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摩尔奢华的房子,现在已经变成废墟的地方,出现了恐怖的一幕。
恐怖的首先是味道,一股股腐烂的恶臭充斥着这片区域。恶臭很奇特,有腐烂死尸的味道,还有一种只要闻到,就能让人干呕的气味。
“呕……呕……”
阵阵呕吐声充斥着这片废墟之地,那些手里拿着黄金、宝石等等宝贝的武装分子弯着腰,发出痛苦的呕吐声。伴随着呕吐,一滩滩五颜六色的呕吐物出现在地上。
这些呕吐物里夹杂着黑色的粘液,散发着恶臭味。
侯晓兰制造出的瘟疫太霸道了,在短时间之内就让这些人受到感染,出现第一阶段的反应。
至于瘟疫源……摩尔的尸体已经整个呈现出黑色,但这绝对不是中毒呈现的黑色。除此之外,黑色之上的粉色不规则斑点遍及全身每一个角落,看的人惊惧无比。
“有毒……呕……呕……”
“走!走!离开这里不,离开这里!”
“呕……”
“……”
看到了摩尔尸体的异样,所有武装分子都意识到这里有毒。虽然废墟之下还有许多好东西,可对生命的恐惧让他们第一时间选择离开。
潮水般的涌来速,潮水般的退去,走向城里的每一个角落,四面八方散开。
他们的散开,意味着瘟疫也跟着四面八方的散开。因为他们现在也变成了瘟疫源,可以把瘟疫传染给每一个完好无损的人。
摩尔死了,达达布变得混乱不堪。整整一个下午,到处都能听到清脆的枪声。
武装组织与武装组织之间开始了争斗,小规模的冲突遍及每一个角落。
可到了傍晚,咳嗽声取代了枪声。没错,就是咳嗽声代替了枪声。几乎每一个人都在咳嗽,青年人、老年人、妇女、儿童……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咳咳……”
“……”
当黑暗把达达布城笼罩的时候,这里已经变成咳嗽之城。你所到的每一个地方,你所能听到的任何声音,都是咳嗽。
瘟疫的第二阶段特征开始体现了,如同流感一般,在短短几个小时之内席卷全城。不,不止全城,因为城里的人在流动,向城外许许多多的难民营流动。
大的、小的、官方的、民办的……瘟疫被带向达达布的每一个角落。可范围绝对不止这么一点,它还在蔓延,因为索马里自由党也变成了瘟疫源,他们在撤离,很快就会把瘟疫带向战乱的索马里。
可以这样说,在不到十个小时的时间里,侯晓兰制造的瘟疫源已经开始呈现爆炸的方式蔓延。如果不制止,谁也不知道这次的瘟疫究竟会造成多么大的死伤。
这里医疗条件落后,缺少医生,缺少设备,甚至连抗生素都缺少。可最重要的还是医生把这种症状当成爆发式的流行性感冒来处理,完全不是对症下药。
之所以当成流行性感冒,是因为症状太像了:咳嗽、发热、胸闷、四肢无力、流淌鼻涕……
就像当年肆行的SARS病毒,在短短的时间里席卷了全国。刚开始的症状就是感冒,然后就是肺炎,等到用药的时候,才发现这个是一种全新的病毒。
全国上下都在战斗,打一场前所未有的非典战斗——是战役,彻头彻尾的战役。
到处都在封控,到处都在隔离,即便全国上下所有的部门都动起来了,依旧在很长的时间里才把病毒渐渐控制下来。
达达布没有完善的封控隔离措施,以达达布为中心向四面八方辐射的地方都是贫穷落后的区域,同样没有完善的封控隔离措施。
这种通过呼吸道就能传染的急性瘟疫一旦爆发,就会在最短的时间之内席卷大半个东非。而现在已经开始爆发了,霸道无比的爆发。
“太恐怖了,太恐怖了……”马库斯惊恐的自语:“这里要完蛋了,彻彻底底完蛋了!萧,得阻止,无辜的人太多太多。老人、孩子、孕妇……”
萧援朝没有搭理马库斯,他正死死盯着一脸无辜的侯晓兰。
他们两个人快到傍晚的时候才找到了侯晓兰与李玲珑,在得知这些咳嗽声都是因为侯晓兰制造的瘟疫源引起的时候,连萧援朝都感到惊恐不已。
何止杀死百万?一旦呈现出疯狂爆发,或许整个非洲都会陷入疫情。而这个强悍到恐怖的疫情,是由侯晓兰一手制造的!
“不关我的事!”面对萧援朝严肃的双眼,侯晓兰狡辩道:“我就是在摩尔的尸体上下了点药,让他死的难看一点。要是没有人靠近他的尸体,就不会被感染。那些人自己靠近了被感染就不是我的事啦!萧援朝,你说一个人拿着菜刀把另一个人杀死,到底是菜刀有罪呢还是卖菜刀的有罪?很明显,菜刀没有罪呀,有罪的是拿着菜刀杀人的人。我就是卖菜刀的人,所以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呀!你这么凶的瞪着我干嘛,要不是因为你,我才不卖菜刀呢……”
狡辩的侯晓兰不停的咕噜噜转着眼珠子,尝试混淆视听。
“小兰,我们可以杀人,但我们不是屠杀机器。”萧援朝语重心长的对侯晓兰说道:“就算我们是屠杀机器,也是有针对性的屠杀,而不是把所有不具备反抗能力的普通人拉扯进来作为陪葬品。”
“可我没有呀,都说了不关我的事,是他们……”侯晓兰嘴巴一撅,振振有词道:“要不是他们拿坦克轰炸你,我会这样做吗?软妹子一人做事一人当,就是我制造的这场瘟疫,怎么样?哼,这次制造瘟疫,下次我要制造毒药,放到美国的尼罗河里!”
“尼罗河在非洲,不在美国……”萧援朝重重叹口气道:“让这场瘟疫停止下来,乖,听话。”
“就不!我生气了!”侯晓兰瞪圆双眼,与萧援朝对峙。
“可我现在一点事都没有了。”萧援朝像是哄孩子一样哄着侯晓兰:“制止这场瘟疫,就当开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玩笑,好不好?回去以后我给你四千头牛。”
侯晓兰眨巴一下眼睛,坚定的摇头道:“这不是牛不牛的问题,而是我已经生气了!”
当牛都无法勾住侯晓兰的时候,她就是真的生气了。
侯晓兰永远都是呆萌的乐天派,连萧援朝都没见她生气过。
可这个丫头一生气,就得把百万人葬送在她的怒火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