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托尔斯这样说,在场人的脸色一个个都变得十分精彩。他们用十分纠结的眼神盯着面前的五具尸体,仿佛死者随时都有可能会突然诈尸似的。这看得我有些好笑,原以为本部的议员们一个个也是战争贩子来着,谁想到,他们对尸体也是有所恐惧的。
不过这样一来,倒愈发显得托尔斯变、态了。==
托尔斯给议员们每人分了一把手术刀,乐呵呵的说道:“来,一人具尸体,人人有份啊,都不要抢啊。”
众人:“……”
艾利克斯·克林顿低下头,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手术刀,咽了咽口水,“那什么,我从来没有给人剪过头发……尤其还是死人。”他用求救的目光注视着一旁的亚伦·琼斯,“哦,我最亲爱的亚伦,要不您看这个……”
琼斯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说:“没门,我的朋友。”
我一脸同情的望着艾利克斯闭着眼睛,像是下了必死的决心似的,一刀刮在了尸体的头发上。刀子非常锋利,一撮头发瞬时就掉落下来,露出一大块头皮。猛地,他像是忽然领悟了什么,回过头看了几个议员几眼,开始加快手上的速度削刮着尸体的头发。其他议员也开始纷纷效仿者艾利克斯的动作,十分仔细的小心翼翼的刮着尸体的头发。
大约几分钟之后,五具尸体统一变成了闪亮的大光头。
艾利克斯十分震惊的张了张嘴,半天,才低声说道:“……原来如此,我说一直都找不到毒蛇的牙印呢。”
我满脸疑惑的看着他,怎么,发现什么线索了吗?
伊弥趁人不注意,一个巴掌拍在我的后脑勺,恨铁不成钢的说道:“……笨蛋!牙印在头顶上,先前被浓密的头发遮挡住了,现在把头发剃光,一切就真相大白了。”
我怨念的回头瞪了他一眼,用手揉着自己的脑袋,有些不敢置信的问道:“那蛇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伤口怎么可能会在头顶上?难不成,这些蛇是从天花板里掉下来的?”
我的话一出口,在场的每个人脸色皆是一变。
斯沃克第
一个反应就是仰起头,其他人也纷纷跟着仰起脖子,一同盯着天花板。
酒店的天花板上悬挂着一盏大吊灯,浅褐色的壁纸与绚烂耀眼的灯光相互呼应,华丽闪耀的令人不敢直视。无论怎么看,都不可能是从天花板里漏下来,因为根本没有缝隙可漏。
不过,当知道这五具尸体的牙印位于头顶上的时候,整个人都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就这样长时间盯着天花板,仿佛真的会有什么奇怪的东西从上面掉下来似的。
太诡异了。
托尔斯抬头看了眼天花板,轻哼了一声:“这一层的天花板没问题,要研究也得去希勒家族那一层,我想,如果仔细搜查的话,会找出蛛丝马迹的。”
斯沃克赞同的点了点头,率领着一行人乘坐电梯来到了希勒家族的维多利亚居住的楼层。当我们一踏入这个楼层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里是尸体发现地点,总觉得背后凉飕飕的,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暗中盯着我们。
琼斯的脸色有些难看,他把着墙面,十分谨慎的往前走着,“早知道,先前就不把尸体运下去了……”
托尔斯这个变、态的胆子特别大,似乎对这类事件非常好奇兴奋,他打不来到了走廊正中间,仰着脖子使劲盯着天花板上的吊灯看。过了一会儿,他嘴角微挑,饶有兴趣的说道:“你们看,这一层楼的吊灯与壁纸的衔接处有明显的裂痕,远没有之前衔接的那般自然。BOSS,我申请搬个梯子过来,可以吗?”
伊弥冲托尔斯低声笑了笑,转身看向一旁的几个议员,用同样的商量的语气说道:“亲,我申请搬个梯子过来,可以吗?”
议员们:“……”
我鄙视的看了伊弥一眼,心想,这家伙动不动就卖萌,在这种紧要关头突然说这种囧话,真的让人很无语。
梯子搬来了,托尔斯踩着梯子一步步爬了上去。双手接触到天花板之后,他先是在每个位置都敲了敲,当敲到吊灯与壁纸衔接位置的时候,声音明显变得很不一样。
伊弥站在下面看着托尔斯试图揭下壁纸一
探究竟,突然叫住了他,“等一下!”他弯身从工具箱里拿出一个防具面罩和手套扔给了托尔斯,说:“戴上它,以防万一。”
我站在老远的位置,看着他们几个人围成一圈,仰着脖子眼巴巴的瞅着天花板。原谅我一个人这么不合群站的这么远,说实话,恐怖片看多了,我仿佛真的可以预警到接下来有可能会发生的可怕一幕。虽然只是有可能,但为了我的生命健康,还是提前做好打算吧。
托尔斯戴上了面罩和手套,全副武装了起来,冲下面的人点了点头,然后开始一点点揭下那十分可疑的壁纸。只听“哗啦”一声响,看似结实的壁纸被一下子撕了下来,露出白色的墙壁。墙壁上有一个看似是通风道的出口,只可惜被人从里面死死封住了。
斯沃克见状,立刻从工具箱里挑了个锤头用了巧劲极为风、骚的扔到了托尔斯的怀里,“这个通风口太可疑了,砸开它!”说完,他又从工具箱里挑了几个面罩和手套,分给了其他人。
……托尔斯的工具箱里怎么什么东西都有啊?
我囧囧有神的盯着那个箱子,心想,这玩意儿从某种角度看,跟哆啦A梦的口袋一样万能!
斯沃克手里拿着面罩和手套,缓缓的朝着我所在的方向走来。不知道是不是我想多了,总觉得斯沃克看我的眼神不是特别友善,那种憎意仿佛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令人没由得感到一股寒意。
“小心。”他把面罩和手套递给了我,神色诡异的瞥了我一眼,便转身走了。
我打了个哆嗦,急急忙忙的戴上了面罩和手套,正在整理自己的时候,就猛地听到一声巨响!紧接着就是一阵沙石尘土掉落,仿佛天花板轰塌了,墙皮碎屑像雪花似的纷纷落了下来。
托尔斯把天花板砸了个大窟窿,望着那个大约有半米宽的黑幽幽的洞口,我看到在场每个人的脸色都很是凝重。说实话,虽然我是距离最远的一个,但这丝毫没有减轻我的恐惧感。对于未知的事物,人类的恐惧会被无限放大。
“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