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被嘈杂的声音吵醒的,我睁眼一看天已大亮。声音是客厅传进来的,我打开卧室门看见,几个人再搬花圈和那个纸人。
有一个靠墙站着的人听见我开门扭头看我,他穿的白色的衬衣一身笔挺合身的黑西服,头发不是很长整洁而又潇洒的凌乱着,在黑细框眼镜后的眼睛黑的令人没有反抗之力。他整个扭过身体时面对我时,我被他那成黄金比例的修长身材惊呆了,我感到了他身体内的力量,那种可以臣服一切的无形力量!他也怔怔的看着我。眼睛深处闪出一道寒心的锐芒!
我不自然的讨好般笑道:大哥我是暂住这的,这门我昨夜喝多了给弄坏了。那人的眼睛一下就变得平凡和平静了,他笑了笑文雅的说:是么,没事,我知道你在这住。门坏了主人也不回说你的。我笑着给他散根烟没话找话说:大哥这些都是你的东西?他点着烟抽了一口说:是啊,正好用上了就来搬,接着大有深意地说:吓坏你了吧。我愣了一下不知怎么回答,心里在想他什么意思是指那些死人用的东西还是指纸人的事。我呵呵干笑了一下当做回答。
他笑着说:我叫秦苏拂,你呢?我说:雷扬。他笑了笑,接着闪电般的抓住我的左手看了一眼说:没事的话还是回家吧。听我的没错。我心闷了一下说:秦哥怎么你看出什么了。他扭头看着搬着最后一个花圈出门的人说:兄弟,你是冲煞的命相。看来你是来办事的。你生辰可是辛酉年正月初三?我惊讶的问:你说的是81年?他忽然转过头森然的看着我:是81年。我吓了一跳后退了一下说:没错,早上八九点之间生的。他点了点头什么也对我说就走出了门,但是我听见他自己喃喃的轻语:是他,真的是他。
我心情大好的走在街上,虽然被秦苏拂的话惊了一下,可是想到纸人被搬走就会性情开朗!看着周围的人来人往和阳光,吸着雨后湿润的空气,感觉自己身子都轻了四两。这种高兴无法形容。
进了饭店春哥还是不在,招呼我依然是那个服务员,点了四个菜和一桶可乐一大碗剔尖。已气吞万里如虎的气势吃完后。
又到了那家网吧接着浏览成人网页,这回咱看的是带在线看小电影的网站,周围的小青年更是趋之若鹫的问我,我一一解答。停电了!我和一群人郁闷的出了网吧,天也擦黑了,回到饭店也停电了,吃了烛光晚饭后顺路买了两根蜡烛就老楼走。
一进院正好看见有位老太太拿着一大包要进右手边单元,我又当了回雷锋帮着她提上了顶楼,在她不自然的谢谢声中我潇洒的离去。
我用手机照亮进了楼道,我的手机还是三星a188绿屏的,我接着手机的绿光慢慢的上着楼梯,在二层的时候我听见了咯咯咯的敲门声,我用手机一晃还是那个女人,她低着头背对着我一下一下的敲着右手边的门,她的身体在绿光显得很阴森。
我绕过了她快步的上了三楼,好像怕她会敲我门一样,我想快速的开门,可是欲速则不达越急约捅不开锁子。二楼的敲门声消失了,我扭头看了一下,身后下往二楼的楼梯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见。咔哒,咔哒楼梯传来一阵皮鞋爬楼梯的声音。我莫名的恐惧起来,我想到了那个敲门的女人。咔哒咔哒的声音又近了一些,我的后背一种湿凉的感觉十分的强烈!我一边奋力的扭钥匙一边推门,万幸的是在那皮鞋踩到三楼最后一个台阶时我开开了门。
我闪身进了屋锁住门,耳朵紧紧贴着门听门外的动静。什么也听不到,没有敲门声,没有下楼梯的声音,没有任何一丝声音。好像那皮鞋咔哒咔哒的声音忽的消失一样,只有黑乎乎的楼道。
我身上此时已被冷汗浸透,那个女人肯定上楼了,还有那种湿凉的感觉和那时崔成说我背后有鬼时的感觉一模一样!缓了一阵后,我点了根蜡烛进了大屋从床上拎起甩棍又把家里每处都转遍仔细地检查了门窗都划住了。我把蜡烛放在屋里的地上,我半靠在床头想着白天秦苏拂和我说的话还有最后那句是他,真是他。那个他指的是我么?
正致我百思不得其解时,咚!!隔壁的声音又出现了。我见怪不怪的抽了口烟接着想我的事。一会又是,咚!一会又是,咚!我开窍般看向了我和隔壁之间的墙!昨夜就咚咚的,直到我不知不觉睡着前还能听见。隔壁住的是神经病么?砸了一夜我认为的核桃?!那也不对呀每隔六七分钟砸一个吃?就说不是核桃砸什么也不该这长时间的间隔呀。
还有我想起了来了,隔壁我来的第一天看见门上锁着大锁头,那锁头都锈迹斑斑了。这些都说明那锁子锁着那屋子最低也有十几年没开过了!!那个屋子根本没有住人!!拿着一道黑夜就咚咚一下一下的砸物声是哪来的?!难道是鬼?想到这全身起了鸡皮疙瘩,头皮也发炸了。
咚!声音又在隔壁房间响起!我强迫自己不瞎想,看着蜡烛想着小电影的精彩场面。咚,咚的声音一会就响一次提醒着我隔壁房间有东西存在。最后我没办法只好看着床下的蜡烛数羊玩,慢慢地有了些睡意,半醒半睡了。
咯咯咯。。。。咯咯咯。。。一阵有节奏的敲门声响起,我睡意顿时全无。我想可能是那个女人,我没吭声,咯咯咯。。。。咯咯咯门外的人还是在有节奏的敲门。
我壮着胆子问了一句:谁呀?没有回话,只有咯咯咯的敲门声。我穿好鞋,左手甩棍右手蜡烛的走到客厅又问:谁呀这么晚了?!回答我的只是敲门声!我也大有她不说话我不开门的架势。就这样一道门隔着两个人,我们之间只有敲门声。
过了一会,门外的她不敲了,我真准备回大屋时,门外有一个女人阴声阴气地说:开门吧,我是你邻居,刚搬来的想找口水喝。我说:我怎么不知道隔壁有人。她沉默了两三分说:开门吧我是你左手边这户的人家。我们家就我刚来,没热水了,我想找口水喝。我想到不可能呀那屋子门上挂的锁子不像有人住的呀!想到这我说:不好意思我也没热水。她又说:求求你我渴得不行了你行行好吧。开开门吧。我又想可能是真的刚搬来的住户呢。一个女人半夜要水也不好拒绝。
我开了门,一个女人走了进来,我心里一紧,因为她看起来很像那个在二楼敲门的女人。我把蜡烛放到桌子上,透过烛光看着她,这个女人留了个很老式得革命妇女的发型,身上穿着也是六七十年代的蓝色工人衣服,个子不低身材曼妙,长得十分漂亮,五官配合到位很是耐看。
由于门没关,一股小风从楼道吹进来,蜡烛火苗在风中摇曳大有被吹灭之势。在这忽明忽暗的烛光中我发现她的脸变得死黄死黄,眼睛也微微外凸,嘴里好像在往外流着什么东西。我赶紧左手握紧还沾着尿的甩棍,右手护着蜡烛以防被吹灭。那女人反手关住了门,蜡烛的光也稳定了,我在看她又成了好看的样子,难道是我的错觉?
她没又要水喝而是问我:你是这住的?我说:不是只是暂住。她律了下头发说:你是来这干嘛的。我心想你到底喝水还是查底来了?就没好气的说:参加婚礼!她说:是么,我的孩子也该结婚了,我却没办法看到了。说着双手捧脸呜呜的哭了起来,我一看赶紧走到她身旁劝解:大姐,你别哭想去就去么。她还是捂着脸却不哭了,嘿嘿嘿。。。。一阵阴森的笑声从她嘴里发出,我正想这女人精神有问题吧又哭又笑的。她猛的抬起了头!披头散发,死黄色还腐烂的脸上两只眼睛突出了眼眶,嘴里挂着一条长长的舌头还往下滴着血水!我啊的一声惊叫了起来!
坐起身子擦了一把头上的冷汗,呼呼地喘气,万幸是个噩梦。我看了看地上的蜡烛,燃烧的只剩底座了,我下地拿了那根整的对着后按在原来的蜡烛上。有那根烟在新蜡烛上点着,深深地吸了一口。呼,仿佛要吐出所有空气似的喷出了烟雾。
我坐回床上敢要打开手机看时间,门,被咯咯咯的敲响了。我浑身激灵灵打了个冷战!我默不作声。咯咯咯敲门声依然坚持。
我拿了甩棍和蜡烛到了客厅,把蜡烛放到桌子上后问:谁呀,大黑夜的。门外半天没动静,我一看和梦里不一样,就转身回屋,门外有一个女人的飘忽的声音:求你开下门,帮我个忙。我想到了梦就说:我这没热水。你是左手门那户吧,不好意思。我的睡了。门外的女声又一次飘忽的说:求求你开门吧,帮我个忙。我说:不好意思大姐我真困了。她又说:求你了好么。我说几句话就走了。语气楚楚可怜,渴望之情强烈。
我牙一咬开了门,我随之退后护住蜡烛怕被风吹灭,走进来一个女人,我吓了一跳,她和梦里的女人长得一模一样!!我的心开始加速的通通跳。左手做好了挥动甩棍的准备。
那个女人在我的注视下慢慢地说:你是住这的么?我直接说:参加婚礼!说着做好她随时变身为鬼的准备。那女人笑了一下说:算算我的孩子该结婚了,呜呜。。。。。说着她哭了起来,我想完了和梦里一样该变身了。可是我所害怕的并没有出现。那女人只是边哭边说:我多想看见他结婚呀,祝福她。我孩子真的好可怜啊。我想她过得幸福。说完她转身出了门。我赶紧锁住门,在门后听楼道动静,什么声音都没!没有那吱呀的开门声,没有下楼声音,女人就像融化在楼道的空气中一样的消失了。
我把蜡烛放在地上,盯着蜡烛看,直至阳光透过窗户撒满了我的后背。蜡烛冒起了青烟,我已双眼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