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回了宿舍,什么他妈的保护,什么他妈的何然熙,都死了才好呢!
到了宿舍门口我一脚踹开门,屋里有十来个男女正在聊天。见我踹开门进来都惊讶的看着我,肯定我此时的面容十分狰狞。我一屁股坐在自己床上喘着粗气,原先坐在我床上的三个男女赶紧起身离开。
贺宇励见我神色愤怒就给其他三个舍友使眼色,吕维世赶紧说:呵呵,雷哥和女友生气了。我们就别刺激他了。说着挥手示意人们走。景浩然和黄贤皖也说:是呀,是呀我们给雷哥宽宽心。说着也挥手示意人们走。那些外宿舍的男女同学见了手势就告别走了。
景浩然关住门,贺宇励在我身边坐下搂着我肩膀:雷哥,这是怎么了?能说说么?我愤怒的吼道:那帮牲口操的!该死!他们该死!为什么!你们有钱的就要往死欺负老百姓呢!吼着的我一把揪住和贺宇励的领子:我是穷人!你们也欺负我吧!欺负我呀!贺宇励惊诧的看着我不知说什么,其他三个人赶紧拉开我,嘴里还劝着我:雷哥,雷哥,你是怎么了?雷哥,我们是兄弟。雷哥,我们不是那人!雷哥,你先松开。
我被拉开后就咬着牙抽着烟,贺宇励揉了揉脖子说:雷哥,我们有钱是不假,可不是每个有钱人都不是东西!我没说话只是抽烟,那四个人也抽烟不说话。张韵秋开门进来了看见我们都安静地抽烟气氛不对就对贺宇励说:贺宇励你们可以让我俩呆一会么?贺宇励说:行行,韵秋你好好劝劝雷哥,气大伤身。张韵秋勉强笑道:好的,还得让你们出去,不好意思。吕维世笑着说:没事,正好我们再找人聊去,在宿舍才说了半截话。
四个舍友走了,张韵秋关住门轻轻地坐到我身边说:雷扬,你不要太激动了。我恨声道:不激动?!你说得轻巧!一个十七八的女孩子!还有未出世的婴儿!就他妈的没了!那帮牲口操的,还弄成了自杀!妈的!穷人的孩子就该他们玩弄!穷人的孩子就不是人了!穷人的孩子就该白死算了么!那帮畜生!畜生!那女孩懂得什么!她懵懂的就是想找一个自己喜欢的人,有错么!那帮畜生就做出了那种事!他们全死了才好,死吧!让他们全死了!畜生!保护他们,救救他们?!去死吧,让剩下的也去死吧!死吧!
张韵秋忽然哭了,她紧紧地搂着我,我的头贴在他丰满的胸脯上感到了她的眼泪滴在我头发上。张韵秋轻拍我的后背哭泣说道:雷扬,你不要这样。不要这样,我会难受的。我沉声说道:韵秋,老百姓的孩子也是人。张韵秋说:我知道,我答应你何然熙,夏冉薇会受到法律的惩治的.......我们俩都不说话了就那样的默默搂着。
临睡觉前我对四个舍友说:对不起,我刚才混蛋了。四个舍友笑嘻嘻的说兄弟之间越打越亲。
第二天早起张韵秋开着不知哪来的路虎拉着我直奔娄底市。我问张韵秋:咱们去娄底干嘛?张韵秋说:窦媛婷是娄底人,我想到他家看看。晚会那天死的三个校领导明显是人杀的,我的找出凶手!我说:是么,你这要从窦媛婷家人入手了。张韵秋说:排查呗,只好一点点的把有嫌疑的人找出来。
书说简短,中午的时候我们到了娄底市边缘的居民区里。这个居民区有十几幢老式的四层楼,都是陈旧不堪,到处堆满了废旧的杂物。张韵秋明显是调查出来了窦媛婷的住址,她领着我很快的走进了一幢楼的三层右手门前。
我敲着门喊着屋里人开门,不一会门开了,不过是中门开了,出来个老头说:那家人不在了。张韵秋问道:老爷爷,您知道他们去哪了么?老头问:你们是谁?我掏出烟给老头点上说:老爷爷,我们是窦媛婷的朋友,来这看看她。老头抽着烟惊讶的说道:你么不知小婷死了么?我假装更惊讶:老爷爷什么!窦媛婷死了!怎么死的!张韵秋装着抽泣:老爷爷这,这是怎么回事呀?
老头长叹一口气说:唉,别提了!他们家不知哪辈子不积德,五年前小婷的爸爸癌症死了。他妈妈拉扯两个孩子,兄妹两个学习都好又懂事,可惜三年前小婷的哥哥被汽车撞了,虽然活了下来但是变成了傻子。小婷只好退学打工。小婷那孩子心好也善良,每回从工作的地方回来都会给妈妈和哥哥带好吃的。唉,老天不长眼,去年,小婷也淹死了。她妈妈也疯了。
我惊讶的问到:阿姨疯了?老头说:是啊,今年六月份的时候,她妈妈说儿子回来了。而且说什么要和儿子过好日子。每天还乐呵呵的买菜做饭,说招呼回来的儿子。我们都知道他儿子成了傻子后一直在家呀。接着过了十七八天后真有人接了她妈妈和她哥哥走了。
我说:谢谢,老爷爷。张韵秋问:老爷爷您看见谁接的他们母子么?老头摇头道:没有,我也是听人说的。我们俩和老头道谢后老头回了家。我问张韵秋:怎么办?张韵秋看看四下无人,掏出了两根小细铁棍塞进锁眼里几下就弄开了门。
她开门进去还招呼我:傻站着干嘛,进来。我连忙跟着进去关住门。房子不大五十来平米吧,两室一厅。东西摆放随意,落满了厚厚的尘土。张韵秋看看说道:这是突然就走的。你看厨房的碗还没洗呢,大厅地上盆里还泡着衣服。我看了看点点头没说话,张韵秋到小卧室的书柜里找出了本相册,我们俩翻看着。
窦晓婷长得很俏皮,尤其是笑起来还有酒窝。他哥哥长得也很文静一副书生气,但是在后来的相片里就是傻子的样子了。我眼睛又湿润了点了根烟平伏自己的情绪。张韵秋又检查了一阵见没什么发现了就招呼我走人。
回学校的路上,张韵秋接了个电话说了一气后对我说:我们去楼原市的一个废弃的厂子里看看。我抽着烟问:去那干吗?张韵秋说:三科同事打电话来说,根据我汇报的情况他们做了个精确测量,发现楼原市有个废弃的厂子里面,灵力不稳定。让我去实地检查一下。我说:哦,这么回事呀。
靠着车上的电子地图导航,我们下午的时候找到楼原市郊区的一个小厂子。这厂子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的,通过被锈死的大锁子锁着的铁栅栏门我们看见院里面有几间二层楼高的厂房,院子里还摆满了生锈的不知干什么的机器,荒芜的杂草疯了似的长着。我和张韵秋互相帮助的fan墙跳进院里,这里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厂房门也是锁着的,我俩只好找到一扇窗户砸烂了玻璃,伸手进去打开窗户划子跳进厂房。
厂房里落满了尘土,所有机器生锈挂满了蜘蛛网,地上还有不知名的黑色油质液体散发着呛人的刺鼻气味。不少的修理用的工具随处乱扔着,不少的烂纸和文件夹堆砌在一张很大的桌子上。我和张韵秋打量着厂房里的一切的走着。
走到最里面的那间房子里时,我们听见靠墙角一个高两米宽四米的蓝色大铁皮箱子里发出了等等.....的声音,那声音十分频繁几乎不间断的。我和张韵秋走到那大箱子前探查,发现铁箱子有个一人高宽的门被锁着。我和张韵秋说:你稍等,我找东西砸开锁子看看!说完我跑到外面的一间厂房的地上找了一把长把大号扳手回来。我奋力的砸着那锁子,锁子上火星乱蹦,砸了两三次后锁子就被我砸脱了。我伸手拉开了铁门。
嗡的一声,有上千只绿头苍蝇随着打开的铁门飞了出来!我和张韵秋吓得挥手乱舞驱散苍蝇,那群苍蝇围着我俩飞了一阵就四散飞走了。我俩冷静了一下就看箱子里面是什么。箱子里有两个皮包骨头的干尸像交尾的蛇一样紧紧地交织扭曲在一起!两具干尸全身都是青灰色,五官痛苦的扭曲着。
奇怪的地方有两处:一是那两具干尸的眼珠子都在,只是变成了白色。二是,那两具干尸不是自然风干,好像是被什么活活烤干的,因为他们的皮肤有炙烤的痕迹。在干尸坐在的位置地上还有一大片黑色的油脂散发着恶臭。
张韵秋捂着鼻子仔细地看了半天对我惊声说道:窦媛婷的母亲和哥哥!我听后仔细观察干尸,虽然干尸脸孔没有肌肉紧贴颅骨,但还能依稀看出大致的面容,的确是窦媛婷的母亲和哥哥。我看了一阵说:韵秋他们身上有花纹!张韵秋弯腰探身仔细的看了一会扭头对我说:不是花纹,是佛经!我说:不是吧,是佛经?!
张玉秋点头就要起身时,突然!一只干枯的手掐住了她的肩膀!张韵秋吓得惊声尖叫!干尸活了!
我一看干尸的手抓住了张韵秋,就一板手砸到那只手上,同时往后扯张韵秋的身体。那只手被我从张韵秋肩上砸下,我拉着张韵秋谨慎的盯着两具干尸后退。我们看见那两具干尸口里发出嘶嘶的怪声相互的剥离身体解开缠绕。
不一会分开身体的干尸趴在地上用白色的眼珠子瞪着我俩!我惊恐的问:这。这,他们是什么东中西!不待张韵秋回话,两个干尸张口露出黑黄的牙齿冲扑过来!我拉着张韵秋反身逃跑,可是那两具干尸像狗一样的四肢狂奔,不一会就一前一后的围住我俩。
我把手中的扳手递给张韵秋说:拿着!张韵秋不要,我急了抓过她的手塞给她。我们身后的干尸动了它冲到我身后,我一个后蹬将它踢到一边,前面的干尸也冲到张韵秋面前,张韵秋扳手横扫打飞了干尸。
趁此机会我俩又跑了十几步,那两具干尸突然从我俩头顶落下,我赶紧分开身形闪到左右两旁。我还在脚边捡起一根生锈的螺纹钢棍。干尸见分开我俩就分头攻击!我克!其中的一具干尸连蹦带跳的扑到我这张嘴就咬,我挥动螺纹钢就打,它用手挡住。我奋力一脚踹倒它。抽空还看了张韵秋一眼,她还能坚持的不处下风。
就这一眼的功夫,我面前的干尸跳了起来挥爪掐我,我后退躲开。它步步紧逼,我挥舞钢棍抵挡步步后退。我被逼的退到一架机器前面,干尸一把抓住我的钢棍用力一甩将我连棍带人全部甩飞!我摔倒在一大滩的黑色油渍里。
我灵机一动,脱下沾满油渍的衣服迅速裹在棍上点着。那干尸又冲了过来,我用变成火把的钢棍和它搏斗!干尸好像对火敏感处处受制,我一个棍里加脚把它绊倒,干尸摔倒在油渍里。我用脚踩住它后背,手中的火把引着了地上的油渍,蓝色的火苗慢慢地烧了起来。干尸被烧得吱吱惨叫,忽然全身用力猛地一撑将我撂倒。
它浑身火苗的跳了起来,我赶紧滚了两滚离它远了后迅速的站起身。那干尸惨叫的蹦跳不止,我平端燃烧的钢棍助跑刺它面门。咚的一下我把燃烧的钢棍戳进它嘴里,它的脑袋也被烧着了。这时我就见有半张脸孔从干尸身上飞出,瞬间贴地飞行向另一具干尸飞去。而我面前的这具干尸在半张脸孔离开后瞬间崩溃碎裂!
我赶紧转身朝张韵秋身边跑还大喊:小心!脸面!张韵秋听到声音后迅速向我退过来,那半张脸孔也隐入剩下的干尸身体内!
那具干尸忽然大吼一声,白色的眼珠变成红色!它浑身骨头嘎巴嘎巴乱响!干尸的脸孔也变了样,变成了蓝色的凶狠恶毒的鬼脸!头顶上长出了披肩的血色长发!干尸张开嘴怒吼一声,我看见嘴里的牙齿也是像利刃一样闪着寒光!
我惊叫道:这他妈是什么!可是不等我得到答案,干尸就快速的冲过来了!我和张韵秋同时拿手里的家伙砸它!干尸只是用双手一挡接着反手一抓扳手和钢棍向上一甩,我和张韵秋被它轻松地甩到半空!我的视线打旋几次后,就感到自己摔到地上了,头晕恶心。张韵秋也好不到哪去,也是摔得一溜滚。
我俩顾不得恢复身体平衡强自挣扎站起时,干尸已扑到张韵秋面前,张韵秋举扳手挡住干尸的攻击,我趁势一棍砸到干尸的后脑!干尸的脑袋被我砸碎剩了半个,但是干尸随着迸飞的脑壳碎片转身挥爪横扫,将愣着的我当胸打飞,我此时还想:妈的,半个脑子还不死!我落地后胸腔发闷得恶心,我连咳带吐的喷了几口血。
张韵秋赶紧缠住半脑的干尸搏斗,干尸一把划拉开张韵秋朝我杀来。我看见它剩的半个脸上的红色眼珠盯着我,心里不由得惊颤了一下!那是什么眼神,集凶恶,歹毒,愤恨,残忍,冷酷,毒辣于一起,不,这世界的语言无法形容那恐怖的眼神!我愣愣的看着那眼神,心里放弃了生的希望。
当干尸朝我挥爪时,张韵秋赶过来用扳手挡住干尸的爪子!同时她朝我喊:雷扬,起开!我反应过来起身逃开,干尸伸手迅雷之势掐住张韵秋脖子,我一看不好,就挥棍砸干尸剩下的半个脑壳!干尸伸爪一挡后手臂突然变长掐住了我的脖子!干尸一爪一个把我和张韵秋举到半空!我和张韵秋奋力踢着它身体,干尸巍然不动。完啦,玩完啦!
真当我绝望时,忽然听到枪响!接着我和张韵秋都摔到地上,又是枪响,我看见干尸的上半身向后飞出七八米后摔到地上!下半身也被上半身撕裂飞走的力量带倒!我赶紧和张韵秋扯下掐在脖子上的干尸爪,这时我和张韵秋同时看见,干尸的下半身浮出一张凶恶的脸孔闪了闪就溃散不见了!那消失的脸孔和刚才干尸变得脸孔一模一样!
党战的声音响起:我来的及时吧!我扭头看见党战手端一把反器材狙击枪酷酷的站在六米开外。张韵秋气的说道:你不会早来会!我和雷扬差点死了!党战委屈的说:安排好一切就往这赶了!我喘着气问张韵秋:那干尸和那恐怖的鬼脸是什么?!妈的!那眼神吓死我了!张韵秋身体颤抖的说:夜叉现世!是,夜叉现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