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辰的,你区区一个弟子可真有胆量,竟然来救十四跟我作对,简直胆大包天,给我死来!”
对付辰南,万雪丰还不屑用武器,不死境为什么叫不死境?其肉身强度也远非灵台境可比,万雪丰身体前冲,一巴掌奔辰南藏身之地拍击下来,便想一掌直接拍死他。
可是他的身子刚冲到一半,迎接他的却是一块迅放大的石板,因为辰南的蓄势,那块石板迅放大到极致,如同天幕一般喷涌着炙热的火焰向万雪丰砸了下来,巨大的力量抽的周围空间都出现了黑线裂痕。
那情形就仿佛青天塌陷,到处都是炙热的温度,被烧的扭曲变形的空间。
“不好!”见此情形,万雪丰哪里还不知道被算计了,他拼命鼓动后续真元,化掌为拳轰向青石板,而后迅抽身而走。
此时他根本不敢想杀掉辰南,能走掉就是万幸,青天倒砸,虚空塌陷,就是不死境也承受不住。
“砰!”他的胳膊尚未碰到青石板,只空间压缩的力量便将他的手砸成了虚无,只微微一缓,青石板便又轰砸而下。
万雪丰被吓的魂都飞了,哪敢停留半分,拼命燃烧精血逃逸,还不赖,在石板落地之前,他缩小身子从夹缝里逃了出去。
可是仍然不管用,青石板砸在地上,山崩地陷,一道道龟裂的大裂缝如同蜘蛛网一般向四周蔓延,火势喷涌,岩浆爆,炙热的温度席卷四方。
万雪丰虽然逃出了青石板的笼罩也不能幸免,血肉飞溅中,仅轰击的余波便将他冲击成了肉酱,化作一块块碎肉四处洒落,鲜血洒青天。
不死境强者一滴血便可碾压河山,身死的场面蔚为壮观。
“死了吗?”辰南也有些愣,不由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这么容易就干掉了万雪丰,让他都觉得不真实。
“嗯?不对!”辰南忽然现了不对劲,因为那些崩碎的血肉竟然在快凝聚,就要重新聚集成万雪丰的身躯。
“不好!”辰南猛然冲了过去,“我踩踩!”
他一脚脚跺下去,妄图阻止他凝聚,可是根本不管用,那些血肉根本不受他掌控,虽然在他的力量干扰下聚集的慢了些,但是仍然在凝聚。
要知道他这一脚足可跺碎山岳,却阻挡不了血肉的凝聚,此时他终于知道了不死境强者的可怕。
“杀!”不甘心之下,辰南又祭出了戮尘枪,枪芒风暴若同龙卷风一般向那些血肉绞杀过去。
可是诡异的是,血肉虽然被炸开,但是凝聚的度竟然更快了。
“呼!”一具头颅凝聚成形,上面还有一只眼睛,半只嘴巴,正是万雪丰的样子。
“孽畜,竟敢对长老无礼……”
万雪丰开口说话,只是没等他继续说下去,辰南的戮尘枪就轰了上去,又把他的头颅轰成了粉碎,但是,只是片刻间,他的头颅又开始凝聚成形,那边胳膊和腿也在凝聚。
“我杀杀!”辰南疯狂一样,一次次将凝聚成形的身子轰的粉碎,可是仍然不管用,这边轰碎,那边凝聚出来,度比他轰碎的度还要快,照这样他就是累死也挡不住万雪丰重聚身躯。
“传言果然不虚!”辰南心里暗叹。
不死境为什么叫不死境?因为他已经不死不灭,滴血可重生,哪怕有一根头丝留下也会重新复活。
灵台境淬炼的是元神,一旦步入不死境,元神便与肉身融合,每一寸血肉,每一根头都蕴含有修士的本源精华,一滴血便可以重生,保命的能力比灵台境大了千万倍。
杀死不死境的办法不是没有,每被轰碎一次,他的元气就会消耗一分,如果以碾压的实力彻底将不死境的血肉碾为虚无,也可以杀死他,但是辰南还远不具备这样的实力,就是万雪丰站在这里让他随意杀,他都杀不死,除非他有能力祭出第二次青石板,可是一次就让他难以为继了,他哪里还有能力再祭出第二次。
“辰南!”万雪丰的头颅再次凝聚成形,嘴巴已经完整了,他蔑视地狞笑道:“不死境已经不死不灭,岂是尔等小儿能随意杀死的?我要把你挫骨扬灰,魂魄炼制傀儡,天天给我学狗叫。”
“去你妈的,狗屁的不死不灭,不装逼能死呀,杀不了你我特么玩死你!”辰南又是一枪轰了上去,这次只轰掉了一只眼睛,很快另一边的眼睛便长了出来,而下面的手脚也在飞快的凝聚。
辰南知道不能再等下去了,只要万雪丰凝聚出三分之一的身躯,自己便不是对手,自己就是累死也杀不了万雪丰。
这种情况他哪里还敢停留,立即将早已化为原形的青石板收进了青莲世界,而后祭出火云双翅飞逃遁,边逃边服下丹药补充修为,妈的,不死境果然可怕。
他离开不到一息的时间,万雪丰的身躯便重新凝聚成形,一声怒吼响彻天际:“辰南,我不把你挫骨扬灰我就不是万雪丰。”
万雪丰气坏了,堂堂不死境被一个刚刚步入灵台境的家伙踩来踩去,脑袋轰碎一遍又一遍,连打带骂,简直要把他气死。
他刚才虽然损耗了些元气,但是辰南修为终归差的太远,最根本的伤害还是来源于青石板,让他损失了足有三成元气,但是即便只剩下七成,辰南也远不是对手。
万雪丰现在最关心的都不是杀掉十四皇子,一个小小凡人帝国的皇位对他而言算个屁呀,皇后就是他的玩物,根本不在他考虑之列,他现在最感兴趣的是那块青石板,辰南区区灵台二层就能用青石板重伤自己,那得有多逆天?自己要得到恐怕会不死境无敌吧,这才是他最关心的。
如同现了宝一般,万雪丰飞身而起,循着辰南的气息追踪而去,很快就在前面现了辰南的影子。
“刷!”辰南哪里会给他出手的机会,想也不想冲进了山林,五形遁术之青木遁法展开,与山林气息融合在一起,如同绿浪中一道不起眼的涟漪,急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