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门前,郁可燃夹着腿站在凉风里,对面闪光灯频闪,有记者问道:“郁xiaoijie,听说新电影快要上映,能讲讲您在新片里的角色么?”
郁可燃微笑恰到好处:“这是一个小角色,这个角色为了成全男女主角,放弃了跟男主的感情,远走他乡。算得上是敢爱敢恨,拿得起放得下吧。”
助理适时地上前:“各位请让一让,郁xiaoijie今天不舒服,让她先回家休息好么?”
“郁xiaoijie,听说您最近和上官十七少拍拖,您这是要回天鹅湖别墅吗?”
天鹅湖别墅便是上官非池的私人别墅,当然她这几天一直住在那儿。
“郁xiaoijie,您来医院做什么?是生了什么病?”
“对不起,无可奉告。”助理在旁边护架,郁可燃面带微笑,戴上墨镜,钻进汽车。
疼!下面疼痛难忍,郁可燃一坐进汽车,便侧起身子,趴在座位上再也没有力气动一下。
真没想到,去个医院竟然能碰到那么多记者。以前在大中华区,她的名气太小,基本不会有什么媒体围堵她。
没想到刚传出和上官非池的绯闻,竟然有那么多媒体围攻她,连华东区的媒体都疯狂了。
“已经和lee打过招呼,他已经吩咐上官家的公关系统,跟媒体递了话。放心吧,以后媒体不敢再骚扰你了。”助理linda贴心说道。这是自己在影视界的助理,属于大中华区唐氏直属电影公司的职业经纪人,不过,linda并不知晓她的真正底细。
“疼……”郁可燃皱眉哼哼,刚才医生说,她可能是因为有过严重的心理阴影,才会对男女之事有潜意识的抵触,才会痉挛性晕厥。
那天晚上,她晕在上官非池身下,把那个男人气坏了,好几天不碰她。这正是她所希望的。
将linda送回她的寓所,华丽的轿车载着郁可燃开向天鹅湖别墅。
穿过雕镂黑色花朵的铁门,路过淡蓝色的园林湖泊,汽车在两层洋楼下停住。
远处传来犬吠,郁可燃细眸微眯,倒是想起那只叫皇者的德国牧羊犬来。
傍晚时分,门口警卫轮班,三两人影一闪而过。而狗舍那边却一个人都没有。
郁可燃向狗舍走去。
“旺————”皇者坐在狗舍里,两只耳竖起,眼睛在暮色中宝石一样明亮,皮毛锦缎一样,显然是每天都有人精心打理。
此刻,皇者猛地站起,眼睛盯视郁可燃,一瞬也不瞬。
真是一条好狗!不过她郁可燃向来没有什么爱心。更何况这条狗掌握了她偷千年翡翠的证据呢?
拿出高跟鞋里的***,对着皇者脑门,扣动扳机。
因为枪口安了消音器,所以没有人能听到这边的响动。
一声闷响后,皇者倒在了地上。一滩鲜红的血泊里,牠还在痉挛地挣扎。
郁可燃没来由地,心底生出一抹心悸。
脑海中忽然浮起一组画面。四个嚣张的少年,两男两女,围攻一个柔弱的女孩。那女孩手腕割破了,流了满地的血。女孩在血泊里***哭泣,一如一只流浪狗。
就像皇者一样……
郁可燃一直觉得自己身世应该是悲惨的,不然为什么每次脑海里浮现起这个画面,心里都会闪过一抹恨?
她的童年,难道就是脑海中所呈现出来的画面一样,被人唾弃,被人欺负,满身的鲜血和伤痕?
郁可燃虽然失去记忆,想不起过去,可是能隐约感觉到,童年的自己应该不受人宠爱,她还感觉到,自己有个弟弟,弟弟名字叫夜卡。
郁可燃转身离开,离开前回眸望去,那条叫皇者的德国牧羊犬已经彻底不动。
……
深夜,门啪嗒一声被人拧开,夜色中郁可燃睁开明亮的眸。
“十七少。”她从床上坐起,恰看到上官非池正站在卧室门口,并不进来,脸色阴沉地就像是阴霾的天空,仿佛下一刻就会冲过来,一把掐住她的脖颈。
他冷哼了一声,走过来。
不过并没有掐住她的脖颈,倒是俯下身,一把按住她的肩膀,狠狠咬上她的唇。
“唔——啊——疼——”郁可燃推开男人,男人乖觉站起,“你这女人,真没意思。”
“没意思您还夜闯我的房间?”郁可燃索性来个硬碰硬。
男人冷笑,转身走向浴室,不一会儿,传来刷刷的水声。
上官非池下身围着浴巾走出浴室,水珠顺着发丝滴滴答答落在他***的肩头,平添几分魅惑和性感。隔着不远的距离,郁可燃能闻到男人身上性感夹带着阳刚的气息,还有着淡淡的烟草味。
他走过来,斜斜站在床边,神情慵懒,高大身影笼罩住女人:“看你气色不错,不想交代一下?”
“交代什么?”交代她为什么会跟他上床的时候晕厥?
他唇角一边上扬,说不出的邪气,语气却装的若无其事:“你这病,是因为你第一个男人?”这女人,果然不是***,那天晚上,她虽然晕了过去,他依旧感觉到自己进入她时一马平川。
他曾经以为自己对女人并没有强烈的***情结。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到了郁可燃这儿,却说不出地窝心。
非***倒还罢了,竟然只要跟他上床,就晕厥。
这,这可是对他上官非池最大的蔑视和嘲笑。
郁可燃明白他在想什么,轻轻地握住他的手,放在自己心口上:“给我点时间,让我消除我心里的阴影。你是我的金主,我会全心地爱你的。”
“本少爷不缺乏爱。”不信似的,上官非池轻轻嗤笑一声,跋扈十足:“女人,我只要你跟本少爷上床。上床,懂么?”此刻的上官非池十足的孩子气。让郁可燃想到第一次见他,他在窗玻璃上划叉。
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生出这样的孩子啊,一会儿像夜色一样深沉,一会儿像冰凌一样冷冽,一会儿似水温柔,一会儿孩子气地耍赖。真是个极品!
郁可燃轻轻摩挲他的手,身子前倾,“今晚,你想要我么?”上床是吧?好,满足你!男人和女人的战斗,在床上或许更加激烈。
无非是狭路相逢勇者胜。
上官非池露出一种审视的目光,“本少爷虽然有***,却不是什么女人都能上。你这种半残次的女人,少爷我要不起。我算是明白了,唐北臣把你送来,却让我看的着,却吃不着,这是什么居心?!”
郁可燃不由生出一股不服气,伸出手指,堵住他的唇,“今晚,我伺候你,保证你欲仙欲死。”
上官非池眼睛眯起,半晌露出一抹嘲弄的目光:“给你一次机会。如果再晕厥,就把你丢出去喂狗。”
尼玛!郁可燃暗暗在心底咒骂,手却撩起发丝,扎在脑后,解开睡衣细带,露出窈窕的身躯。
“可以么?”郁可燃搂住男人的脖颈,唇贴住他的唇时,轻轻说道:“可以吻你的唇么?”
“呵——”上官非池双手捧起女人的脸,拉离他的唇,目光指了指下面,暧昧道:“吻这里。”
郁可燃神情一僵,上官非池挑衅地看着她。
在这一刻,郁可燃真想抓住高跟鞋砸破他俊美的脸!
忽然,只听一声叩门,lee在门外用无限悲伤的声音道:“十七少,不好了,皇者,皇者牠出事了。”
听到皇者的名字,上官非池脸色一变,下一刻,如同离弦之箭,奔出门外。
郁可燃惊讶地张大了嘴,这个男人竟然只围着一条浴巾,便奔下楼去。
皇者,对他,似乎很重要很重要。
郁可燃心底拔凉拔凉的。完蛋了,她似乎做了一件可以让上官非池下决心灭掉她的蠢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