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醒来后刘大爷还是要去七叔那说事,七叔是刘家的族长。我和刘大娘死死劝住。老天爷不知怎么了,从我来这地方就在下雨,本来上午还是好好的下午又稀稀拉拉的下开小雨了。
阴天下雨没事干,刘晓荷建议打麻将吧。我说:麻将真不会打扑克行么?铁子说:行呀雷哥,咱升级吧。我说行。就这样我和刘大爷一家铁子和晓荷一家打了一下午扑克。
吃过晚饭后雨还是没停,铁子见我其父母一起看电视没意思就说:爹,我和雷哥去我屋聊天去呀。刘大爷说:小雷去吧,铁子你招呼好雷哥。晓荷说:我也去。刘大爷挥挥手。我和刘大爷刘大娘招呼了一声,就和铁子兄妹两人去铁子屋了。
三个年轻人坐一块气氛就不一样了。晓荷忙着倒水拿零食,铁子抽着烟问我:雷哥,咱俩一个兵种,有聊的投缘。我想问你个话,你别生气啊。我拍他一巴掌说:哪来的废话!有事说。铁子笑嘻嘻说:雷哥,今天我爹生那么大的气因为你住老楼了,到底是嘛事?晓荷也说:我们知道那楼的闹鬼,你见了没?我无奈的说:你真想听么?两个人同时点头,我喝了口水说:我讲了,你们可别和别人瞎说去啊。两人赌咒发誓不说。
我抽着烟如同讲评书一般,又和他们讲了一下老楼我遇见的事。两人听完后脸都是白的。晓荷说:雷哥你胆子真大。我说:千万别夸奖,我是死要面子活受罪。铁子说:雷哥以前碰过这事么?我说:没怎么碰过,但是知道的不少。兄妹两个一听就说:讲讲,快讲讲。我就把那次聚餐他们将的故事又给他俩复述了一遍。等我都讲完了时间也不早了。晓荷说:哎呀吓得我不敢自己睡了,我去爸妈那屋睡去呀。我和铁子在晓荷走后也钻被窝睡觉。睡前铁子说:雷哥明天不下雨的话咱们进山玩去。我说:噢啦。
第二天一早,铁子就把我叫醒,我俩穿好衣服到院子里洗漱,铁子又叫晓荷起床。三人洗漱完就吃早饭,饭桌上铁子和刘大爷说要领我进山玩,没等刘大爷说话,晓荷也吵着去。刘大爷同意后就说了些叮嘱安全的话。
吃完早饭铁子背了个军用挎包,我们三个就出了门。晓荷说:去上村的市场买点吃喝。顺便交叫个朋友一起去。到了上村,我和铁子买东西,晓荷去叫朋友了。
等我和铁子出了市场就看见晓荷和一个女孩在门口等我。那女孩我认识,正好是饭店招呼我的那个服务员。我冷着脸说:是你呀。那服务员怯怯的说:雷哥又见面了。晓荷说:雷哥你们认识?我说:她不就是刘喜春饭店的服务员么?晓荷笑着说:她也是春哥的妹妹,叫刘珍兰。我冷笑的调侃了一句:怎不叫刘胡兰呀,生的伟大,死的光荣。我这样是应该的,她哥差点点玩死我。她明知老楼的事还不说。刘珍兰说:雷哥,是我哥不对,我也不该向你隐瞒老楼的事。但是雷哥我不知道我哥让你住那了。我以为你是打听老楼的传言,所以没和你说。对不起雷哥。我这人就属毛驴的,刘珍兰这么一说软话,我就不好意思了。我尴尬的说:是么,那不好意思我也是气过头了,对不起呀。晓荷大咧咧的圆场:行啦行啦,你俩道歉吧,我和我哥进山玩完再来接你们吧。刘珍兰一听羞得打了晓荷一下。我不知该说什么。铁子说:走吧,昨个下完雨山里空气一定好。我们四个相视一笑向山里出发。
这的山不是很高,却是山连山几乎是下了这个山走上十几步的距离就到了另一座山。而且山坳,山缝也不少。我们爬上第一座山顶后,我大口呼吸着湿润的空气。山本来就都绿了再加上昨夜雨水的滋润,举目望去所有的山就像一副绿色的水墨山水图,再加上山风吹着山上的树草像波浪一般摆动,还有那因摆动而哗哗声,感觉真好。我看着这美丽的景色,真后悔自己没好好学摄影把这一切记录在照片上。
我正感觉良好时,铁子拍了我一下说:雷哥往那看。我顺着他手指方向一看,与我们所在的山相邻的就是蔻顺庄的山,再往那个方向还有一座山,山顶好像一个大乌龟在趴着。
我说:那个山顶有意思,好像有个大乌龟哎。铁子骄傲的说:雷哥,不懂别瞎说,我们刘家祖坟就在那山上,还有那个不是乌龟,我们族谱说了,那叫玄武镇!是风水宝地,可保护我们刘家顺顺利利,开枝散叶。
我手搭凉棚仔细瞭望,果然和铁子说的差不多,那山比蔻顺庄所在的山还高一截,山顶形状貌似大乌龟,处在乌龟脑袋上的地方正好有一巨石,好似乌龟脑袋上长一独角。那山顶斜对蔻顺庄,山顶又有些倾斜就像那大乌龟俯视蔻顺庄。
最使我惊讶的是,此时晴空万里从山顶往下顺着看,那山上的植物一半从上往下一层比一层绿色鲜艳直至蔻顺庄一端,从蔻顺庄另一端却是另一半植物从下往上一层比一层绿色鲜艳直到那山山顶。就和那山和蔻顺庄组成了一个环形跑道一样。这么明显的景色,就连我这风水白痴都知道这真是风水宝地。
我看了半天赞叹道:我克,我家先人埋在那该多好呀。真是好地方。晓荷和刘珍兰齐声娇笑,铁子更是骄傲的说:那当然。我们族谱记载,我们祖上不知多少代和一个风水大师学风水,那个风水大师叫,嗯,好像叫冷谦(归厚录注示者),我们家祖上和他学了一辈子风水,又寻遍千山万水才找这一块,既比不上龙脉龙穴易犯皇怒又可善护后人顺顺利利,还偏僻不扎眼的宝地。
我看他那洋洋自得的样子就打击他:没发现啊,小妾的后代还有资格看族谱哪,你们刘家规矩可不严格呀。铁子老脸一红:唉,雷哥揭人不揭短啊,我也是听上村那些叔叔大爷说过,就和你说说么。我笑着说:我看是你偷看吧,刘珍兰怎么不知道?哎呀,我记得族谱没大事的话不轻易拿出来呀。难道你们刘家规矩不一样?刘珍兰这时已和我相当惯了就笑着说:雷哥,这祖坟是宝地的事村里人大部分都清楚。不是铁子哥偷看族谱。再说族谱到现代也没那么重要了,只是家族的一个传下来的日记本和传统罢了。我悲哀的说:是么,你们大家族真不错,我们家族就不行了,主要是往上刨十八辈都是吃饱穿不暖的农奴。没传统呀。铁子说:雷哥你别自卑,人各有命么。我克,我自卑个屁呀,我那是自嘲!我调侃铁子:我好自卑呀,要是我也是小妾的后代就好了,我就有向人炫耀的资本了。铁子被噎得说:雷哥我错了,我错了。没想到的是晓荷把我辱了:雷哥,我听我爸说你现在是上村的贵人,你和族长七爷爷说,你死就把你埋在那玄武的肚皮底下,你们家从你以后就传统了。我直接被褥翻了:晓荷,我嘴贱我错了。我们四人一起大笑:哈哈哈。。。。。。。。
我们在山顶又说笑了一阵,就下了山,爬上了另座山,山不高加上山里的湿气都被树木和小草聚住了,所以我们爬的不光不累还贝那湿润的潮气滋润的神清气爽。我们爬到第三座山顶时,我们找了块比较干的石堆就坐在石头上喝水聊天,我给了铁子一根烟自己也点了一根抽,我便和她们三个聊着,边四处远眺,忽然东南方向隔了几座山远的两山之间山缝里有一大片的白色雾气十分浓重,我十分奇怪得想,太阳正当头那地方居然还雾气不散有意思啊。
我盯着看了半天发现在雾气里若隐若现模模糊糊的好像有一个十字架。这时晓荷问我:雷哥看什么那,这么入神。我站起来指着那片雾气说:你们看拿雾里好有个十字架,你们看看,不是我看错了吧。他们三个人站起来仔细的看了看。刘珍兰扭头和我说:雷哥,你没看错。那屋里是有个十字架。
我问她:你们这真有意思山里竖个十字架。铁子看着我:神情凝重的说:雷哥,我记起来了,那山里有个教堂!很年长的教堂了。我爷爷从小就和我说进山里玩千万不要去那个地方玩!我好奇的问:教堂?我看电影里教堂都是建在城市呀小镇呀有人的地方呀?晓荷也说:不知道,我就知道爷爷说,这教堂他小时候就有了,但是是个废弃的教堂。还有我们村有不成文的规定,就是不让到那个教堂玩!我说:有意思啊,这么年代久远的教堂,不知道是不是有老古董还在里面。铁子说:那就不知道了,爷爷说那教堂早已废弃封死了,具体是什么原因爷爷没说。
我点点头,看着那个雾气里模糊的十字架,那肯定是教堂顶上的装饰。看来那教堂小不了。在白色雾气的重重包裹下那个老教堂显得很是神秘,会勾起每个远观他的人去一探究竟的欲望。我就被这种欲望强烈的打动了。
我看着他们三个说:咱们去看看吧,就当探险了,说不准发现了好东西,能卖个好价钱。铁子露出跃跃欲试的神态,晓荷可能是被其爷爷反复叮嘱在意识里本能的反对,所以坚决的摇头。倒是刘珍兰神色不定的不知在想什么。
我以为她在举棋不定,就继续诱惑:铁子肯定去,我们两个大男人有什么事还保护不了你们?有事你们先跑我和铁子掩护!我又对铁子说:铁子去撇两个粗树枝来。铁子问:干嘛?我说:柞木棒呀当武器呀,万一有什么,你空手么?铁子说:哎。刘珍兰听我说完脸上露出了有了答案的表情,我窃喜她肯定同意了,三对一晓荷也得去。没想到的是刘珍兰一把拉住要撇树枝的铁子,同时对我说:雷哥,铁哥别着急。你们听完我说的事好么?
说完,她坐回石堆的石头上说:雷哥,铁哥,晓荷,关于教堂的事,族谱上有记载。我爷爷年轻时做过一件对刘家有贡献的事,在往族谱记录时他正好看过教堂的事。
他看完后和我爸爸说过。我爸爸也和我哥哥说过。我也是听我哥哥说的。我一听赶紧说:是么,快和我们说说。铁子和晓荷也做洗耳恭听状。我还殷勤的递给刘珍兰水让她润润嗓子。刘珍兰带着谢意的和我笑了一下后接过水喝了一口。她喝完水酝酿了一下开始讲述教堂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