
在神尘的外部可见。整艘诺亚级母舰在空中倾斜过来,似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扯动。
“发生什么了?引擎故障吗?”那名指挥官抓扶着身边的金属栏杆,勉强站起身来。
“长官!外面!”
舰桥上的诸人纷纷抬起头来,隔着前方的玻璃,他们看到在母舰外部,一名身着钢铁戒律白色外套的男子,正浮在空中,握着右拳。作举拳欲挥状。他仅仅是做出了这个曲肘收拳的动作,在其能量的牵扯下,一艘诺亚级母舰就发生了倾斜。
“这是要干什么……难道他想徒手打破装甲板冲进来吗?”指挥官惊道。
神尘并非是全部采用净合金装甲,但关键部份基本都是。舰桥也是,而且无论是不是净合金装甲,所有的装甲都很厚,血肉之躯,就算是凶级能力者。就算他的能力是肉体强化型,也未必能一拳穿透装甲板。再退一步讲,哪怕此人能量运用十分娴熟,穿透了装甲板。也不过是在庞大的母舰上,打了一个直径两米不到的窟窿而已。所以此刻。舰上的指挥官对外面那个人影的行为除了惊讶,还有费解。
力量。就是切萨雷巴蒙德能力的全貌。当他达到狂级以后,力量可以以他需要的形态扩散、集中、甚至按照特定的轨迹去运行,这一切说起来会很复杂,但摆到眼前一看,就知道这能力在一个狂级顶点的能力者手中,究竟有多可怕。
他一拳挥下,本人的拳头根本没有接触到神尘,距离还隔了很远。空中仿佛出现了一个无形的巨拳,轰击在了神尘的舰身上。
打击点当时就爆开一个半圆形的凹坑,诺亚级母舰四分之一的舰身刹那间便碎裂开,像尘埃一般飞散。接下来,那个半圆形的损伤开始扩张,巨大的能量呈波状不断推进碾压,船体开始分崩离析,从被击中的那一点开始快速崩溃,直到其整体断成两截,“力量”的侵蚀仍然未尽,大块的装甲板上,裂痕在扩散着。动力室很快就发生了爆炸,船体进一步溃散,分成了几个大的部份开始下坠。
在神尘内部的士兵们、军官们,无论是能力者、改造人、普通人,都如同置身一场最可怕的噩梦中,他们根本难以想象,在这快到来不及做出应对的时间里,诺亚级母舰竟然被击落了。狂暴的力量不但摧毁了舰身,还有许多运气不佳的人被乱窜的多余能量碰到,身体瞬间就被扯成碎肉,血溅当场;而没有立即死亡的人,都从高空坠向了下面的沙漠,砸在了地面的补给部队和高射炮机群上。纵然是能力者和改造人从天而降后侥幸没有断气,接着还得面对同样从高空落下的母舰碎片,可以说幸存机会微乎其微。
切萨雷巴蒙特的这次突袭,无论对他的敌人还是部下,都是一次巨大的精神冲击,他简直如神祗一般,这宛若开天辟地的一拳,其威力堪比地震、海啸、甚至陨石撞击。
事情发生后,站在远处目击这一幕的士兵,久久伫立在原地,无法相信他们所看到的事情。由于距离很远,他们看不到切萨雷巴蒙特,但他们可以看到母舰的崩溃和坠落,许多人双手抱头,人人都瞪大了眼睛,他们难以理解,为什么母舰会坠落,没有**飞来的迹象、没有看到主舰炮的发射、空中也没有发生太多爆炸,更不可能是核弹……为什么?神尘是被什么击落的?
“尘烟弥漫的空中,传出一句狂妄至极的宣言——”
今日起——吾将立于天上!
......
“上一个恒星周期,我摧毁了一个星球。”仇阡墨戴着个机器人面具,瓮声瓮气地说道:“这个恒星周期却很安静。我讨厌安静,我生来就是为了毁灭一切,杀戮和无情的破坏才是我活在这世上的明证,每当我无事可做的时候,我都会觉得......百无聊赖,光阴虚度。”
蓝清浅坐在仇阡墨的身边,实在看不下去了,一伸手就把他的面具给摘了下来:“这里不是塞伯坦,你也不是六面兽。”
此刻他们正坐在潜艇的会议室中,等待着伤城殿的其他成员到齐。
封焱,索科尔,青轲,黑杰克还有马拉都已经在会议桌旁就坐,这几位算是比较守时的。而那些明知道时间却不准时到场的家伙,倒也未必是因为忙,有几位只是单纯的不想等人,便养成了让别人等的习惯。
“能解释一下那个面具的来历吗?该不会是枪臣做了给你玩儿的?”封焱闲着无聊,随口问了一句。
“当然是来自于我的霸天虎盟友们......”仇阡墨一本正经地开始扯淡。
蓝清浅直接打断道:“我给他买的。”
封焱问道:“为什么要买这个?”
“圣诞礼物。”蓝清浅回道。
闻言,一桌人的脸色皆是微变。
“别以为是我本人想送才送的。”蓝清浅知道他们误会了,所以解释道;“我只是打赌输了而已,本来我想给全船每人都送一个来掩饰一下,但后来想想那可能会欲盖弥彰。”
“你现在已经越描越黑了。”仇阡墨说道。
她冷哼一声:“你少废话,是不是希望我解释成干妈给干儿子送礼物?”
“呵呵……算了,咱们说好那件事是秘密,我就不继续这个话题了。”仇阡墨笑着说道。
其实事情的重点不在面具上,蓝清浅的解释只是为了将众人以为礼物本身才是仇阡墨想要的东西,而他们也确实被误导了。事实上,那天送什么倒不是关键,关键是她装扮成了圣诞老人。穿短裙的那种。这才是赌约的内容,在这次以后,很多年里她都没有和仇阡墨再打赌。
等了十分钟左右。顾问、屠荣、金匙陆续来到了会议室,术士、左道、枪臣是最后到的。
“好了,既然人都到齐了......”仇阡墨说话的语气很轻松,脸上还是平时那无精打采的神情。让人感觉这只是一次简单的常规会议,“为了协调复活后的清浅与其他人的工作进度,我就开门见山地说了,组织的下一次行动......参与者很可能会一去不返,如果有人想退出组织。请在今天的会议结束前提出来,我全部批准。”
“喂喂喂喂喂……”一连说了五个喂的左道斜视着仇阡墨道:“这又是一种测试对?”他的脸上写满了怀疑:“你千方百计让这一屋子人上了贼船,现在又来告诉我们,一句话就可以退出了?”
“嗯……”仇阡墨假装成在思考的模样,随后说了一句:“是的。”
“哈!”左道笑道:“谁信啊?”
显然在座的就有不少人不信,枪臣道:“我很好奇,要是我们所有人都退出,你怎么办?”
“除了屠荣和金匙以外。我不会挽留其他人。”仇阡墨坐直了身子道:“当然。我知道他们俩和马拉都是不会退出的。”
“也就是说,我们其余人已经失去利用价值了是吗?”蓝清浅还是敢于把难听的话讲出来的。
“这倒不是。”仇阡墨回道:“若是没有人退出的话,自然是最好。不过眼下的局势,和组织刚刚建立时是不同的。伤城殿的使命,已经接近尾声,而在接下来的最终阶段。牺牲,或许是不可避免的。正如我最初邀请诸位时说的。虽然你们叫我老板,但我并不是一个领袖。伤城殿也不是一个具有上下级关系的组织,你们只是与我合作的合伙人。到目前为止,我与各位合作得非常愉快,所以,此刻我让你们选择,是走还是留。”
仇阡墨说到这儿,把脸转向左道:“左道,带个头如何?”
“我不表态。”左道可不做出头鸟,你想让他不再怀疑这是个阴谋,那是不可能的:“而且我不表态并不能说明我在考虑着什么。”
“呵呵呵……”仇阡墨笑道:“其他人呢?”
顾问在这时开口了:“说真的,你们不必怀疑他。”他向众人解释道:“伤城殿在下一个阶段要做的事情,最低限度而言,依靠仇阡墨、屠荣和金匙三人就能做到。而且那些事可能不在你们的理解范围之内,甚至与在座部份人的私人恩怨有冲突。”
众人沉默。
......
最先走的是封焱,他和仇阡墨本就只是萍水相逢的关系,所以当他去找仇阡墨的时候,仇阡墨一点都不意外。
然后是顾问。
他领着林晓霜一起来找仇阡墨,也不知道他俩什么时候勾搭到一起的。
他给了仇阡墨一份资料。
“我所能给你的最后的作战计划了,永别了!”
仇阡墨微笑着让他们俩滚蛋了,然后拿起桌上的文件随手扔进垃圾桶。
“为什么扔掉?”蓝清浅在背后抱住仇阡墨。
“因为他恋爱了,有所顾虑了,就不够疯狂了,不在疯狂的顾问没法再给我一个疯狂的计划。”
“你也一样不是吗?”
蓝清浅将脸贴在仇阡墨的脸上微笑。
“所以,你也走!”
蓝清浅的笑容顿时不见。
“你什么意思?”
“出去时记得带上门......”
蓝清浅也走了。
一天后。
书店里只有四个人,仇阡墨,索科尔,屠荣,还有马拉。
“好了,现在,让我们送所有对着时代的浪潮逆流而上的家伙们——归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