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人不由失笑:“你这个家伙原来是阉猪的啊?呵呵!那手脚利落点,时候不早了,我们还得赶回去,王哥等着我们呢!要是赶不上包机,得明天回去了!”
前面一人点头道:“好咧,结子哥捂住他的臭嘴巴,免得他叫唤!”
说着,在手电的映射下手起刀落,麻子脸发出一声沉闷的惨叫。阉割手术整个过程不过一分钟而已,黑衣人的阉猪手艺堪称一流。另一人快手快脚地给麻子脸的要害处敷药,随即将他绑在一棵大树上,二人扬长而去。
大约八个小时后的第二天,麻子脸终于被人发现,随即120来将他拉到医院进行急救。
警察过来调查过之后,案子也立了,但像这样的无头公案如何才能侦破?而此案一出,登时在柳县县城凤山镇传得沸沸扬扬,白碧山这个柳县新时代的太监一时声名鹊起!
至于老百姓,没人同情这个地产商,而是拍手称快:“听说那家伙涉及上次西城拆迁,是不是西城的人做的?”
“不管是不是西城人做的,恶霸地产商被人做了阉割手术,就是一件赏心乐事!”
……
此事余韵尚未完全消散,后来白碧山中途回家,在自己家里的床上抓到胖老婆和奸夫!
二人于是大打出手,白碧山将胖老婆打成熊猫,而胖老婆将白碧山的脸孔抓个稀烂。至于奸夫,早就逃之夭夭了。
“你个没用的货,你不能满足我,还打我!没天理啊!”
白白净净的胖老婆坐在院子里大哭,气得白碧山血淋淋的脸孔扭曲而狰狞。是夜,白碧山在酒吧里郁闷地灌酒时,就结识了志同道合的‘断臂兄弟’……
再之后,白碧山的胖子老婆和情夫一起卷走了全家的所有存款及地产公司的全部流动资金,连夜潜逃到了县城外面。此时的白碧山彻底破产,就连住房都被抵押银行给收去!
再后来,人们在凤山镇街头看到另外一个白碧山:双目痴呆、嘴角流涎,衣衫褴褛,见人就嚎叫!
……
第二天楚少岩一行人来到省里武城后,立即前往协和医院看望刘母。经过医院专家的紧急处置后,这时候刘母的神智终于清醒过来。
“妈妈,妈妈!”刘曦瑶扑到母亲怀中,惊喜地大哭起来。
刘母那浑浊的老花眼也不禁通红:“好孩子,乖孩子,别哭啊!”
“妈妈,我又有一个亲哥哥了!”刘曦瑶忽然擦拭眼泪跳了起来,拉着楚少岩的手破涕为笑叫道。
楚少岩凝视着刘母苍老的面孔,心中一酸,半跪握着她的手道:“我是运哲的兄弟,运哲的母亲就是我的母亲!妈妈,从此以后,您就由我照顾吧!”
现场所有人的心都为之猛然一震,没想到楚少岩会如此认真的认亲!
刘母吃惊地想起身扶他,却没气力地跌坐下去,连忙拍着他的手含泪笑道:“孩子,我知道你的心,起来吧,起来!运哲有你这个兄弟,就算因公殉职,也是值了!瑶瑶,快拉你哥哥起来!”
刘曦瑶连忙抱着楚少岩拼命往上拉,一面撒娇道:“哥哥,起来啦!如果不起来,我可就哈你的痒痒。”
楚少岩趁势站起来,摸摸刘曦瑶的小脑袋,转头对刘母道:“妈妈,我们现在接你去江城治病,以后就不用回柳县那个小县城了,在江城享福吧!”
刘母苦笑摇头道:“我的身体不好,也没几年活头了。倒是瑶瑶,以后就托付给你这个大哥哥照顾了!”
上官则天在旁边笑道:“不,只要得到精心的治疗,您老的身体还是可以康复,安享晚年的幸福!”
众人莞尔而笑,一时病房中暖意洋洋。
一个小时后,刘母被医护人员送上了飞机,而包机在众人登机十分钟后起飞,直插云霄,朝江城呼啸而去。
贵宾机舱里。刘曦瑶已经换上在机场免税区购买的崭新服装,如同公主般明艳靓丽,女孩子被众人夸得不好意思了,躲到楚少岩的身后去不肯出来。
关诺雪将她拉到自己的座位上抱着,笑道:“我们瑶瑶的基础实在太好,明儿我带她去绝代佳丽做个头,护理一下皮肤,改变改变形象,保管你们的眼珠子都得惊得掉下来!”
罗晓晓噗嗤一笑,拍拍自己的小肚腩道:“关小姐,你就算了,要是你一高兴,说不定也给她戴上这个!”
“这个是什么呀?”刘曦瑶诧异地问。
“就是这个呗!”坐在关诺雪身边的上官则天忽然伸手将她的体恤衫微微掀起,一个银光闪闪的镶钻脐环露了出来。
“要死了,乱掀干嘛?”关诺雪却羞得俏脸绯红,打开上官则天的素手。
上官则天笑道:“诺雪,前些天不是还穿露脐衫吗?怎么就害羞了!”
关诺雪伶牙俐齿的反击道:“你前天在少岩面前还穿小短裙呢,怎么穿裙子的时候也不拉起来给他看看风景啊?”
“啊!?”上官则天简直羞得无地自容,一时双手猛地朝关诺雪的腋下探去,咬牙切齿道:“我要将你这个丫头……”
“啊!”关诺雪尖叫起来,呼地蹦起,竟然将刘曦瑶从身上弹了出去,万幸楚少岩手疾眼快,伸手给接住。而关大小姐根本顾不上那些了,被哈得眼泪直流,哈哈大笑,双手乱摆着求饶道:“灵娇……则天,我、我再也不敢了!哈哈,不、不敢了,饶我……”
楚少岩看得很无奈,上前分开两个疯狂的女人,低声道:“二位大小姐,注重一下形象好不好?”
上官则天玉脸一红,瞟了他一眼,整整腮边的秀发,嫣然笑道:“少岩,我可是淑女,你不准说我的不好!”
“呃!”楚少岩受打击了。曾经,她确实是淑女的代表,因为家族、社会的压力,然而在和他恋爱后,原本性格中的魔性却逐渐开发出来了。
“哼!”关诺雪不屑地白了蜜友一眼,朝自己竖起大拇指:“我呢,反正少岩一向就不待见,也不和则天那样假惺惺的装了,本小姐就是魔女!”
众人笑了起来。
“魔女你要不要?”关诺雪站到岩石男人的身边,将小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双目朝他放电,邪魅地一笑。
楚少岩眩晕中,连忙转身就走,一面挥手道:“你们忙,我……去林山他们那边,这里貌似不时合我留着!”
众女更是大笑,就连刘曦瑶都捂嘴不迭。
来到安林山他们身边后,那个不久前给刘曦瑶表姨父白碧山实行阉割仪式的黑衣大汉起身朝楚少岩恭敬地行礼,问道:“楚爷,您怎么知道我之前在农村里做过阉猪的活啊?”
“阉猪?我不知道。”楚少岩莫名其妙的回答。
黑衣大汉一怔:“那您怎么让我去阉白碧山……”
楚少岩淡淡一笑:“当我说到阉割二字的时候,你眼睛一亮,所以我就派你去了。旧业重操,手还不生吧?”
众人大笑,黑衣大汉有些腼腆地点头说:“不生疏啊。说起来白碧山的体型和肥猪也差不多的!”
众人更是笑得人仰马翻,安胖子道:“金尚邦,你手下人才可真他妈多!以后审讯又多了一个手段吧?”
金尚邦若有所思地点头,此时这个家伙自从装了一把省委首长后,貌似深沉很多。
“嗯,如果日后安老弟需要节育,我手下自当效劳!”金主任将粗大的雪茄烟灰点在烟灰缸上,点头说。
“啊!”安胖子怒吼如雷,朝金尚邦恶狠狠地扑了过去。
楚少岩看着乱成一团的客舱,不由苦笑起来。
……
包机抵达江城已经转点。樱花医疗会所的救护车早就在江城国际机场等候多时,随即众人跟着到了医院,将刘母安置好。
第二天,医疗会所的专家们为刘母进行了会诊,确定了两个均存在争议的方案:换肾、保守疗法。
会诊之后,会所的内科主任内山医生找到楚少岩坦然道:“楚先生,这位夫人的病情拖得实在是太久了,她的身体……用一个华夏成语说,就是已经千疮百孔。所以,就算是肾病能治愈,她的生命也不可能很健康。那个,您懂吗?”
楚少岩心中猛然一惊,随即黯然点头:“医生,如果不惜代价的话,能保证她多长的寿命?”
内山医生长长的眉毛微微一耸,摇头道:“不超过五年。而且,这还要排除某些不可预料的情形在外,所以……”
“所以您建议实行保守疗法?”楚少岩问。
内山医生默然点头:“手术的风险很大。毕竟她的身体很脆弱,就像一艘年久失修的帆板,突然要经受大风浪的考验。而且,这艘帆板能继续航行的时间已经很有限,就算大修,也不可能有任何改善……”
楚少岩默然闭上眼睛,他了解到其实刘母的年纪并不算老,今年刚刚五十岁,但去年的丧子之痛和常年的劳累,将她的身体彻底拖垮,看起来简直垂垂老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