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师傅见主断跳了就说:快,快,恢复!是本节的。我转身开了走廊门先看了看,走廊没有人。我这才进了走廊恢复了小保险。
回到驾驶室我总觉得不对劲,无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透过走廊门的玻璃我看见劈相机后面就是有个人在偷看着我!待我转身扒到玻璃上仔细看时缺什么都没有。我赶紧走到司师傅身后,把他背后的走廊门蹩死。又从工具袋里掏出撬棍扔到他座椅下,司师傅问我:雷扬你这是干吗呢?我拿起检查锤说:司师傅,我发现走廊有个人,我去看看。说完不等他回话我开了走廊门走进走廊。
走廊里风机嗡嗡作响吵得我心情烦躁,我提着检查锤仔细的看着走廊的没一个角落。连走廊存放沙子的柜子都没放过。可是没发现什么,我不禁的想:难道是躲到非端了?我咬着牙通过了风挡又把非端的走廊和驾驶室检查了一遍,还是什么都没有!拿到我真是眼花了?带着疑问我回到操纵端驾驶室。
司师傅问道:怎么样,有什么?我无奈的答道:什么都没有,可能眼花了,妈的,被惊着了。就在我侧身放检查锤时,眼角的余光看见走廊里有个身影正往驾驶室走着,我赶紧转身伸手推开走廊门,诡异的是那个人又消失了!我肯定是看到有人朝这走了!为什么开门就没了?我状着胆子手提着检查锤二次返回走廊,心里说:别让我逮住你,妈的,非砸死你不可。我自言自语骂骂咧咧的有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还是什么都没有。
我出了风挡回到了本节车的走廊,看见了有个人正扒在副司机这侧走廊门的后面偷看着驾驶室!我紧跑几步喊道:妈的!你是谁!那人回头看了我一眼,我惊讶的看着她,是那个穿黑风衣的女人!我俩正对视时,主断又跳了,列车失去了牵引力后猛地被车辆拽的晃了一下,我没站稳就闪了一下,等我站稳后发现那个女人不见了!我吓得赶紧回到驾驶室蹩死了走廊门。
司师傅正合住了主断,他扭头说:又跳了,不过这回能合住。我结结巴巴的说:司师傅,那那个,女女人在车上!司师傅心情放松的说:真的假的,真的话你拉过来聊聊,省得长夜漫漫。我稳了稳心神说:司师傅!是那个消失的女人!她刚才又消失了!司师傅见我一本正经就说道:你说的是真的?!我说:我看见她正趴在我这面走廊门玻璃上看驾驶室!结果车一晃她就不见了。司师傅说:雷扬,你过来保持级位别动手柄。我去看看。
我说:你别去了。司师傅说:我好好看看,真的假的。我说:那你拿上撬棍。司师傅依言拿着撬棍走了,我坐到司机座椅上操纵机车。过了七八分钟后司师傅脸色苍白的回来了,我赶紧让开座椅他坐了下去。我问道:司师傅你连怎么这么白?司师傅缓了一阵说:车上有鬼!
我紧张的问:司师傅你看到什么了?司师傅说:我到走廊里什么都没发现,但是到那节车我看见驾驶室灯黑了,我想你那时开了灯了呀,怎么又黑了。我就进了驾驶室开灯,可是借着把标志灯的光我发现,有个人蹲在司机椅子和驾驶室门之间,我惊得看了十几秒钟!我肯定看清了就是有个人蹲在那,我反应过来就开灯。灯亮了以后驾驶室却什么都没有!
我说:司师傅,你先稳住心神开车。说完我又不由自主的通过走廊门玻璃看走廊,那个女人又出现了,她躲在劈相机后面也探头看着,好像是在确定我是否在看走廊。我假装没看见她的扭过头点了根烟,抽了几口烟后我猛地回头,只见那女人正在贴着过道靠车体这边慢慢的朝驾驶室走来!我迅速的抄起检查锤开门就进走廊!那个女人消失了!我破口大骂:草泥马!出来!接着拿着检查锤又迅速地把走廊晃了一圈!没有,什么都没有。我又到非端走廊检查,就看见驾驶室的灯又灭了!我吓得返身跑回操纵段驾驶室。
我惊恐的说:司师傅,非端的灯又灭了!司师傅听后脸色又白了一分:真的有鬼,要不然是谁关的灯?!我抹了把头上的冷汗说道:那个女鬼肯定上车了。我看见她朝咱们这走,可是开门就看不见她。这时车已经出了延庆站快进入军都山隧道了,司师傅说:这他妈,除了茶坞就没站了。我说:咱俩身后的走廊门我都蹩死了,在看情况吧。
进军都山隧道前我又看了走廊一眼,那个女鬼还是躲在劈相机后面偷看着驾驶室。列车近了军都山隧道了。从这开始一直到茶坞列车就开始了循环制动,就是不断地下闸缓解配合控制速度。同时走廊里被风机工作抽进了很多煤面粉尘,整个走廊都是灰雾蒙蒙的。
我再一次的看着走廊,发现一块空间没有煤面粉尘,好像所有的煤面粉尘都隔绝在它外边,而且这块空间还在向着我们移动。我压抑着恐惧看着那块空间,忽然我反应过来那可能就是女鬼的身形。我迅速的打开走廊门,那块空间迅速的闪进了高压室!我看见后提着检查锤和手电直奔高压室,我用手电照着高压室,里面只有机器!
我不死心的照了半天还是只有机器。我只好又回到驾驶室。这时,主断又跳了!指示灯显示又是非端的小保险跳了,司师傅正好下了闸了就没缓解,我不等他说话就状着胆子迅速的跑到非端恢复了保险又跑了回来。司师傅正向机务段汇报情况说机车老跳闸,段上指挥和调度联系侧线,司师傅又和调度联系,调度让我们铁炉村侧线停车,司师傅说铁炉村车站撤除了呀,调度说给你们下调令!
我们就这样听心吊胆的出了军都山隧道,进入了铁炉村的侧线。我看了下表已经是凌晨三点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