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日……改日行吗？”黄司长生怕得罪了人，一直放低自己的姿态，“您看……”
楚楚没敢往那边看，把脸转回来，怕的就是万一跟黄司长对上了视线，让他以为自己可以上。
黄司长没有亲自点她的名，恐怕也是不确定她到底有没有那个能力，平时也就算了，万一搞砸了，布迪那边也交代不过去。
布迪依旧皱着眉头，忽而转向了自己的左侧，看着背对着他的楚楚说：“我听闻市长千金是著名音乐学院毕业的。”
“啊……是是！”黄司长一听，王子殿下似乎对楚楚很感兴趣？“楚楚，你看你能不能……？”
黄恒这么一问，也算是在确定她到底有没有那个能力。
如果她敢应下来，那就证明是有；如果不是，那就是另外一种可能性了。
“黄叔叔，我不太方便，”楚楚微笑着回绝了，“王子殿下，恐怕不能如您所愿了。”
“哦？为什么不方便？难道千小姐的手也烫伤了？”黄恒还没问，布迪就先问了。
“没有，”楚楚不撒这么明显会被拆穿的谎言，“私人原因。”
“难道说……”布迪琢磨着什么，“千小姐只是浪得虚名？能进莫尔克音乐学院，也不过是托了令尊的关系？”
也就是布迪，敢半分情面不留了。
也难怪，反正他又不在海城混，得罪谁也影响不到他，犯不着给谁留情面。
“****此言——”
千程海才开了个口，就被楚楚打断了：“没想到，布迪王子也擅长用激将法。我今天不证明一下自己，恐怕难以让王子殿下您信服了，是吧？”
在场的人不乏权贵，她今天若是不上场，就是让父亲落人口实。
布迪笑了一下。
楚楚站起来，跟黄恒说：“黄叔叔，那我就献丑了。”
听楚楚这意思，黄恒猜测她肯定是会的，否则怎么敢应下来？
不上去，或许会让她父亲落人口实，可若上去了，又弹不好，那不是更丢脸？
但看她能这么说，想来结果也不会是坏的。
楚楚当着在场那么多人上场，在白色钢琴前坐下，呼吸了一口。
她已经很多年没碰过琴了，当修长的手指一落在琴键上，就像是有一股力量在指引着她似的，一小段流畅动听的旋律完成。
只是随便试试手，就让底下某些期待着千家能丢尽脸面的人心愿落了空。
楚楚没有重新选曲，而是就这一小段旋律之后，直接落下左手。
娴熟，节奏快速，如潺潺流水。
外行人哪能听出来什么，只觉得好听，悦耳就行。
群众中不乏有内行，但听了好一会儿，愣是没听出来这是哪首世界名曲，互相问了问，均表示没听过。
周遭的人不停地向千程海表示祝贺，有个这么漂亮有才的女儿。
其实桃子的才华早就已经获得了不少赞扬，现在楚楚替代了桃子的位置，不少人都在等着看他们家的笑话，他又怎么会不知道？
千程海只是笑笑，不揭穿他们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