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曼上前挽住沈迟的胳膊,温柔地看了他一眼,笑着对众人道:“他这几天都陪着我呢,我又不是小孩子。”
“嗯,他们说的对,今天天气是不错,等会儿我带你出去走走。”沈迟低头看了白曼一眼。
众人开始起哄:“四少真疼白小姐,真是羡慕……”
白曼紧挨着沈迟,一脸幸福。
许朝暮看了他们几眼,一个绝色倾城,一个成熟高贵。刚刚她剥开心果的时候,他对她也挺温柔的,这会儿,对白曼也很温柔。
许朝暮想,这男人可真会哄女人。
她算是识破了,以后,再不要被他的外表迷惑。
他们在一起说话,许朝暮插不上,便走出人群,还回到自己刚刚坐的地方。
噼里啪啦。
她把剥好的开心果都倒进了果盘里,又用力按了几下盖子,这才从花园里走到了大白的笼子边去。
大白正懒懒地晒太阳呢,这只藏獒吃得好用得好,养的又高大又结实。
见许朝暮来了,大白懒懒地抬了一下眼皮子,看了她一眼,继续晒太阳,动也不动。
连狗都不理她,许朝暮哭笑不得……
“大白,大白,起来吃东西了!”她摇了摇盒子里的开心果。
大白一点兴趣没有,还是一动不动。
“我亲手剥的开心果哦,起来了!”许朝暮蹲下来,摸了摸大白温顺的毛。
跟大白认识八年了,一开始许朝暮很怕它,后来发现,这丫就是个纸老虎。而且特别会看人脸色,每次只要沈迟一过来,它就兴高采烈的。
可是她过来,它就爱理不理的。
“大白!你这样不理我真的好吗!你要是不理我,今天就没肉吃!”
许朝暮可谓是威逼利诱,可是这丫还是一动不动,偶尔抬一下眼,鄙视地看许朝暮一下。
“连你也欺负我……”许朝暮真不开心。
她没有办法,拍拍地面,跟大白并肩坐在一起,打开盒子,把开心果一颗一颗往嘴里扔。
大白坐在一边晒太阳、打瞌睡,许朝暮就坐在它旁边晒太阳、看天空。
沈迟走过来的时候就正好看到这样一副很好笑的画面,一个小丫头和一只大狗排排坐。
他倚在一边看了很久,这才笑着走了过去。
“在看什么呢?”沈迟站到许朝暮的跟前。
他高大的身影正好遮住了许朝暮的太阳,也遮住了大白的太阳。
大白见是沈迟来了,“汪汪汪”地叫了几声,歪着脑袋摇着尾巴,很开心的样子。
许朝暮那个气啊,她逗了大白半天也没见它吱一声。这会儿沈迟刚来,它叫得可欢了。
“看天空呗。”许朝暮不冷不热地回了沈迟一句。
“这开心果不是说一人一半的吗?”沈迟看着还剩一小半的盒子。
“是一人一半啊,我吃了一半,还有一半给大白了。”
“你确定?”
“是啊,难不成你以为我要给你吃。”许朝暮又扔了几颗放在嘴里,哼。
“就你这智商,练几年再出来撒谎。大白吃什么,我可比你清楚。”沈迟十分鄙视许朝暮。
“你!你!你!”许朝暮气急。
这一大一小都来欺负她是不是……
她一生气,抓了一把开心果就打算往嘴里扔,结果小手腕被沈迟给抓住了。
“牙才好几天,又忘了?”沈迟眸色清冷,厉声道。
“不要你管,你不是要陪白小姐去逛一逛吗?去啊。我跟你说,C市南边有个公园很漂亮,这个季节会有很多花展,你到时候送一捧玫瑰花给白小姐,保证今天晚上白小姐热情似火,你想一夜几次都没关系。”
“……”沈迟嘴角一抽。
这是一个十八岁的丫头说出来的话?不过一想起之前她在浴室和车里对他做过的那些事,他就淡定了。
沈迟似笑非笑地挑起她的下巴,邪魅地看着她:“那要是我送一捧给你呢?”
按照她的逻辑,是不是该换她热情似火了?
“你要是送一捧给我,我就帮你转赠给白小姐呗。”
“怎么,不热情似火了?”
“二手男人,我不要!”许朝暮邪恶地看着沈迟。
沈迟锐利的眸子里闪过不易察觉的冷光,二手男人?这丫头,好大的胆子!
感受到身边骤然降下的温度,许朝暮赶紧往后退了一步。
怎么这么冷,她说的是实话好不好!
“许朝暮,你没试过怎么知道我是一手还是二手?”危险一步一步靠近。
妈蛋,这也能试?
“你、你别乱来,我宁死不屈的!”
许朝暮这会儿倒怂了,她忘了她远大的志向:亲他、睡他、调戏他。
“放心。”沈迟拍了拍他的小脸蛋,依旧是迷死人不偿命的笑,“我沈迟还不至于那么饥、不、择、食。”
他说话的时候眼睛就盯着她的领口看,看得许朝暮一脚就踢了过去!
“衣冠禽兽!”许朝暮咬牙。
不至于饥不择食是几个意思!还不是嘲笑她要胸没胸吗?!
她已经被他嘲笑过很多次了,于是她忽然换了一副笑容:“四哥,其实你是不行对不对?”
不行?沈迟还是头一次听到有人敢这么说他。
虽然他确实没有碰过女人,不过行不行他还是知道的。
他真想把许朝暮拉起来,用实际行动告诉她,他沈迟究竟行不行!
不过他拍了拍她的脸蛋,似笑非笑:“行不行不是你说了算的,得试过才知道。”
然后,沈迟觉得,他不能再跟许朝暮继续谈论这些少儿不宜的话题了。
他站起身,将她手里一盒开心果都拿走了:“等会带你去医院复查。”
“喂!我剥的开心果,你干嘛全抢走!”许朝暮大怒。
大白“汪汪汪”地叫了几声,不过它没有对沈迟叫,而是对许朝暮叫。
许朝暮欲哭无泪,简直想打死它!
等她垂头丧气回到花园里的时候,白曼还在跟一群人聊着天。也不知道沈迟是怎么支开白曼去狗舍找她的……
她绕过花园,准备往楼上走。
站在角落里说话的沈燕柔和沈世寒见许朝暮过来了,都不吭声了。
看着许朝暮上了楼,沈燕柔才使了个眼色。
“世寒,这丫头怎么跟白曼比?”沈燕柔的眼里都是不屑。
“她是比不上白曼,不管从哪一方面。不过,喜欢这种事情,不是攀比,而是感觉。”沈世寒抱臂,一脸清冷。