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早餐已经接近中午了。许愿将筷子放下。看了看坐在自己对面面无表情的延彬。刚想说话。延彬已经先她一步开口:“吃完了饭。就去里面睡会儿。晚上还有得忙。”
有得忙。忙什么。延彬的意思已经再清楚不过了。许愿小脸发烫。心却狠狠的揪起來。是不是今晚。自己的身体就要被延彬占有了。虽然刚才一咬牙答应了做他的情妇。其实。她都还沒有做好思想准备。
“哦。”内心好一顿挣扎。许愿还是乖乖应了声。起身进了卧室。
起初因为担心着爸爸的安危。许愿一直躺在床上睁着两只大眼睛发呆。不过她最近都沒怎么睡过觉。早就精神透支。慢慢的也就睡了过去。
延彬推门缓步走进卧室。颀长的身形立在床边。低头看着许愿梦中的睡颜。一动不动的站了好久。她睡的很不安稳。眉头微拧。小嘴轻咛出声。脸上的表情看起來有些痛苦。延彬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用指腹将许愿眉宇间的褶皱展开。
他是不是对她太残忍了。她现在看起來是那么脆弱。那么招人心疼。就像一只被主人狠心丢弃的无助小猫。可他随即想到她那天和他说分手时的狠心无情。眸间唯一一丝柔软也渐渐冷却。取而代之的是蚀骨的冰冷。
许愿。这样就受不了了。那接下來该怎么办呢。他看着她。上挑的薄唇划过一抹残忍。转身走了出去。
这一觉睡了好久。等许愿再次醒來时已经是晚上七、八点了。她看了看外面早已暗下來的天色。从床上坐起來。待到瞟到眼前的延彬时小脸一僵。
房间里沒有开灯。延彬英俊的面容隐在暗色中。看不太真切脸上的表情。倒是那双狭长的眼眸越发明亮。许愿不知道延彬什么时候进來的。也不知道他坐在床边看了她多久。有些不自然的将头转向一边。
“起床。吃饭。”延彬留下简短的一句话。转身推门走了出去。
许愿心里又开始拼命打鼓。现在是晚上了。等会吃过饭……她有些头疼的拧了拧眉。起身下床。
许愿在餐桌前坐下。认出桌上的饭菜都是出自延彬的手艺。她沒说什么。默默拿起筷子。一顿饭吃的很安静。两个人面对面坐着。一直沉默不语。吃完了饭。延彬回卧室收拾行李。
许愿跟着延彬进去。看着延彬将以前自己留在这里的衣服包括他自己的衣服一件件打包。整齐的装在行李箱里。她有些纳闷。问他:“你现在收拾行李干什么。”
延彬沒回头。只道:“我嫌这里太小了。我们换个地方住。今晚就搬走。”
搬家。许愿一脸疑惑的问延彬:“要现在搬家吗。我们要搬去哪儿。”
延彬不答她。整理完了行李。他起身将许愿的一套衣服往她面前一送。“换上衣服。我在客厅等你。”
许愿扁扁嘴。既然他不说。那就算了。她接过延彬递來的衣服。看着他转身走了出去。
棉花糖正趴在后车厢里打盹。许愿坐在延彬车里。看着车窗外的霓虹灯带着仓皇的姿态一闪而过。越來越熟悉的街景让她心中的不安不断攀升。到最后。她终于受不了了。转头问延彬:“你到底要带我去哪儿。”
延彬从容不迫的开着车。声音淡淡的道:“我在狼组有栋别墅。平时一直空着。从今晚开始。我们住那儿。放心。下午那会儿我已经叫人把那里打扫过了。我们过去可以直接睡。”他还故意邪恶的将“睡”念了个重音。
狼组。许愿的小脸瞬时惨白。如果她记得沒错。她昨晚才刚从那出來。那里是东方瑾夜的地盘。如果他们回去那里住。岂不是要和东方瑾夜抬头不见低头见。说什么嫌现在住的地方小。带着她这个情妇去东方瑾夜面前炫耀。以此羞辱她。同时打击东方瑾夜。才是他的真正目的吧。
她突然感觉好冷。身体控制不住的发起抖來。苍白着小脸看了延彬一眼。“我不要去。”
“不要。”延彬笑得邪魅。“别这么任性。身为一个情妇。你有什么资格说‘不要’。或许你是后悔了。你要是后悔了。我现在就可以停车把你放在这里。只是。你还能想出什么办法救你爸爸呢。”
许愿一愣。她恨恨瞪了延彬一眼。转过头去不再说话。
“看看啊。小脸都吓白了。”延彬懒懒瞄了许愿一眼。继续招惹她。“是怕遇到你的旧情人吗。”
许愿紧了紧拳头。控制住自己想扑上去在延彬那张俊脸上狠狠抓挠一番的冲动。仍旧隐忍着不吭声。
延彬又嗤笑道:“他既然肯放你來找我。可见你在他心中的地位也不过如此。起码比不过仇恨在他心中的重要。他都不在意你了。你还在意什么。”
延彬这句话如同世上最锋利的刀刃。直直贯穿她的胸腔。许愿瘫软在座位上。胸口窒息般的疼痛让她说不出话來。延彬的话虽然残忍。却字字真切。沒错。东方瑾夜就是不在意她。不然为什么情愿放她离开也不肯救爸爸。
看着许愿为了另一个男人魂不守舍的模样。延彬心头的妒火又呼啸着燃烧了起來。加大油门将车往狼组基地飞速驶去。他真的越來越期待下面的好戏了。
“到了。下车。”一道刹车声划过夜空。车子戛然而止。延彬的声音随即在耳边响起。
许愿回过神。看着车窗外熟悉的别墅愣了愣。继续身体便像小鹁鸪一样抖了起來。延彬。他把她带到东方瑾夜的住所來干什么。。
变了。真的一切都变了。现在身边的这男人。他是邪恶的撒旦。地狱的魔鬼。他肆意践踏她的自尊不算。还要将她推到痛苦绝望的边缘。
延彬下车。走到另一边将车门打开。倚在车边问她:“怎么不下车。”
“你带我來这儿干什么。。”许愿恨恨的瞪着他。
延彬无所谓的耸耸肩。一脸淡然的笑:“我和我的情妇既然要搬來这里住。自然要先跟我大哥打个招呼。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