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名字?”楚曼走到周宏宝面前,离他很近,估计不到三十公分的距离,身子还微微朝他倾着,摆出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却仰着头看着周宏宝问。
周宏宝闻到了一股香味,那是一种女人身上散发出来的人体香味。传说是没有男人睡过的女人才会有的香味。周宏宝忍不住深吸了一口,低头去看楚曼。
楚曼的制服将她的身材包得紧紧的,从领口是看不到任何风光的,但因为她靠周宏宝太近了,胸前高耸的风景便突兀地显了出来,样子似乎有意想有那风景去撞周宏宝的胸膛,来个特别的开拳仪式。
周宏宝赶紧倒了一步回答说:“周宏宝。”
“看你的还很年轻啊,不到二十岁吧?”楚曼竟然又朝周宏宝迈过去一步问。
周宏宝犹豫了一下,还是又退了一小步,才回答道:“二十三。”
“那你应该叫我姐姐了,我快二十五岁了。”楚曼有些得意地说。
周宏宝心里纠结了一下。这女警有病啊,女生谁不想自己比别人年轻,她竟然以比别人年纪大高兴。姐姐有什么好的,姐姐就是因为比人家老,才被人叫姐姐嘛。你这么喜欢年纪比别人大,要不我叫你阿姨算了。
周宏宝尴尬地笑笑说:“看起来你比我年轻多了。怎么可能比我年纪大呢?”
“你要不信回头我拿身份证给你看。”楚曼说,“小弟弟,你放心,我既然是你姐姐,等会儿下手会留情的。不会让你受伤的。”
靠,怎么真的就当自己是人家的姐姐了?还叫我小弟弟?尼玛的,你不知道小弟弟现在指的是什么吗?你这是想损我啊,还是想激怒我?不行,我也得给她来两句,否则,她还真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啊。
周宏宝也就小声说:“姐姐,不是我没有事先提醒你啊。你真要跟我比武,我输赢没关系。但我提醒你,最好不要用腿。”
“什么意思?”
“你穿裙子,用腿的话,我怕看到了不该看的,可能会影响我的心情。”
楚曼似乎突然明白过来,脸色微微一红,瞪了周宏宝一眼说:“你个小流氓,真是欠啊,看打。”突然一拳就朝周宏宝脸上直击过去。
周宏宝哪里能被她打到,轻轻一闪,手一抬,将来拳格开,手掌便顺着楚曼的胳膊滑过去,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将那只手给抓住了说:“姐姐,你的功夫不会就这个水平吧?”
楚曼没想到周宏宝这么厉害,脸色一变,轻叱一声,另一只手叶下穿扬,便朝周宏宝腹下穿插过去。
这一招,周宏宝要不躲,估计肋骨得断几根。他又不想让在场的人看出他的功夫厉害。便像很紧张似地倒纵了出来。
楚曼见一招得手,情绪更高了,又呼喝了一声,再次逼近周宏宝。
周宏宝赶紧又纵身向后退去了一米多远说:“警花姐姐,算你赢了。我打不过你了,行不行啊。”
“嗯,算我赢。意思就是你让我赢了?亏你说得出口,今天不把你打倒了,就不放过你。”楚曼也许觉得真的可以吃定周宏宝,越打越起劲,越打越顺手。
周宏宝一方面不想让在场的人看出他真正的实力,一方面又不能表现太差,让焦阳飚失望,从而没办法进入学院当保安,还有一方面,又担心不小心把眼前这警花给伤了,让她不高兴,逼着焦阳飚不许收他当保安。所以,跟她打得特别小心,竟然感到有些吃力。不一会儿,额头上便出了细汗了。
“那就你赢了。”周宏宝赶紧改口说。
“就我赢了,那还不是瞧不起我,让我的意思吗?你这小子,还真以为你有两下子了不起啊。今天不把你给打趴下,我就不放过你。”楚曼见周宏宝步步后退,不免有些得意地说。
周宏宝想,不就是趴下吗,跟这个的小娘们纠缠真他马的没意思,就给她趴下,让她爽一下,只要不再纠缠自己也就算了。
这样想着,周宏宝看准楚曼来拳,故意不闪开,用肩膀接了一拳,然后就势朝后摔倒在地上,用手朝楚曼摇着说:“警花姐姐,我输了,我被你打趴下了。你放过我吧,不要再打了。”
周宏宝这次因为心里一直在想着怎么办才能摆脱纠缠,倒地时,便倒得很假。明眼人一看都知道他是故意挨这一拳的。焦阳飚和彭强都是这方面的行家,更是一眼看出来,在一旁便忍不住轻声笑了出来。
楚曼虽然功夫不是很好,但她的功夫却是外公传给她,对这一行的理论认识和见识并不浅,当然也感觉到刚才那一拳似乎是周宏宝故意挨的,甚至是故意倒下的。因为,她觉得她的力量应该不足将周宏宝给击倒在地。又听到焦阳飚和彭强的笑声,一下便明白是周宏宝故意自己摔倒的。
楚曼这个人有点没心没肺。其实,她并不是输不起。她喜欢跟人挑战,输了就认输,觉得技不如人,很正常。但她最讨厌的就是人家骗她,或者故意让给她。她觉得那样的人,比一拳将她打败,还让她觉得耻辱。
周宏宝不知道楚曼的性格,一心想早点摆脱她的纠缠,没想到更激怒了她。他躺在地上,朝楚曼摆着手说认输,说不打时,楚曼气得咬牙切齿的,突然就冲过去,快速飞起一脚踏在了周宏宝的胸脯上,怒视着他说:“你敢假装摔倒耍我。我踩死你。”
周宏宝并不是躲不开楚曼这一脚,只是觉得这女人有点说不清楚,是得寸了还要进尺的那一种,便觉得索性挨她一脚,只要让她能把气消了,不再纠缠他就算了。何况,人家是警花,又是南园区的副队长,以后在南园学院当保安,还是他们管辖的呢。得罪人家,那就等于是摔自己的饭碗。所以,干脆也不躲了,让楚曼去踩。对这样的一脚,周宏宝还是承受得起的。
但下一秒,周宏宝差点崩溃了。不该看的不想看的东西,竟然就那样张狂地高悬在他的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