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我们已经找围观的群众调查了解了,他们都说看到的是奔驰自己没开好,撞上了停在路边的宝马,责任很清楚,应该由奔驰车负全部责任,赔尝宝马车主的所有损失。?还有,刚才群众反应,奔驰车主带着这俩个人把过来做证和劝解的群众打伤了五、六个,村长也被他们踢得倒在了地上。态度极其粗暴无礼,要求予以严惩。”区手的手立即报告说。
区长的脸便黑了下来,盯着赵武低沉地吼道:“赵武,你身为区警局局长,怎么能徇情枉法呢你这样做太不应该了。你还是公职人员吗”
赵武不知道说什么好。
官大一级压死人,他虽然刚才看过了现场,知道确实是胖村长开了宝马撞了黄少卿的奔驰,可说实在的,要是领导反过来说是奔驰擦了停在那里的宝马,就算不是,谁也不敢说不是。
这就是官场。
官是两个口,怎么说,上下都有理。
赵武在官场混了这么多年,当然不会不知道这一点。他不知道怎么说,其实,就是知道了,只要意见跟领导是相反的,那也不能说。
区长见赵武不敢辩解,便背起双手,语重心长道:“赵武啊,你在现在的位置上也有几年了,而且你的年龄也不小了,眼下就有机会往上动一动,这次再动不动不了,恐怕你这一辈子就再也没有机会了。你可不能干徇情枉法的事。这一错,那可是误了你终身啊”
周宏宝在一边听得很恼火。
这区长带了一帮人过来竟然是来教训赵武,而且还装得人模狗样,一本假正经,振振有词,直接把车祸事故定性为是黄少的大奔擦到了胖村长的宝马了。这真他的信口雌黄。
周宏宝再也忍不住,突然伸了脚用力踩住刚才装死地躺在地板哭嚎着,现在听区长那样说,便趴在地板上偷偷得意的胖村长,就是一碾。
“啊哟”
胖村长痛得杀猪般地大叫一声,迅将手从周宏宝脚下抽出来,跳了起来,指着周宏宝吼道:“你他马的敢踩老子。看老子不废了你。”然后,便转身用手一挥,对着外面的那些光头说,“都愣着干什么,给我打。”
区长和赵武也被胖村长的突然嚎叫吓了一大跳,接着见胖村长竟然就要村民围攻黄少他们。
赵武就对区长说:“区长你看,这个村长根本就像个流氓。我们在这里,他还敢让人围攻别人。这种人说的话怎么能信”
“赵武啊,村长是粗暴了些,但这些年,这个村,要不是他,就没有今天了。你知道这个村一年创造的利润是多少吗一个亿,一个亿啊。这个简单吗哎,赵武,不就几个外地人嘛,让村长自己去处理去,我们不要理他们就是,当没看见。走,午我请你吃饭,别傻愣着了,上面的管干部的领导也过来了,是个很好的机会。这个机会,我是给你了。你要不抓住,以后你可别怪不给你机会啊。”
区长威逼利诱地对赵武说着,便转身朝人群外走去。要让赵武也别管这里的事,让村长自己去处理。
区长觉得这村里都是胖村长的人,周宏宝他们不过三个人,他只要把赵武带走,没人管这件事。胖村长的人一定会把这三个外地人给揍趴下。
胖村长气出了,也就没事了。外地人被揍了,又投诉无门,也不可能一直在这里折腾,光时间都耗不起,这事很快也就过去。真要出了什么事,他只要推说什么都不知道,让胖村长自己去背就是了。关他屁事。
区长和胖村长本来差了几级,根本就不会搞到一起去的,可三年前他孩子要出国留学,需要一个名额,区长是搞不到的。
没想到胖村长也不知道从哪里知道这件事,竟然帮他搞到了名额,而且一次帮他孩子把在国外读书四年所需的费用全都打给了国外的学校,让学校以奖学金的名义返还给他孩子。从此就欠下了胖村长一个大人情了。
这次的事,他觉得既然胖村长找到了他,而且也比较好摆平,觉得是个还人情的好机会,又不用费什么力气,只让这几个外地人受些委屈,就可以还给胖村长那么一个大人情,何乐而不为。
所以,他接到胖村长的电话,立即不假思索地赶过来给腾胖村长撑腰了。
胖村长听区长那样跟赵武说着,又带着赵武朝外面走去,知道区长的意思是让他看着办。想怎么样,由着他自己就是了。官方那边,他区长自然会帮他摆平,气焰顿时又嚣张了起来,挥着手,大声嚷着让村民上前对周宏宝他们动手。
周宏宝见刚才被五妹打跑的那些光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叫了二十多个人过来。那些人身上都有纹身,可以从挽起的胳膊和敞开的胸口看出来。看样子,就是打手的模样。
难怪这个胖村长又敢叫嚣,原来是看到来了援兵,又有区长给他撑腰,所以变得有恃无恐起来了。好,既然你区长想袒护,你胖村长想欺人。那就让你们尝尝罔顾法律的后果。
周宏宝摸了摸下巴,转身问黄少说:“把人打住院去,不会对你有什么负面影响吧”
黄少按着额头的手指缝还在渗着血,见区长竟然这样处理事情,赵武又害怕区长,不敢吭声,胖村长气焰再次嚣张,此时已经气得脸都青了,听周宏宝这样说,便大声应道:“打,有什么后果都我来承担。我就要让杀杀他们这些流氓地痞的气焰。”
黄少说着,正好看到一个胳膊上纹身的人扑了过来,他立即就势飞起一脚,“砰”的一声,将那纹身青年农村给踢飞了出去。
周宏宝见此,立即对五妹说:“动手吧。”然后侧身一闪,躲过后面一个光头砍下来的短刀,伸手一把抓住对方的胳膊,然后便是一拳。
“喀嚓”
随着一声清脆的骨头断裂声,那光头啊呀一声大叫着,立即痛得滚到地板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