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这个女孩:相貌好看,身高一米六五,留着带有齐刘海,垂到肩膀的长发,一身藕荷色的长裙,配了双白色阿迪达斯休闲板鞋,浑身上下透出青春洋溢的气息。我惊讶的问道:“你真的是心在远方?不可能吧?你是他妹妹吧?”女孩笑道:“我叫马鑫霓,我的网名就是心在远方。”我说:“我叫雷扬,我还是不相信你是心在远方。女孩子也爱玩变形金刚么?你这岁数也小呀。”马鑫霓一笑:“你好霸道呀,谁说女孩就不能喜欢变形金刚了。”我说:“我的意思是,你对变形金刚也了解的太多了,和你本人年纪不符合呀。”马鑫霓说:“那是我钻进去了,边玩边学习。”我笑道:“也是这么个理,玩的文化。”..
马鑫霓说:“就是呀,玩的文化,和古董,蛐蛐一样,把玩里面出文化。”我笑着说:“别把变形金刚和蛐蛐混为一谈啊,满清八旗就是玩蛐蛐玩的江山没了。”马鑫霓笑道:“你这是偏见。说到底那是闭关锁国的政策错误。”我不屑的说道:“从各个方面来看大清帝国就是个倒退的王朝。”马鑫霓俏皮的一皱鼻子:“好了,你有理。说不过你。”我说:“谢谢啊。”马鑫霓关心的说:“雷扬,你不给媳妇打个电话说一声么。”我说:“对对,这就打。”..?百度搜索“小说”
我边打着电话,边和马鑫霓往火车站广场外面走。电话是嘟嘟的忙音,可能小紫睡了。我挂了电话就给小紫发了个短信,告诉她我在太原和变形金刚迷友聚几天,我想她。发完短信我问马鑫霓:“你们家在哪呀?”马鑫霓笑着说:“河西区那块。”我说:“是么,河西区现在还闹鬼么?”马鑫霓说:“雷扬,大黑夜的不要说这么恐怖的事情。河西区这会儿很不错呀。”我笑道:“是呀,我知道。”马鑫霓伸手拦着出租车:“你怎么知道。”我说:“我在太原上过学。”这时一辆出租车停在我们身边。
上了车马鑫霓和司机说了目的地后又问我:“你上的什么学校呀?”我心里忽然想到了小影,瞬间没有了谈论电影学校的想法:“哦,没什么,就是一个烂中专。”马鑫霓懂事的说:“哦,是么。”我岔开话题:“马鑫霓,到你家里可以把玩一下你的收藏么?”马鑫霓笑道:“可以呀,我又没有那没小气。”我笑着说:“我克,终于可以见识见识正版的G1变形金刚了。”马鑫霓笑着说:“你别太兴奋了,看睡不着觉的。”我说:“觉多会都可以睡,见识正版G1的机会可不多。”
和马鑫霓在车里聊天,时间过得很快。出租车到了地方了,我看了看计价表,阻止了马鑫霓掏钱,把车钱付了。我出车门的时候听见出租车司机自言自语:“这地方大黑夜的也敢来……”我心想:这地方怎么了,有人住呀。出租车掉了个头就开走了。马鑫霓拉着我的手说:“雷扬,走一会儿就到我家了。”我答应了一声就跟着她走。
这里很荒凉,我们俩经过的好几栋住宅楼都是黑乎乎的,街道上东一处西一处的堆满了混凝土碎块,废旧的钢筋预制板。一些墙壁也是破烂不堪,破烂的砖头碎屑到处都是。一阵凉风毫无来由的刮了起来,呜呜的声音使我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我掏出手机照着亮抱怨着:“你这是什么地方呀,怎么这么乱……”忽然!我把剩下的半句话咽进肚子里!我照着亮才发现经过的那些住宅楼不是人们关灯休息了,而是黑漆漆的根本没有人住!!所有的窗户都是空荡荡的没有玻璃,或是玻璃被打烂了。透过窗户我看见一层楼的房间全部都是空荡荡的,除了垃圾和丢弃的纸张,小东西就什么都没有!
马鑫霓扭头看着我,在手机的亮光里她的脸苍白的渗人。呵呵轻笑几声她说道:“雷扬,你胆子真小呀。我们这要拆迁,所以就是这个样子喽。”我强自笑道:“你也不和我说清楚,我克,这地方都可以拍鬼片了。”马鑫霓笑着说:“嗯,我也是这么想的。要是我是市长就不建设这地方了,把它弄成鬼片拍摄基地。”我说:“这个主意不错。”马鑫霓拉着我的手:“走吧,就快到家了。”
两个人又走了几分钟,我和马鑫霓走到了一处黑乎乎的四层楼底下。我四处打量一下,这栋楼和旁边的两栋楼都没有人住!楼里的景象和我刚才看见那些住宅楼一模一样!一股寒意在我身体里蔓延:“马鑫霓,你家在这里么?”马鑫霓说:“是呀,其他人都搬走了,就剩不几家了。我们家下星期就搬走了。唉,到时候我还得找一个信誉好的搬家公司,把我的宝贝们细心地搬走。”我听了马鑫霓的解释就轻松了不少:“是呀,要是碰坏一件真的很麻烦的。”马鑫霓点头说道:“到时候你也来帮忙啊。”我说:“没问题。”马鑫霓笑着拉着我走进了楼道。我一进楼道就闻到了一股怪味,就是那种很年长没有人住的废弃楼房里的刺鼻味道。
从楼梯的扶手就可以看出来,这栋楼最低也有四十多年了。因为那楼梯扶手不是后来普遍的铁棍加木板的扶手,而是整体水泥筑成厚实的扶手,上面落了一层厚厚的尘土!我用手机照着台阶,小心迈步躲开烂石头块,裂成几瓣的粪便硬块,裹满尘土的丢弃物品碎片。马鑫霓轻车熟路的上着楼梯,时不时还关心我:“注意点啊,这楼道很脏的。”我说:“我看见了。”
小心翼翼和马鑫霓顺着楼梯上到了顶层的四楼,她走到右手边的门口敲响了漆皮斑驳的木门。我问道:“这么晚回家,你还不带钥匙?”马鑫霓笑着说:“呵呵,我朋友在家呢。我的父母在外面租房子住。我是留守人员。”我说:“是么,你爸妈也真放心你自己住。”马鑫霓说:“有什么不放心的,我和两个朋友一起住。”这时,木门发出了门轴锈死的那种嘎吱吱声音打开了。
一个十七八岁数,身高一米七五,身材瘦弱,留着小平头的男人站在门口。奇怪的是他居然穿了一身陈旧的蓝色中山装。马鑫霓笑着介绍:“这是我朋友,韩学。”我见屋里还是黑乎乎的就没关手机的灯,韩学在手机的照射下也是脸色苍白。“你好,我叫雷扬。”韩学一咧嘴:“你好,进来吧。”说着话就让开了门口,马鑫霓拉着我先后进了屋子。
房间里是老式的布局,走廊也能当客厅使唤,迎面是大屋和小屋,左手边是厨房和卫生间。整个房间很憋屈,也就是四十来平米吧。马鑫霓说:“怎么不开灯呀。”韩学说:“小彩在看电视呢。”马鑫霓拉着我走到小屋,我看见角柜上放着一台十八寸的国产将军牌彩电,我克,这都二十多年了还能用。电视里正播放着一场足球赛,听声音还是宋世雄解说的。顺着电视的荧光照亮看去,一个十七八岁,梳着两条大辫子的女孩正在专心致志的盯着屏幕。她身穿了一件蓝色样式老气的布长裙。马鑫霓笑着说:“小彩,我的朋友来了。”小彩略带僵硬的扭过头一笑:“你好,我叫李云彩。”我笑着说:“你好,我叫雷扬。”
韩学在我身边说道:“不好意思,小彩就爱看球赛。”我笑着说:“没什么,足球挺有意思的。我也爱看。”韩学说:“是么。那太好了,我们可以一起看球赛了。”我说:“好呀。”其实我心里想着是赶紧让我看G1变形金刚吧。马鑫霓好像看出我的心思:“雷扬走吧,到大屋看看我的变形金刚。”我笑着说:“好呀,好呀。”韩学说:“你先玩去吧,一会过来看球。”我说:“好的。”韩学点点头默默地坐到小彩身边盯着屏幕。荧光照着他俩的脸就和没有表情的死人一样。
马鑫霓把我领进大屋,她一开灯,我就发出了叹息。在屋顶冷白色灯管的照射下,我看见靠着两面墙壁整整堆放满了与屋子快一般高的G1玩具!每个玩具都细心地用玻璃盒子装好,玻璃盒子表面也是擦拭的一层不染。马鑫霓笑着说:“雷扬你想玩哪个?”我看了一会说:“铁甲龙。”马鑫霓笑着说:“铁甲龙在中间呀,你的和我一起搬动上面的盒子。”我笑着说:“不用你动手,我自己来就行。”说完话我就开始搬运上面的盒子把铁甲龙取出。
看着马鑫霓小心翼翼的从玻璃盒子里那铁甲龙的包装盒,我问道:“这韩学和小彩就是你的朋友?”马鑫霓看了我一眼:“是啊。怎么了。”我说:“没什么,就是奇怪他们俩的衣服好古怪呀,那么老气老土。”马鑫霓说:“有什么奇怪的,他们两人是酒吧上班,他们酒吧衣服就是怀旧的衣服样式。”我恍然大悟:“哦,这么回事,我就说呢。年轻人哪还穿这个。”马鑫霓一边打开包装盒往出拉内包盒一边说:“他俩是情侣,怎么样很般配吧。”我没说话点着头。
马鑫霓俏皮地说:“是不是呀,你说呀。”我笑着说:“般配,般配。你的对象呢?“马鑫霓笑着看我:”雷扬你可真够八卦的。我还没有呢。“我说:”哦,你还年轻。不着急。”马鑫霓说:“我想找一个能和我说到一起的人。”我笑道:“那可太多了,迷友群里有不少小伙子。”马鑫霓娇嗔:“你就讨厌。去洗洗手再来玩。”我笑着答应就起身出了屋。
到了厨房门口,借着大屋的灯光看见小彩站在脸盆架子那里,背对着我双手来回活动。我以为她在洗手就没打扰,可是看了几眼,我发现小彩的背影很不对劲。这时小彩直起了腰,我惊恐的看见,她没有头颅!!而从脸盆边缘露出的成片头发使我想到:她把头颅放进了脸盆里清洗!看着那个没有头的身体背对着我洗头,我不禁的后退着脚步。马鑫霓,韩学,小彩,他们三个不是人!不是人!
一个身体挡住了我的后退,我惊恐的回头一看,是韩学。他见我神色不对:”雷扬,怎么了?”我颤颤巍巍的说:“没,没,没事,就是吓了一跳。”小彩从小屋里走出来:“韩学,快点下半场就要开了。”我惊讶的看着小彩,又赶紧看向厨房。厨房里空无一人,什么都没有。仿佛那个无头的小彩就是我的幻觉。难道是女鬼跟来了?韩学见我发呆就说:“雷扬,你到厨房干什么?饿了么?”我回过神说:“不是,我洗洗手。”韩学说:“哦,进去吧,我正好倒点水喝。”
进了厨房,我洗手,韩学喝水。忽然,韩学问我:“洗手干嘛。”我说:“准备玩铁甲龙呀。”韩学愣了一下:“哦,是么,马鑫霓规矩真多。”我笑着说:“挺好的,保护玩具么。”韩学无声的点了点头。我擦干净了手说:“我先走了。”韩学哦了一声。
进了大屋我看见马鑫霓早已把铁甲龙放在床上了,我赶紧坐到床上听着马鑫霓精辟的解说把玩着铁甲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